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道為期三天,然而一幫莫名患上拖延症的孩子都是卡著最後一天的期限過來報道的,倒是無形中又造成了辦公樓裡的擁堵。
帝國學院對哨兵,向導和普通人都開放招生,學校校長是一位普通人,另外兩位副校長則分彆是一位哨兵和一位向導。
在很久很久之前,哨兵的地位是最高的,因為他們擁有絕對強大的五感,而且大部分哨兵都有極其強悍的戰鬥能力。其次是向導,最後才是普通人。
在當時,普通人幾乎是備受歧視的一個群體,雖然不會對他們有什麼限製,但也談不上尊重,甚至很多覺醒了哨兵或者向導的人,會反過來看不起自己原來的普通人家庭。
而向導因為存在結合熱,哨兵存在一定的依賴性,也並不受到重視,隻將他們當做家裡的菟絲花,以服侍自己的哨兵伴侶為使命。而那時,幾乎是所有的社會資源,都是完全向著哨兵傾倒,
當時的聯邦政府,全心全意試圖通過強化哨兵的能力,擴充軍隊規模,以此進行一次又一次的擴張戰鬥,以征服更多的星域,從其他種族的人們手中搶奪資源。
直到聯邦749年,一支由數萬名哨兵組成的強大軍隊在戰場失控,無差彆進行攻擊,導致當時戰地的後勤營地遭到毀滅性打擊,直接造成營地內六千人死亡,近四萬人受傷,間接造成其他諸多隊伍在前線戰場失去補給,光是因為製氧設備損壞而造成的死亡就由近萬人,絕對是聯邦曆史上的巨大慘案。
而根據後來的調查發現,當時的聯邦政府根本不知道哨兵和向導的依賴關係是相互,而當初聯邦的第一批哨兵也算是精神力很強大了,在無數次訓練和戰鬥中,精神圖景還能堅持這麼久,就是個奇跡了,而當時在前線戰場上,有受到了精神力的攻擊,導致了精神圖景崩塌。
一個人的崩塌或許本來也並沒有什麼,但哨兵陷入狂暴之後,原本被屏障穩定在自身精神圖景中的精神力大量逸散,就造成了連鎖反應,直接摧毀了整支軍隊。
而因為聯邦幾乎所有社會重要崗位都有哨兵擔任,這導致了整個聯邦幾乎直接停擺,民間信譽降到最低。
不久之後,聯邦無法處理眼前的狀況,宣布解散,內部幾大家族爭鬥就此開始,而外部還有其他種族對曾經聯邦占領的土地虎視眈眈。
經過長達一百多年的混亂,維因家族在曾經聯邦的土壤上建立的政權,也就是現在的芙拉爾帝國,將維因家族所在的主星定為首都,也就是現在位於芙拉爾星係的首都星。
而維因家族,也是當年最早看到向導重要的能力的家族,堅持對族內向導進行培養,鼓勵哨向之間一起訓練,當年事件中,唯一一支有向導隨軍的隊伍,就是維因家族的軍隊。·
從此,向導站上了帝國的政治舞台,並且大放光彩。
第一任帝國皇後,來自白英家族的塔莉亞·白英,建立的白塔,也就是後來管理和組織所有向導的塔。同時,帝國成立之後,也著重提高普通人的社會地位,保障其與哨兵向導同等的社會權利,如今在議會中,普通人,哨兵,向導各占四席。
如今千百年過去,以開放包容為理念的帝國學院,也接納了一屆又一屆來自不同群體的學生,為龐大的帝國貢獻了源源不斷的力量。
而巧合的事,這一任帝國學院的院長,是白英家族現任族長塔斯那,也是當今皇後的父親,足以看出皇室對學院事務的重視了。
而白英家族一直以來,都是以學術和教育為中心的,加上塔斯那是普通人,這個院長的位置落到他頭上,倒是沒有任何人異議。
帝國學院的四個學院,都有各自負責報道的會議廳,按照不同的係彆,分桌子進行報道事宜。
而在眾多忙忙碌碌的隊伍中,隻有一張桌子前最是冷清,隻有寥寥幾個人在填寫著資料,和其他桌子前排著的長長的隊伍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說著一個係裡人少也是有好處的,是吧。”生物基因學主任齊明宇吊兒郎當地翹了個二郎腿,手裡在終端還在刷著新聞,和其他桌子那邊的負責老師完全不一樣的狀態。
“拿好,這是你的宿舍卡,出門找穿製服的學生,他們會帶你過去的。”西弗塞亞給一個學生填完了報道資料,把一個牛皮紙信封交給了她。
麵前正在走手續的是個女哨兵,臉上帶著謙和有禮又大方的微笑,朝西弗塞亞微微點頭表示感謝,拿過東西就打算走,結果一低頭就看到,自己的精神體,一隻看上去極具有攻擊性的豹貓,正扒拉著西弗塞亞的腿想要往上爬,被趴在西弗塞亞推上的一隻漂亮的小布偶打了一巴掌。
西弗塞亞也看到了女哨兵臉上有點繃不住的尷尬,彎腰揉了揉豹貓的腦袋,把它拎起來還給了女孩。
“謝謝。”女哨兵道,“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西弗塞亞在終端內的學生名單,邊槐的名字後麵打了個勾,道:“開學快樂。”
等著女生離開了會議室,他們的桌子前就徹底沒人了,西弗塞亞慢條斯理地將帶著學院標誌的筆蓋好,放到了一邊,伸了個懶腰,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齊明宇。
“你都看了一上午了,下午的學生報道,你自己搞。”西弗塞亞看著邊上這個,不知道為什麼,盯著終端像個二傻子的係主任。
“哎,我這不是給你機會嗎。”齊明宇笑嗬嗬道,“這以後都是你的學生,你這不得和他們早點熟悉熟悉啊。”
“這也是你的學生,怎麼不見你多熟悉熟悉呢?”
“你是輔導員,我就是給他們上上課,你這生活學習方方麵麵的,肯定是你和他們接觸的多啊。”說著,齊明宇示意他附耳過來,神秘兮兮道,“小圖蘭啊,我看你八成就是被騙了,輔導員就是學生保姆,現在校領導也是,就喜歡抓你們這種小年輕來乾這種活,不知道世事都險惡啊。”
“有你說的這麼慘嗎?”西弗塞亞轉了轉眼珠子,有些懷疑的看著他。
“我都一把年紀了還能騙你不成。”齊明宇似乎很不滿這個小年輕對他的不信任,指著會議室裡的另外幾張桌子,“你看你看,是不是都是像你這種,一看就是剛出學校,結果又一個咕嚕轉回來了。”
“行了行了。”西弗塞亞把他在那指指點點的手按下來,“你就老實坐這吧。”
齊明宇好像有一肚子的叮囑要跟西弗塞亞說,終端也不看了,認認真真的碎碎念:“你看咱們學校,四個學院這麼多專業,就咱們最冷清,說明什麼?說明基因研究不好做!我當年那麼好的成績考進咱們學校,你說我要是去學其他的,現在肯定賺大錢了,也不至於在首都星連個房子都買不起。”
“齊老師。”西弗塞亞有些無奈的打斷他,“我記得你在首都星有房子,還是兩百平大平層,就您老人家一個人住。”
“那這不是地段不好嗎?”
“出門走十分鐘就是咱們學校,你來回通勤都不用半個小時,這還叫不好?”
“哎呀,你還年輕,不知道..........哎呦喂什麼東西在扒拉我胡子?”齊明宇皺著眉頭,但伸手一揮就隻摸到一手的空氣。
齊明宇是個普通人,看不到精神體的存在,但是能感覺到精神體的觸碰。
西弗塞亞默不作聲把西婭抱著離齊主任的胡子遠一點,順帶按住了西婭還想伸上來的小爪子,知道齊主任剛剛說話的時候,搖頭晃腦的,估計是被西婭當初家裡的逗貓玩具了。
西婭:這黑秋秋一坨怎麼晃來晃去的。
嗯,她隻是一隻喜歡玩玩具的漂亮小貓咪,她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