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義玄禪師苦心經營宗門一直無望,如今出來文玄這樣一個沙門弟子,頓覺臨濟宗未來可期。
義玄沒有忘記祖師爺所托:
統一各門各派,結束宗門多年紛爭。
掌門義玄禪師看著眼前這位翩翩美少年,心中不禁暗自稱奇,隻有領悟了佛法之人才有如此修為。
義玄禪師微微一笑,對著少年說道:“文玄,你我師徒一場,連名字中也都有一個玄字,也是緣分。機緣巧合,你練成了火劍,但修行之路卻還有很長的一段要走。”
眾沙門弟子站成兩排,少年文玄默不作聲,一夜之間,他的身體長成了一個精壯小夥,心智卻還是一個小孩子,他一心隻想突破第三關,可以把火氣附著在任何物體上。
“師傅,弟子聽說鳳凰山上有一隻火烈鳥,能噴射火焰,弟子想去取火。”
義玄禪師看出了他的心性還需要磨練,於是就對他說:“文玄,跟為師去經堂。”
文玄跟著掌門進入經堂,緩緩地坐下,目光深邃地看著文玄,開口說道:“文玄,你入沙門以來,勤奮修行,對佛法有著深刻的領悟。你的悟性和悟道的心誌,臨濟宗的未來可期。”
“佛法?深刻的領悟?有嗎?”
掌門義玄禪師繼續說道:“文玄,宗門曆經多年紛爭,各派各門之間爭鬥不休。如今,掌門希望你能夠帶領一眾沙門走向統一,結束這種紛爭,讓臨濟宗重煥生機。”
文玄聽罷,心中百感交集,他並沒有如此遠大的理想,更不明白為何要統一宗門,如何統一。
“師傅,弟子怕是不能勝任。”
如今的文玄,一門心思就想著如何把火氣附著在物體上,不僅僅隻是能附在劍上,而且還要上乘的寶劍才能附著。他想要讓火氣能附著在任意的物體上。另外,他怕水的這個病也要治。
眾沙門弟子見文玄和掌門義玄師傅在經堂裡久久不出,也都散去。
沙門弟子中,除了大弟子靜修不服氣外,還有虛穀這個心胸狹窄的和尚,一直找機會想陷害文玄。
他們走到後山的竹林裡,虛穀對靜修說:
“大師兄,你說文玄不是撿來的,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呀!”
靜修轉過身對虛穀說:“我清楚地記得那個夜晚……”
“大師兄,彆嚇人呀,文玄是什麼來頭?”
“那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午夜,我在參一個陣法,睡不著,起來到竹林裡走走,回來的時候,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什麼?”
“一個會禦劍飛行的白衣男子,懷抱著嬰兒,用劍在一片樹葉上畫了一下,那樹葉就變成一快布。
“一塊布?”
“沒錯,從前我不太相信有仙術,自從那次親眼所見之後,我才明白,原來仙術是有的,仙人也還是有的。”
“真的?”
“騙你是小狗!”
“這個文玄的來曆肯定不一般!”
“原來如此,我就奇怪這家夥怎麼可以喝下那麼滾燙的開水。不過,他也並非沒有弱點。”
“弱點?”
“你忘了?他怕涼水。不如我們……”
“師弟,此事還要從長計議。”
“師兄有何高見?”
靜修沉思片刻,然後說道:“靜觀其變,如果他真的還能突破第三層,難說可以利用這個機會來讓他離開宗門。”
虛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他知道靜修的計謀是想借機除掉文玄,以保護自己的臨濟宗第一哥的地位。
就在此時,一位沙門弟子匆匆走來,麵色慌張地對他們說道:“大師兄、虛穀師弟,掌門有事找你們。”
靜修和虛穀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些不安。他們懷著忐忑的心情趕往掌門義玄禪師的住處。
掌門義玄禪師正坐在佛堂中,靜修和虛穀進來,輕腳輕手。
“靜修、虛穀,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們。”掌門義玄禪師的聲音低沉而嚴肅。
靜修和虛穀心中一緊,他們知道掌門不會無故找他們,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了。
“從今天起,你們兩個和文玄一起修煉臨濟宗的心法。”
靜修和虛穀的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他們都沒想到掌門義玄禪師會讓他們也修練心法。
義玄禪師停頓了一下:
“隻是……”
虛穀立刻接話道:“隻是什麼?就算師傅要我們上刀山下火海,弟子也在所不辭。”
大弟子靜修也在一旁點頭,義玄禪師微笑這說:
“倒是不用上刀山下火海。離妙峰頂九十裡處,有一座山,名為鳳凰山。在鳳凰山上有一隻火烈鳥,這是一隻會噴火的鳥。”
“好神奇呀!”靜修在一旁故作驚訝,其實,他早就聽說這種火鳥噴出的火焰能燃儘一切。
“文玄要去鳳凰山取火,你們倆同去。”
靜修和虛穀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們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當他們聽到掌門義玄禪師要傳他們心法的時候,心中大喜,覺得從前認為師傅偏心的想法頓時煙消雲散。
原來傳心法也還是有條件的,那可不是一般的鳥,而是火鳥,更不是一般的火鳥,據說火鳥呼出來的氣息都能讓樹木化成灰燼,也因此在鳳凰山上找不到一棵樹。
“掌門,我們……?”
掌門義玄禪師看出了大弟子靜修有推脫之意,然後說道:“此行凶多吉少,你們把宗門的天青寶劍帶上。”
靜修和虛穀聽說是可以帶天青寶劍,猶豫了一下,他們知道這是一對吸取天地極陰和極陽之物練成的寶劍,平時很少示人,現在儘然可以佩戴。
可見,掌門義玄禪師是下了血本的。
幾天後,三個沙門和尚向著鳳凰山的方向出發。
他們穿過茂密的森林,攀爬陡峭的山峰,一步一步地接近鳳凰山。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貧瘠的沙丘。
“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
虛穀邊走邊抱怨,靜修也快累到不行。
“人家要找的鳥不是會拉屎的,是會噴火的好麼。”
隻有文玄越走越有用不完的力氣,越是接近荒蕪的沙丘,身體感覺越是涼爽。頭頂上烈日炎炎,對於文玄來說就像是清涼一下。
但是,這可把靜修和虛穀害苦了。身上帶的水喝完了,這時,他們才發覺帶水比帶寶劍更實用。
“渴死我了!”
文玄看著近在咫尺的鳳凰山說:“快了!”
虛穀心想:“你倒是不用喝水,吸取烈日的光就可以了,我可不行。”
靜修一屁股坐在一塊石頭上:“累死了!走不動了,師傅他老人家乾嘛要我們陪,是要湊個三人行必有我師嗎?”
虛穀也是滿頭大汗,這是夏天中最炎熱季節,更糟糕的是沒有水了。
這時,文玄感覺再他的十點鐘方向有一股寒意襲來。
“有水了,我知道哪裡有水了?”
文玄僅憑身體的體質就能判斷水源的方向。
靜修和虛穀聽到有水了,立馬起身,朝著文玄所指的方向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