當天晚上，顧朝和周子浩雙雙上了熱搜。他們在逛超市的時候被人拍到他倆勾肩搭背一起挑荷蘭豆，倆人都穿著黑色的大衣，身高腿長，出現在一個畫麵裡簡直不要太好看。發視頻的博主本來發在另一個社交平台上，被人搬運到了微博，網上除了他們各自的粉絲還有很多CP粉趕來圍觀。

“真的會笑死，還有誰不知道他倆住對門，關係好到能互相串門一起吃飯，買個菜而已多正常，散了吧。”

“還以為是什麼高顏值路人小情侶，原來又是他們倆。”

“有些人能不能獨立行走，天天捆綁炒作，無語。”

“彆挑事行嗎，人哥倆關係好著呢，非要吵架讓正主尷尬？再說了他倆是被偷拍的！”

“你們為什麼都不帶大名？”

“因為不想給熱度，會被罵。”

“啊，為什麼，他們倆關係好不是眾所周知的嗎？”

“就是因為眾所周知才要低調一點，不然會有人說捆綁炒作兄弟情。”

“一個實力搞笑歌手，一個實力偶像演員，都有作品為什麼還要罵，而且GZ平常不是很低調嘛。”

“實力搞笑哈哈哈哈哈，姐妹你彆太好笑。”

“我猜她是想說有實力的搞笑的歌手和有實力有顏值的演員啦。”

“因為你是正常人，正常人當然不會莫名其妙追著彆人罵，但是有些失心瘋的就喜歡到處發瘋啊。”

“不是，就沒有人關注到ZZH手裡拉了個折疊推車嗎？這個車在他倆邊上顯得好小啊，莫名其妙的反差感。”

“這一看就是GZ的，居家又環保的好男人。”

……

“朝朝啊，他們說你是居家又環保的好男人哈哈哈哈。”周子浩捧著手機笑得仰倒在沙發上，又滑了滑手機屏幕，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沒把墨墨拍進去。”他又拍了拍顧朝的肩，自鳴得意道：“怪我倆實在太帥，站在一起就太吸睛。”

顧朝挑了挑眉沒有接他的話茬，問他怎麼不參加元旦晚會。

周子浩說：“參加啊，這不剛回來嘛，明天再去彩排。”周子浩看著抱臂站在眼前的人，扯了扯嘴角，“嫌我是電燈泡是吧，行了，我遭人嫌棄了我走還不行嘛。”

顧朝拍了拍他，說：“改天請你吃飯。”

周子浩擺擺手抱著他的手辦離開。

林墨從衛生間出來，看了看空蕩蕩的沙發，“阿朝？”

顧朝聞聲從廚房出來，手裡還端著一個茶杯，“怎麼了？”

“還以為你不見了，周子浩呢？”

“回家了。”顧朝把杯子遞過去，“蜂蜜水，解酒。”

方才晚飯的時候周子浩說什麼慶祝當然應該喝點酒，開了瓶在超市買來的紅酒，林墨跟著喝了小半杯，臉紅撲撲的。

“還好嗎？有沒有不舒服？”

林墨搖搖頭，“好像度數不是很高，就是有點熱。”

她穿了條黑色的絲絨連衣裙，襯得她膚色如雪，氣質高貴，像晚宴上盛裝出席的貴族小姐。

不，她本就是。

顧朝接過她喝完的杯子放在茶幾上，抱著她坐到自己腿上，“怎麼突然喝酒了？”

林墨抱著他的脖子傻笑，“周子浩太有感染力了。”

她是素顏，醉酒後嫵媚明豔的眉眼染上幾分可愛的傻氣，顧朝輕輕撫摸她臉頰上的紅暈，低下頭去。

林墨捂住了他漸近的唇，“你會醉的！”

她覺得自己口腔裡和呼出的氣中都有酒精的味道。

顧朝眼尾拉出一條好看的弧度，看著她好像在問：那怎麼辦？

林墨鬆開手，側過臉：“呐。”

顧朝垂著眼睫吻向她緋紅的側臉，隨後順流而下，吻到她白皙的脖頸，林墨被突如其來的濕熱刺激得縮了縮脖子，蔥白的指尖攥緊腿上的裙子布料，“會變紅的。”

顧朝拉開她背後的拉鏈，在她肩胛骨上又是輕輕一吻。順著她的脊柱輕輕撫摸，在她耳垂上落下一吻，過電般的感覺自她耳垂蔓延至脊柱，她忍無可忍地捂住他的唇。

顧朝垂眼看著她胸前的起伏，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林墨喝了酒更加大膽，嘴唇貼著自己捂住他嘴的手背。“不怕擦槍走火嗎？”

今天在超市裡結賬的時候，她看見他的目光在自助收銀機旁邊的貨架上掃了幾眼，那上麵一排排的小盒子，他明明什麼也沒有拿。

“為什麼沒有買？”她問。

顧朝還是震驚於她在情欲一事上的直白和大膽，緩緩把她背後的拉鏈拉上，“太快了。”他一手捏住她的臉頰，“真的沒談過？”

林墨笑了笑趕走他的手，“我比同齡的孩子更早接觸到性教育，我們家長輩認為避免受到傷害的方式就是了解一切真相和本質，從源頭上杜絕壞事的發生。更何況……”她把雙手交疊在他的腦後，“對自己的女朋友有欲望，隻能證明我還是很有魅力的。”

顧朝親了親她的唇角，說：“非常。”

簡直是神魂顛倒。

“我沒有一定要婚後才能……的想法。”

顧朝搖了搖頭，“男人隻管享受，女人總是受傷害的一方，就算做好措施也有可能發生意外。”

起碼不能是現在，不能這麼隨便地發生。儘管欲望也是真實存在。

她突然有點好奇像顧朝這樣內斂的人是如何處理自己的欲望，她毫不委婉地問道：“你們小時候真的會看那種小電影嗎？”

顧朝沒有想到剛確認關係沒幾天的女朋友會問他這種問題，怔愣地看著她，眼中是毫不掩飾地震驚和茫然，“看過一次……教學視頻，但不是你說的那種。”

林墨追問：“性教育視頻？”

顧朝點點頭，“是顧爸給我看的，他年輕的時候在國外留過學又常常和西方人打交道。他覺得性教育是很有必要的，尤其是男生。”

林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顧爸真好……那你是怎麼解決自己的欲望的？”

顧朝突然想到什麼，耳朵一下子變紅，他有些不自然地眨眨眼，“會……想你。”

林墨也愣住，想起他說過隻對自己有欲望，視線胡亂地瞟，“你……我嗎？”

林墨雖然瘦而且在同年級的學生中年紀偏小，但是她發育得很好。上體育課的時候總會有人不由自主地偷偷看她，顧朝就是其中一個。而在那些獨處的時光裡，他就更難控製自己紛飛的思緒。十幾歲的姑娘又白又嫩，身上有異於男生的體香，顧朝給她講物理題的時候常常會聞到她身上的香味，晚上就會夢到她。每次夢到她，他就覺得自己羞於見到她，至少那一個禮拜都會想方設法躲著她。

林墨忍著笑看他，“有段時間你對我忽冷忽熱的不會是因為這個吧？”

顧朝不自在地摟住她的腰，彆過頭去，“嗯。”

林墨捧住顧朝的臉，迫使他轉過頭來正視她，“所以你對我賊心起得這麼早啊……現在還會嗎？還會夢到我嗎？”

顧朝緊盯著她眼尾的淚痣，覺得她不是美人魚而是女妖，專門在海上唱歌蠱惑水手的那種。他掐住細腰的手緊了緊，說：“會，更多也……更露骨。”

他從羞澀的男孩突然化身成熟的男人，林墨看見他眼中是毫不掩飾地情愫和野性，她不動聲色地輕咬一下舌尖，臉頰的醉意越發濃鬱，“你的酒精過敏到底是什麼程度？酒心巧克力能吃嗎？”

顧朝清澈的瞳孔理是她的倒影，他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會頭疼會臉紅，身上會變紅起疹子，心跳也會加速，但是一點點其實沒有關係，吃一顆酒心巧克力也沒有事。”

他說著突然湊近她，視線在她的唇上遊移，林墨得到他釋放的信號，摟著他脖子吻上去。視線飄忽間，她看見他繃緊的下頜線，修長的頸項上青筋凸起，漂亮的不像話。

他的手掌陷進絲滑的裙子褶皺中，不一會兒又沿著她身後的曲線移至她背脊，緩緩將她背後的拉鏈再次拉下。

夜幕突降，急雨如碎玉，劈裡啪啦擊打在落地玻璃上。

林墨被他親得口乾舌燥，從喉間發出一聲陌生的□□。

兩人雙雙愣住。顧朝抽回覆在她身上的手，眼前是夢中想象了多次的畫麵：白色的胸衣緊貼著她的胸前，包裹出圓潤的形狀。

他的喉結不由自主地上下一滾，思及方才手中的觸覺耳根的熱度重新席卷而來。

林墨抓住掛在臂彎的裙子往上拉，臉上的顏色像夏季傍晚的火燒雲，她突然想到什麼緊張地把自己埋進顧朝的前胸。

“窗簾沒拉！”

顧朝扯住她背後的拉鏈往上拉，聲音中染上未消解的欲色：“是單向鏡。”

林墨鬆了鬆僵住的身體，卻被顧朝按在肩頭無法動彈，他的聲音低啞，“先彆動。”

顧朝眼前全是那一片白，心跳快得和外麵的雨聲同頻，林墨一動不動地趴在他懷裡，他心浮意亂。

林墨清了清嗓子，說：“你要不要去……紓解一下。”

顧朝右手掐住她的左腰，“你幫我？”

林墨慌張地解釋：“我沒說過。”

“一會兒就好了。”顧朝極短促地輕笑一下，“看我狼狽你很開心？”

他好像背後長了眼睛，林墨心虛地壓住翹起的嘴角，“哪有。”

雨聲越來越大，林墨看著對麵的牆發呆，“好渴啊。”

顧朝閉著眼，“再忍一下。”

林墨聽著“淅淅瀝瀝”的雨聲，回了神，“怎麼突然下雨了？”

顧朝仍舊閉著眼，“嗯，應該就下一會兒，天氣預報有時候不太準。”

“下雨天開車比較危險。”

“還好。”

“要不我不回去了？”

顧朝猛地睜開眼，“什麼？”

“沒什麼。”

“我聽見了。”

“不了，我怕你忍不住。”

顧朝側頭看她狡黠的小表情，頭疼地捏了捏眉心，“這種情況還撩我，不怕我真的一時衝動？”

“你會嗎？你是顧朝呀。”

顧朝戳了戳她的肩頭：“我又不是坐懷不亂……”

“沒關係，我今天也……摸到你的胸肌了，禮尚往來嘛。”

顧朝覺得自己已經不能直視這個成語，訝然失笑，“我以為你們家的家教會……”

“讓我很保守很害羞嗎？”她接過他未說完的話。

“嗯。”

林墨假意歎了歎氣，“我也不是坐懷不亂呀。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少女友粉！”

“你也是？”

“我是你的事業粉兼媽粉。”

顧朝挑了挑眉，“媽粉？”

林墨戳了戳他的臉頰，咬著下唇肆無忌憚地笑，“就是那種，啊，我們寶貝好帥好可愛。”

“我還有這種粉絲？”

他的評論區不是喊“哥哥”就是喊“老公”的。

“可能，她們不好意思當著你的麵喊，但是你真的有很多媽粉。”

“為什麼？我看起來很幼稚嗎？”

“是可愛！可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