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於太太的……(1 / 1)

紙飛機 和白芍 2970 字 12個月前

於太太的房間裡,展鵬和何安安一起仔細檢查了門窗。通過幾次實驗,他們發現窗子確實關不嚴,有被風吹開的可能性。那麼門呢?經過檢查,他們發現門可是關的很嚴,就算在風雨最大的時候把窗子開到最大,也無法把門吹開。或者說,難道是有人打開了門?打開門是為了什麼?合情合理進入到於太太的房間裡嗎?那這位阿鵬的嫌疑可大大增加啊!可是他來於太太的房間是為了什麼?還是說,有人在阿鵬之前就打開了房門?那又是為了什麼?

聽了何安安這一連串的疑問加推測,展鵬不由得佩服何安安八卦記者的能力,不僅把工資提高了,還把推理能力提高了。

看著何安安這樣,展鵬鼓了鼓掌。“可以啊,何大記者,推理能力見長啊。”

“那可不,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誰?”何安安挑眼看了下展鵬,把頭揚起,驕傲地稱讚自己。

“彆得意了,先待在那不許動啊!我可要檢查檢查這屋子的東西有沒有被人動過。要是被人動過那我可就完嘍!”展鵬看了眼何安安得意的樣子,便開始檢查屋子裡的陳設是否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唉,你為什麼不把門鎖上啊!鎖上彆人不就開不了嗎?”

“你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沒鑰匙我怎麼鎖。路老板說這房間就兩把鑰匙,給了於先生一把,於太太那天把另一把要走了。於先生消失了,於太太身上我翻了沒有,這房間裡麵也沒有。我去路老板放鑰匙的地方找了,沒有!說實話,我都想瞄著那鎖眼打一把了,但那有點太考驗我了,隻能先這麼湊活著。本來我想打電話給公安局的兄弟們讓趕快過來,但是電話又打不通,屋漏偏逢連夜雨啊!”展鵬蹲下來,邊檢查床頭櫃裡的東西有沒有被動過的痕跡邊回答何安安的問題。認真的回答換回良久的沉默,這不是何安安的個性。展鵬害怕何安安出現意外,起身想要找她,卻看到何安安將窗簾拉開,在窗邊一動不動。

展鵬迅速走到窗邊,雨滴擊打在玻璃窗上,一隻白色的紙飛機停在地上,好像要在這大雨的天氣裡起飛。

“你看,這是什麼?”何安安盯著紙飛機問展鵬。

“紙飛機?可是,之前我檢查現場的時候沒有啊。我看了這裡明明什麼東西都沒有啊。怎麼現在?你看!”展鵬說完打開手機。之前發現屍體後,展鵬為了謹慎就用手機把房間裡的重點地方拍了照。如今打開手機再看那張照片,依舊是雨滴滑落的玻璃窗,灰白色大理石的窗台,暗紅色的地毯,除了那隻白色的紙飛機。看完照片後,展鵬壯著膽子拿起那隻紙飛機。

此罪滔天,神鬼難醫。

白色的紙飛機展開後,八個紅色的大字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將展開的白紙反過來,是一封信。

親愛的寶貝,

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可我還是想你。不知今天你走出那片樹林了嗎?他走了之後樹林裡有人來過嗎?現在你還活著嗎?過的好嗎?多日以來,無儘的悔恨纏繞著我,夜夜無眠。擔心著你,期望著奇跡發生,你能夠走出那片樹林,儘管我知道這希望渺茫。早知你的繼父如此狠心,我就不回去把你接過來了。本來以為你來了可以不用受罪。誰料你來了卻要受那老太婆的責罵和那個男人的毆打。母親也實在沒用,為了生你弟弟,我的身體受了很大的傷,隻能臥床休息,隻能眼睜睜看著你挨打。

老天為何如此不公,讓我母子無人可以依靠。我本來以為離開你親生父親便是逃離苦海,我本來以為你的繼父能救我出苦海,豈料不過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你繼父的母親看不上我,覺得我賺不了錢,整天就會梳洗打扮,還罵我是狐狸精,連帶著幾個小姨子也不正眼瞧我。你的繼父也因為我沒有生孩子而打我罵我。我本以為生下你弟弟就會好,你也可以沾點光,於是便把你接了過來,可是沒想到他們還是本性不改。罵我也就算了,他們還有打你。我原來打算忍一忍就過去了,沒想到他居然那麼狠心把你一個人扔進樹林裡不管。

現在我已經跑出來了,還認識了一個叔叔,這個叔叔對我很好,他和其他男人可不一樣。等我們安頓下來,就去把你弟弟接過來,然後再找到你。你放心,媽媽相信你一定還活著,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一定可以過上幸福的日子。

“這人有病吧!怎麼就想著靠彆人?自己的孩子都被人丟了,自己跑出來先去認識新的“叔叔”了!不先去找自己的孩子!這女的神經病吧!”何安安讀完信隻感到十分的無語,她想不明白既然已經在男人那裡周而複始地受傷,為什麼還要重蹈覆轍,還要拉著自己的孩子一起下地獄。在幸福的家庭裡長大的何安安永遠不會明白為什麼會有人把男人當救命稻草。

“你說這封信寫的會是誰呢?出現在於太太房間裡,難道寫的是於太太?”展鵬讀完信後,雙手抱懷,用手指摩挲著下嘴唇,頭微微低下,陷入深思。

“如果寫的是於太太的話,那於先生就是信裡說的新叔叔。一家三口,說明寫這封信的時候於太太還沒有懷孕。可是這封信為什麼沒有被寄出去?難道和於先生有關?”何安安邊走邊說出自己的推理。暗紅色的地毯鋪在地上,暗紅色的窗簾將窗戶完全遮住,如果不開燈的話很難看清楚昏暗的屋子裡麵有什麼,這是何安安第一次仔細觀察這間屋子,不知是不是下雨的緣故,她覺得這間屋子很是潮濕。地毯的顏色像是流出很久的被氧化的人血,窗簾的顏色比姨媽血還要暗淡,天花板上傾斜下來的白色燈光比青藏高原上的太陽還要刺眼,燈光的出現好像是為了不讓這昏暗的屋子顯得太過壓抑。何安安覺得這間屋子的配色很是奇怪。不過路老板那麼奇怪的人也難怪設計出配色這麼奇怪的屋子。

“可是,誰又會在這樣的紙上寫信呢?”展鵬將紙翻麵,紅色的八個字映入眼簾。

“如果按照信裡所說,這位母親對於自己的丈夫丟掉自己的孩子雖有愧疚,但是不多。這封信通篇看似在道歉,但裡麵可是把自己作為母親的失責推的一乾二淨,要麼在擔心孩子是否還活著,要麼在寫那個男人的罪行,要麼就是抱怨沒人可以依靠。這麼清楚地看到並且描述他人的罪行,你說她對自己的過失一點都沒意識到,我可不信。如你所說,她跑出去的第一時間不是去找被丟掉的孩子,而是去找男人,這麼自私的人寫的這封信,倒是不像要道歉,更像是在贖罪。一個想要贖罪的人怎麼可能坦然地麵對著“此罪滔天,神鬼難醫”這幾個字。而且就你對於太太的觀察,你能看出她有一分一毫的愧疚嗎?她的表現實在不像一位被丟掉孩子的母親啊!”展鵬看著那八個字,說出自己的推斷。

“如果不是於太太寫的?又會是誰寫的呢?還是說,這封信和於太太根本沒有關係?”聽了展鵬的推斷,何安安順勢將問題拋了出來。

“不論有沒有關係,這封信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呢?”展鵬看著這封莫名出現的信,眉頭緊皺,一個一個謎題接踵而來,打的人措手不及。

“是阿鵬嗎?現在看來他最有可能了。”看著眉頭緊皺的展鵬,何安安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我也在想,不過咱們還是先下去找路老板看看二樓有沒有監控吧!”展鵬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兩人走出房間,再次用紙將房間封上,便向樓下走去。

“你說這次窗子不會被吹開了吧!”

“這誰知道,一會還是問問路老板有沒有什麼修繕的辦法吧。”

“我檢查了,房間裡也沒有於太太的耳環。”

“哦,一會打問打問劉奶奶那對耳環的事。”

兩人的聲音消失在樓梯處,一個房間的門半開著,探出半個身子的人看著越走越遠的兩人,一臉煩悶,拳頭用力地錘向了門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