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丟了這輩子最會愛我的人^……(1 / 1)

2020年初,江琴的女兒滿月了。陳期羽接到江琴電話愣了愣,然後連升到恭喜恭喜,心想婚禮那天她放了江琴的鴿子,這次說什麼推脫也得過去,不然好姐妹還要不要做了,這是江琴在綠泡泡上的聊天時下達的最後通告。

期羽隻能和異國猛烈追求者說拜拜了,下次可以約著看電影。便是急匆匆搭上了俄航的飛機。

沒想到,長溪,說好的永不相見,這次終將還是得回去一趟了。

滿月宴辦的不是很大,除了江琴和她老公雙方家長之外也就隻剩下如今還留在長溪的阿紫子了。江琴家的閨女媛媛臉圓圓的樣子像極了江琴小時候,看著被眾人包圍的江琴一臉幸福的樣子突然間傷感了起來。

一時眼睛不知道何處安放,期羽從人群裡出來突然看見一個人默默的坐在角落裡喝酒,他側臉輪廓鋒銳而清雋,映著嬰兒照片的電子屏幕的光芒投射在他的眼睛裡,閃動著熠熠的光輝,薄唇微微翹起,透著若隱若現的譏誚之意。

他的目光望了過來,期羽趕緊躲在了那嬰兒車後,假裝看護。自己也沒想到這麼不自在、不大方,是否回來就是一個錯誤,明明知道交際圈關係很近,是想來看看他,還是忘不了他給的感覺太深刻了。

阿紫走過去踢了她說:“怎麼了,不開心?”期羽搖了搖頭:“沒呢,就是覺得時間過得快了點。江琴都有女兒了。”

阿紫碰了碰期羽的頭發說:“你是想,李庭宇了吧。想當初我們三在城西上學那會兒就你一個人先交的男朋友啊,現在我結婚了,江琴生娃了。怎麼反而你單身了?”

期羽從阿紫口中聽到李庭宇的名字,望了望周圍沒發現那個修長提拔的身影,感覺有些恍惚,怎麼覺得這個名字這麼陌生呢?陌生的好多年都未曾提起過了。是啊,怎麼三個姐妹,結婚的結婚,生子的生子,怎麼就隻剩自己了呢。

這時,江晴走了過來蓋住了嬰兒車:“我說我怎麼沒有看見你們倆原來在這裡幫我照看孩子,也不叫上我啊,說,是不是她有什麼新情況?”

阿紫拿起紅包對著江琴喊了聲:“孩子她娘,恭喜如願以償得一小閨女!”期羽連忙遞上另一個紅包,江琴哈哈笑著收下了。

接著三個老友湊在一起坐在一旁沙發喝了起來,期羽知道江琴高興,就多喝了幾杯,以至於散場的時候醉了。江琴讓阿紫開車送期羽回去,阿紫點頭架著期羽離開了,副駕駛迷蒙著一雙好看的眼睛看著長溪的夜景。耳朵裡的阿紫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

阿紫感慨萬分:“期羽,你說你當初要是沒和李庭宇分手,說不定你兒子都有好幾歲了呢!這幾年長溪變化太大,咱三一起去的四方亭開了兩條街,什麼美食都有,現在想擠也擠不進去了,她們說這叫網紅美食打卡地。還有啊你和李庭宇長去的接新花園還記得嗎,也是你們常去的,現在是找不到了,早變成馬路了。七一廣場多開了好幾家gay吧、清吧了。喂,你今晚是去住酒店呢,還是住你之前那兒?”

阿紫說完看了眼期羽,隻見她歪著頭早已經睡著了。阿紫想了想還是決定把她送到了之前住的公寓,反正五年前那一直空著呢。

半夜期羽酒醒了,覺得口渴起來喝水,打開一燈眼前的一切讓她愣住了,既熟悉又陌生,原來自己回到了長溪的這套公寓裡,五年沒有回來,這裡所有的東西都和離開時是一模一樣除了廚房的水乾淨了,糯米咕嚕咕嚕的聲音再沒有聽見,最主要的是這裡少了兩個相互打鬨的身影。

期羽就那麼端著一杯水上在房子中央,依稀看著李挺宇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看他喜歡的球賽,喜歡的球伍贏球時,躺在她腿上哈哈大笑的模樣。

看著零李庭宇穿著超市買一送的姐妹款圍裙,抱著鍋產滿屋子追著自己穿拖鞋時凶神惡煞的模樣。

直到回憶起,李庭宇推翻行李箱在衣櫃前翻來找去,然後一直看到他把行李打包好。提著糯米頭也不會離開時的模樣,他甚至連一句再見都沒有說。

其實也許隻有兩年的光景,最後一年也就是2017年,回想了一下既然沒過幾天安穩的日子剩下都是吵架、冷戰、跟蹤、出軌、自殺,一件比一件驚心動魄。

所以李庭宇離開的時候,她沒有挽留他,那時候想也許走了對誰都是一種解脫。

二月的長溪還是很冷,打開門窗任憑冷風吹進室內,霧氣還是打濕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