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 自白(1 / 1)

自白 寧喵喵 7020 字 10個月前

自白

親愛的讀者,謝謝你點進來這本書,這本被淹沒在茫茫書海中的我的自白。嗬,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是無法忘記她的臉,無法忘記我們身體交融的時刻,每次一想到她,我的心都疼的厲害。有時候想想,真是可笑,我一把年紀了,還能有年輕人這般情竇初開的體驗,可是,我就是無法忘懷那時的感覺。我無法忘懷。謝謝你願意點進來,聽我這個中年人講講我過去的故事,那麼現在,我要開始了。

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是一九九五的冬天。那時候我在北海一家富麗堂皇的酒吧打工。我是北海大學的學生,那個年代,能靠近北海大學都是佼佼者,我是複讀了兩年,才終於考上了這個大學,村裡敲鑼打鼓為我慶祝,但是我家裡窮,父母賣掉了養了好幾年的老母豬才籌夠我一年的學費,我隻好白天上學,晚上就來酒吧兼職,酒吧的工資高啊,一小時的工資,就頂得上我父母一天賣菜的錢了。

我的老板是一個年輕的富二代,才二十多歲,聽說是美國哈佛大學留學歸來,家裡極其的顯赫,開著這家店是為了生意上的應酬,因此,平時總有非富即貴的人來這裡喝酒。我從一開始的震驚變成了後來的平淡。

他們衣香鬢影,風度翩翩,那是我無法觸及到的世界。

我第一次見到她,就是在這個酒吧。

那天我像往常一樣從學校下課,在雪裡走了一個小時過來,不知道我的人生即將永遠改變。我換上酒保的工作服,端著酒來到前台。大廳正放著熱情的搖滾樂,聽說是英國的披頭士樂隊,我的眼神掃過那些人,尋找著點酒的人,這時,我的目光忽然被定住了。

人群中有一個女人。很奇怪,那天的人群中有非常多的女人,我卻隻看到了她一個。我現在還能記得第一次見她的那一刻,她的頭發染成了金黃色的大波浪,像是金色的太陽那樣璀璨而奪目,是整個空間最強烈的亮色。她的眼睛像是幽綠的潭水,讓人想要潛入其中,探尋深潭中的秘密。她嘴唇的形象最是特彆,兩瓣殷紅的嘴唇,嬌嫩的像是玫瑰花的花瓣,上下兩瓣微微抿起來的時候,我的靈魂仿佛就要被那花瓣吸走了。她的鼻子小巧又高昂,嵌在她的臉上正好,她的臉白皙而明亮,仿佛在散發著幽光一樣,她隻是站在那裡,我的世界卻經曆了天崩地裂。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般的人?我動也不能動,眼睛無法控製的看著她,仿佛我的視線要戳透她的身體,探索到世界的極致真相。在遇到她之前,我從來不相信會有這種感覺,就是整個人都要瘋掉了,我的靈魂被震動,我的眼睛在流淚,我的心在七上八下的狂跳,我身體內的血在沸騰,我想要哭,我想要笑,我甚至想要當眾唱歌,我甚至可以做個瘋子。這種感覺,痛苦又幸福。

然後,她隔著人群中看了我。她的眼神那麼柔軟,就好像是一根羽毛輕輕的落在我的心間,好像春天到了。我下意識的低頭躲避,因為我的心無法承擔起她眼神的注視,我壓低自己不存在的帽簷,快速的溜走。我不知道那酒是誰的,就隨便給了一個人。

因為這事,我被經理罵了一頓,扣掉幾個小時的工資,但我一點也不難受,我始終記得她那一眼,像是月光一樣,那種無法言語的幸福,我永遠都不會和彆人分享。

我知道我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可是我還是陷入了狂熱的愛意,我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很快,我就知道了。但是我知道了,還不如不知道。

我至今還記得那夜我說的和聽到的每一句話。

同事有興趣的告訴我:“天哪,今晚蘇蔓露來了。蘇蔓露真的好美啊。”

我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蘇蔓露是誰?”

同事:“你還真是個書呆子,怪不得大家都笑話你,蘇蔓露可是現在最當紅的女明星,聽說她現在在和老板談。”

我:“哦。”

同事:“你不會沒看過蘇蔓露的電影吧,她是個童星,十幾年前就和劉小青演過電影,她的父母還挺有問題的,一直壓榨她讓她拍電影,然後她就自己打官司贏了,把她父母告了,現在又回來拍戲了,她真的好漂亮啊,還那麼叛逆,你看她還把自己的頭發染成了金色,我也好想染啊。”

金色?我抬起頭。這時候同事說:“你看,那就是老板的女朋友。”

我抬起頭來,看到他的手指指向的方向,然後我的心一瞬間就碎了。他指向的那個人,分明就是我剛才看到的那個人!她竟然是老板的女朋友?為什麼她要是老板的女朋友?我知道,就算她不是老板的女朋友,我這輩子也不可能擁有她,但是她是老板的女朋友,我就更不可能了。剛愛上就飽嘗失戀的痛苦,這種大起大落對我來說難以承受,我的心傳來了強烈的痛楚感,我痛的快要暈掉了。

我捂住自己的心臟,慢慢滑落在地上。同事嚇了一跳,問我:“你沒事吧?”我搖搖頭,但仍然捂著自己的心臟,眼淚和鼻涕糊住了整個臉。同事嚇得打了救護車了,我趕緊和他說我沒事,但是他仍然不相信,最後的結果就是我被送到了醫院裡做了檢查,醫生說是經曆了衝擊一時心氣鬱結,休息幾天就好了,最後經理放了我幾天假。

我休息了幾天才回來,其實我不該休息的,但是為了配合醫生的話,我就休息了幾天。我病懨懨的推開門,眼睛忽然亮了,因為我看到了她,她穿著棕色的風衣,大卷發披在一旁的身側,叼著一根煙,我看到她夾著煙的手指塗著紅色,她的手指並不是骨感的,而是微微的有肉,但是很白,配著那暗沉掉的紅色,顯得格外的美。我一下子感覺自己氣血上頭,某地方就挺了起來。我不敢相信自己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這樣對著一個見第二次麵的人,我從未有這麼羞辱的時刻。

她轉過頭來,看著我。她的眼神很平淡,她看了我一眼,說:“喲,是個書呆子。”她的聲音不算甜美,而是有些沙啞,但是好迷人,她沒說一個字,就好像在我的心頭上撩起琴弦一樣,她說了幾個字,我的心變飄飄欲仙了。然後她又低頭看了一眼,嗤笑著說:“不會是個小處男吧。”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的臉漲的通紅,我說:“我,我,我,我,不,不,不,是,是,是,是——”我想說我不是書呆子,我隻是善於學習,但是我不是書呆子。但是我那時候嘴巴打結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漲的越來越紅,最後索性閉上眼睛,一句話也不敢說了。我放棄了,我好絕望,怎麼能愛在她麵前露出這樣的表情,我南墅的都要死了,整個世界都隻剩下灰暗,我馬上就要墮入地獄了。

“我,我,我,不,不,不,是,是,是——到底是不,還是是啊?”她偷笑著問。我說:“不。”她意味深長的說:“哦,不是個小處男。”我紅著臉說:“這個是!”她又笑眯眯的說:“哦,是個小書呆子。”她曲解我的話,我再次紅著臉說:“不是!”她又笑嗬嗬的說:“不是小處男。”

我崩潰了,我隻好努力的大著舌頭說:“不是個書呆子,是個處男。”我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委屈,感覺自己渾身都燒了起來,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和她解釋這個事情,但是我就是不由自主的告訴她了。我沒有告訴她的是,我到現在,幾乎都沒有和女孩單獨私下說過話。這是我第一次和女孩單獨說話。

她就笑了:“哦,這樣啊。”她的聲音真的好好聽,我好想多聽幾句。可是這時候老板走了過來,我低下頭,老板自然而然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摟住她,我嫉恨的簡直想要把他的手砍了扔出去喂狗,但是我卻不能這麼做。我隻是低著頭,努力按下我心中的嫉恨的滔天之火。

老板又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我恨得真的要殺死他了,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不行,忍,忍,忍,老板說:“這是北海大學的高材生。家裡窮,才來這裡打工掙學費。”

我聽到窮這個字,好像自己的衣服都被扒開,血淋淋的露在她麵前,我知道自己窮,但是我從來沒有以此為恥,因為莫欺少年窮,我堅信能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人生。但是這一刻,我卻覺得好羞辱,尤其是她的眼神,哪怕沒有同情,都讓我覺得難堪。

她說:“北海大學,挺好的學校。”這一刻,我的心忽然開了一朵花。“加油。”她對我說。

然後,老板就帶著她離開了。“加油。”我重複了一遍,臉笑的像一朵花一樣。

之後,她經常來酒吧和老板約會,我經常在這裡見到她,大多數時刻,我隻能看到她一個身影,沒有機會和她說話,但能見到她,我也覺得十分幸福,她的身影是那麼美妙。我光是看著她的,就足夠了。

不,不夠。為了能更多的看到她,我借便了各個學校圖書館的影音檔案,找到了她的所有電影,從出道到現在一共十多部,拿到私人電影院放映,雖然貴,但是隻要能在銀幕上看她的臉,一切都足夠。

坐在椅子上看著她的時候,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除此之外,我還跑遍了圖書館,尋找和她有關的舊雜誌,為了收集她的照片,我人生第一次做違背良心的事,我把她的照片剪了下來,悄悄的粘在自己的本子上。把書還給圖書館的時候,我覺得十分罪惡。但是,卻有一種幸福在慢慢的滋生。我擁有了獨屬於自己的,她的照片。

隨著我對她了解的愈發加深,我越來越愛上她,我就為她和老板的事情鳴不平。她是那麼美麗、那麼善良、那麼生命力的女孩,但是卻要和我老板在一起,我曾經見過好多次,他帶著不同的女孩回來,而且,有那種隻來一次就再也不來的女孩,他這麼濫情的人怎麼能配得上她——尤其我想到她明亮的側顏,她看向老板的時候眼睛裡都是星星,我不希望她未來受傷。

因此,有一次,隻有我們兩個人在的時候,我悄悄告訴她:“不要愛他了,他會傷害你的。”

她轉過頭來看著我,沒說話,雙手抱肩,有些稀奇的看著我。似乎等我的下一句話。

我抿著唇,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如果我告訴她,她一定會告訴老板,那麼老板一定會把我打一頓解雇,說不定,我的腿都會被打斷,我見過老板這樣的行事。可是,最後,我還是說出來了:“他帶過很多次彆的女人回來,不要愛他了,他會傷害你。”

說完後,我便等她的反應。結果,她並未感覺難過,也並未感覺震驚,隻是淡淡的,但是有些玩味的看著我:“喲,書呆子也懂這些?”

我說:“我當然都懂,反正,他不是個好人,你離開他吧,不要和他在一起了。”

她玩味的問:“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和我說這些話?”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我說:“我是以他的員工的身份,我的話都是真話。”我幾乎變成了央求:“你可以和更好的人在一起,她配不上你。”

她仰起頭來,下巴和脖頸連接處的弧度顯得那麼優美,她又掏出一根煙,抽起來,吐了個煙圈後說:“男人不都是這樣嗎?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什麼好男人嗎?”

我便不說話了,她冷哼道:“彆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第一次見到我的眼神,一個未嘗情愛的毛頭小子。”聽到這句話,我的心產生了兩種極端反應,失落和極端的狂喜同時出現,原來她竟然注意到我了——不,不對,我隨後就意識到,她說的是我推門進來的那一次,不是我在人海中看到她的那一刻,那時候,她根本沒有注意到我。

蘇蔓露看向我的臉,忽然說:“你長得倒是不錯,就是太書呆子了,但有些女孩倒是也喜歡這一款,西方有個詞,叫NERD,你知道嗎?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又搖搖頭。她又笑了,說:“呆子。”她的聲音真好聽。

然後她靠在我的耳邊,對我說了一個地址,然後說:“明天晚上五點半,我在這裡等你。”之後,她就轉身離開了。

我完全愣在那裡,她這是什麼意思?這個地址是什麼意思,五點半又是什麼意思?我站了很久,隨後終於明白了,這次,真的是一股巨大的狂喜湧上我的心間,我幾乎要暈眩過去。

那天夜裡我一晚沒睡,第二天甚至沒有去上課,這是我第一次翹課,下午的時候我拿著自己的盆子去洗浴間排隊,洗完之後穿上自己最整潔的衣服,就打車去了她說的這個地址。這是我第一次打車,我一路上心臟狂跳,我到了她說的這個公寓,高樓林立,那麼豪華,我壓住自己的緊張,按下了門鈴,片刻後,她的聲音傳來:“你來了啊。”

然後,她按下開關,我就上來了。

這是我第一次去她家,她的家乾淨又素淨,很田園風格。她不施粉黛,坐在我對麵,但是我卻覺得這一刻的她更加美麗,她的臉上有眼袋還有雀斑,她的雀斑是那麼俏皮,她的膚色還有些微黃,這讓她顯得那麼真實,尤其是她上嘴唇的絨毛,真的太可愛了。我著迷的盯著她看,她笑著說:“果然是毛頭小子。”

我點點頭,她又說:“你的手在發抖。”我低下頭,果然我的手一直在顫抖,我連忙按住自己的手,說:“不抖了。”

她問我:“你下決心了嗎?不要指望我會對你負責,男人對我來說,隻是消遣的遊戲。你的老板那樣,我又何嘗不是呢。”

我說:“我不會。”我的眼神很堅定,我已經下了決心,是我從未想到,我竟然如此幸運。她讓我再去衛生間洗一遍,等我把自己搓了十幾遍洗完出來,她穿著紅色的吊帶裙,露出圓潤的胳膊和微聳的胸膛,我還看到了她結實的胳膊和小腿,就像蔥段一樣。我的心轟的一聲,整個都焦在原地。我從裡到外都潰不成軍,輸的一塌塗地。她走到我麵前問我:“談過戀愛嗎?”

我搖搖頭,她又說:“看過女人嗎?”我再次搖搖頭。

她坐在高餐桌上,讓我過去,然後伸出腳踩了踩我的□□,她對我說:“用你的舌頭取悅我,如果讓我快樂,我便教你點彆的東西。”

她說完後,我便像狗一樣的撲上去,跪在地上,我沒有經驗,沒有技術,唯一擁有的就是熱情,我用我的舌頭做了世界上一切可以做的事情,終於讓她快樂。最後她便允許我,和她融為一體,一起到達白色的天地。

我無法描述那一刻的感覺,隻能說,有些事情,永不能忘。

那之後,我沒有再見過她,她沒有再出現在酒吧,聽說她離開了老板,也許之前就離開了她,我在她的樓下等了很久,希望能再見到她,但是她始終都沒有下來,我就知道,她不會再見我了。我狂喜之後又狂悲,生了一個月的大病,發高燒超過四十多度,人差點要完了,在病床上的時候,我還是在想她,我不怨恨她的選擇,因為我知道,我們隻是萍水相逢,我自己願意,從來都怨不得她。

過不久,我的學業成績獲得了國獎,我掙夠了兼職費,就辭職離開了這裡。辭職的時候,我看向那空蕩蕩的大堂,似乎還能想到第一次見到她的模樣。每次想到那一幕,我的心都總是會泛起強烈的波瀾和疼痛,如果不曾擁有便不會感覺痛苦,但即使痛苦,依然想要片刻歡愉。

一年,兩年,三年……我畢業了。我努力學習,之後在母校繼續攻讀研究生,畢業後被公費送出國去芝加哥大學讀博士,去蘇黎世大學做博士後,三十歲的時候我回國任教,成為一個大學教授。我這時候也算的青年才俊,父母以我為豪,我把他們接到了北海。

這些年,我經常想起她,我一直都在關注她,她依然那麼美麗,她和一個製片人閃婚閃離,又和一個作家結婚,然後離婚了,生了一個女兒,像她一樣。她已經三十多了,臉上微微泛起了皺紋,但是還是那樣的美,歲月給她增加的隻是生動。每次看到她的新聞,我都會再一次的愛上她,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總以為現在也許自己配得上她,但是卻依然不敢,我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一件事情,就是我會愛她,一直到我年老的時候。

我的老家哪裡都好,就是比較封建。我過了三十歲還未結婚,這些年也沒有談過戀愛,我的父母很著急,擔心我一輩子打光棍,開始牽線幫我找對象。我去過一次,對方是個溫柔的女孩,對我的條件很滿意,但是我卻不得不和她說清楚,因為我的心早已經永遠的給了另一個人,永遠都不能收回。

我問父母,如果我明明有愛的人,卻要和彆人戀愛結婚,那對這些人,不是傷害嗎,我的行為和畜生又有什麼分彆。

父母喃喃的勸我:“不是,兒子,結婚和愛情沒有關係,是為了生孩子、過日子。隻要能生孩子就好。”

我看著他們,就好像陌生人,我說:“那些女孩也是父母嬌生慣養長大的,也是父母愛大的,怎麼能讓他們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丈夫,這是對她們最大的殘忍。”

父母說:“兒子啊,先結婚吧,彆想那麼多,你可以裝□□她們呀。她們會相信的。”

我搖搖頭,說:“不,我的心裡有人,我就永遠不會和任何人在一起。”

父母開始一哭二鬨三上吊,說我讓他們丟臉了,試圖做出一切方法讓我結婚,可是,我依然不願意。原因很簡單,我的心早就已經給了那個女人,在我見到她第一麵的時候,我就無法自拔的愛上了,我絕望的愛著她,如同愛一個永遠不能抵達的月亮。

但是我愛她,隻要我的生命還存續一天,我就會再愛她一日。對她來說,我隻是她生命的過客,但是對我來說,她卻是我生命的全部,肢體交纏的那刻,我已經將我的靈魂留在了她的身上,我已經見過了我的夏娃,那麼,我怎麼能夠抵住愛的疼痛,再去尋找另一個不可能的存在?

那一天晚上,她枕在我的胳膊上睡著,她睡過去的時候,我看著她的側臉,那一刻我就明白,我和她是不同世界的人,像她這樣美好的女人,應該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來配,而不是我這樣卑賤的人。但是,有些愛,有些人,雖不能至,永不能忘。

謝謝你看到這裡,我的讀者,當你看到這本書的時候,我已經五十了,年金半百孑然一身,我的父母已經放棄了我,隻要我快樂就好。我還是繼續愛她,到如今我也不知道愛她什麼了,但是每次當我想起第一眼見她的時候,愛欲之火便再次在我胸膛燃燒起,我相信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