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們服不服，李夢龍是不清楚了，反正他自己是很服氣的，他李夢龍怎麼就有勇氣在這麼多人麵前說出這些話呢？這哪怕少女們因為人多的緣故一時間不好說什麼，但一旦回到家裡，這能放過他？

李夢龍覺得是不是該找個安靜的地方反思下自己了，最近因為籌備電影的緣故，放在少女們身上的心思少了很多，她們的很多話李夢龍也就聽個表麵意思罷了，稍微深一點點他都不能理解的，很是讓少女們頭疼。

偏偏很多話還都不好直接說出來，這該死的麵子啊，於是乎就造成了大家間累積的矛盾，就仿佛今天的略帶挑釁意味的電話，未嘗沒有少女們其餘的心思在裡麵的。

如果按照以往李夢龍的態度，多半也就說兩句好話糊弄過去了，偏偏他今天精神也不太正常，少女們讓他以前輩的身份點評一下，他還就真把自己當大前輩了，這女人的話不能聽的如此耿直的。

就仿佛陪女朋友去狂街，凡是她看了又看但卻又死活不買的東西，那絕對不是不要的意思，而是讓男的去掏錢啊，如果真的實在的空手回了家，那絕對就是家暴的場麵了。

再說哪怕是大前輩也很少會在鏡頭前說如此直白的話，畢竟時代不同了，要考慮到粉絲們的意見嘛，固然後輩的頂撞會讓引來痛斥，但前輩的無故訓斥卻也會得罪對方的粉絲，這最終吃虧的是雙方。

好在李夢龍還不需要考慮這一點，一來他根本就不在乎所謂的粉絲們怎麼來攻擊他，畢竟網絡留言他不看，如果敢當麵罵他，那麼李夢龍就敢直接動手，一點都不帶含糊的，因為這點他的黑粉算是最慘的黑粉之一了，連個抗議活動都不敢搞，否則被打了怎麼辦？

二來嘛李夢龍和少女們的關係擺在這邊，夙願們不看僧麵看佛麵嘛，權當是給少女們麵子好了，這種話也隻有作為自家人的李夢龍說出來才會讓所有人都覺得沒有那麼難聽，否則換個人過來夙願們早就集體爆破去了。

至於李夢龍的前輩身份說實話他自己都有些心虛的，這都老夫老妻了，還談什麼前輩後輩？

既然平日裡大家平等相處，就不要關鍵時候擺出前輩的架子，這樣很是不好的，當然今天是少女們自己強烈要求的，這就是李夢龍最後的借口了，少女們應該會認的吧，畢竟她們自己說的啊！

電話已經被掛斷好久了，李夢龍卻依舊在這邊發呆，弄得周圍的同事都不太敢大聲說話了，這總覺得李夢龍最近有些更年期，否則怎麼如此之難搞呢？動不動就發脾氣，還一萬字的檢查，他們敢寫李夢龍敢看嗎？

當然這些有骨氣的話還是留在心裡就好，再不濟也留在晚上幾個同事間的酒桌上，直接說出來後果還是有些嚴重的，雖然李夢龍幾乎不拿工資作為威脅，但是他陰暗的手段還是不少的，儘量不要經曆為好。

周圍大家的想法絲毫不能影響李夢龍，畢竟隻要不是過來指著他鼻子罵，李夢龍都會當作空氣的，現在他正全神貫注的看著那個小小的手機屏幕，貌似結果有了些許的變化啊。

李夢龍的一分還是相當礙眼的，畢竟打分的雖然不全是自己的粉絲，但大家都可以籠統的稱為二代女團的粉絲，彼此爭鬥了這麼多年，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份敬意在的。

所以這打分仿佛約定俗成一般，七分幾乎就是底線了，七分以下甚至包括七分都相當的少，主要分數集中在八、九分，至於十分也是不多，畢竟月滿則虧嘛，粉絲們打分也要臉的。

給自己偶像打滿分有些自賣自誇的嫌疑，給彆家偶像打低分就更過分了，一味的貶低對手隻會讓自家偶像暗淡無光，隻有彼此接近的實力才能丈量出大家的實力嘛。

在這種基礎上李夢龍的一分真的就影響有些大了，他一個一分就能把九個滿分給拉下來一分，再換句話說就相當於少女們這邊憑空多了十個“最低分”——七分！

在彼此分數相差不大的情況下，少女們的這場表演直接掉到了第四，雖然也算是事出有因，但她們的臉色依舊很是難看，要知道自從gee之後，她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經曆過這些了，哪怕是這種半綜藝類的比賽。

她們似乎已經習慣了自己的成功，出了專輯從預售開始就大賣、獎項拿到手軟、參加綜藝被mc奉承，總之失敗似乎已經淡出了她們的生活，儘管知道這一天不可能持續到永遠，但這來的是不是也太過於突兀了？

哪怕是已經在極力控製表情了，但是臉色卻依舊很是難看，準確說有些尷尬，包括其餘的幾組人也差不多，少女們是在控製自己不要哭喪著臉，其餘幾組人則是不要露出笑容啊，否則真的會被罵的。

儘管她們也知道這種比賽根本就代表不了什麼，還是有李夢龍打低分的情況下，但是她們依舊在開心，畢竟她們是和少女們最直接的競爭團體，從出道開始就伴隨著這些。

可以說少女們的輝煌都是踩在她們的肩膀上啊，少女們獲得了多少一位也就代表著她們獲得了多少第二，那種多年以來積壓的感情很難形容的，哪怕最近大家私下關係很是不錯，但公私要分明嘛，她們的目標永遠都不會變的，那就是打倒少女時代成為最好的女團！

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中，節目得以繼續錄製，不過整個下午羅導都心驚肉跳的，其實前幾天彆看女孩們的練習強度很大，但那隻是看起來的表麵強度罷了。

她們都算是圈子裡的老油條了，再不濟也是中年油條，總之都有自己的一套偷懶的方法，如果這樣說有些刺耳的話，那麼說是合理分配體力也可以的。

彆小瞧這項能力，很多新人女團台上腿軟跌倒甚至暈倒都是因為這些，這種能力還不是教出來的，隻能用時間來累積，所以少女們一般彩排的時候都相當懶散的，多半也就是走走位置就好。

不過這並不影響她們在台上呈現出精彩的演出，這雖然聽起來有些矛盾，但卻是明星們必備的能力之一，否則哪裡有那麼多力氣放在舞台上。

隻不過現在似乎有些不一樣了，羅導最開始發現不對是在少女們那邊，他過去換帶子的時候才看到，地上就如同剛剛被拖過一般，還是用的沒擰乾的拖把。

但明顯現場這氛圍不像是有拖地的時間啊，所以看了一會他才明白，這分明就是少女們飛濺出的汗水啊，再看看她們練習時的狀態，簡直瘋狂，眼睛裡都冒著紅光的那種。

這練習強度就有些當年出道前的意思了，雖然說原因不同、心態不同，但呈現出的效果是一樣的，都是要把一會的表演做到極致，幾乎是一個動作、一個音節的在那裡仔細探討著，看的羅導都發暈。

去其餘幾個組合看了看，結果也都差不多，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少女們想翻身的想法羅導是明白的，但是那幾組跟著發什麼瘋？這就是羅導單純了，少女們想翻身，她們還想著繼續壓製少女們呢，哪怕是隻有這麼短短的幾天，那也是值得的！

默默的退了出來，羅導覺得自己也得做點事什麼啊，否則很難對自己和上麵交代的，至於事情也分個輕重緩急，所以羅導第一時間就是去確認每個人的意外保險是否包括高強度練習帶來的一係列可能的病症，如果不包括的他願意自費掏錢給買一份的，否則賠錢容易賠不起呢。

其次就是去到了飯車那邊，節目組為了省錢也是為了吃的更加健康，當然說是羅導的習慣也成，是直接雇了一對廚師夫婦現場製作的，所以每天吃什麼都可以提前交代。

“人參雞、韓牛、大骨湯，總之什麼補吃什麼！”羅導過來信誓旦旦的交代著：“錢？沒關係的，先花著，不夠的話來找我，總會有人願意掏這筆錢的！”

這邊安排好了飯食，羅導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給李夢龍打電話了，隻不過可能是最近兩天被羅導坑的可以，所以電話根本就打不通，這不是把自己拉黑名單了吧？

不過羅導還有其他的選項，公司那麼多人呢，隨便找個人還不簡單，再不濟打給一樓的炸雞店也是可以的嘛，經過兩個中間人的轉手，羅導還是成功的和李夢龍通話了。

“你說話前最好仔細想想，否則我們兩個很容易倒下一個的！”不等羅導開口，李夢龍就率先威脅道。

好在這一次羅導可是完全出於公心啊，把情況簡單和李夢龍說了說：“我覺得有點過了，你沒看到她們練習的場麵啊，說真的，昏過去兩個我都不意外的，我一會都想叫個救護車過來備著了！”

“呃，這麼嚴重嗎？”李夢龍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還有些慚愧呢，畢竟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怎麼看都是他啊，現在再過去裝好人的話會不會被打的說？

考慮再三李夢龍還是覺得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現場你才是總導演好不好，碰到點問題就來找公司老板，那我給你開著一份pd的工資有什麼用？”

羅導拖了拖鼻梁上的眼睛，小眼睛也瞪到了最大，這口吻著實是有些無恥啊，還碰到點問題就去找老板，如果不是李夢龍動不動就來出餿主意，會出現現在的場麵嗎？

惹了點事不想著承擔責任，一門心思的逃避，這是老板能乾出來的事情？羅導正想破口大罵，那頭的電話卻被掛斷了，讓他一肚子火無從發泄，差些直接原地爆炸。

接下來任由羅導打給誰，李夢龍是堅決不接了，他發現這種鴕鳥心理很是適合自己嘛，隻要是自己看不到、聽不到的就權當是沒有發生就好，隻不過為什麼工作的時候總有些心不在焉？

在數次把文件發錯人、並且亂發了幾通脾氣後，李夢龍知道自己的狀態不太適合加班了，而且理智下來的他還是足夠通情達理的：“各位，剛剛對不住了啊，權當是我發神經吧，明天中午上班，大家都回去睡個飽！”

“哇哦，謝謝老板……”

麵對眾人的歡呼，李夢龍不知道下半句話該不該說出來了，他本想著說上午的工作時間順延到晚上的，不過權當給這幫人加班了吧，多出來的加班費李恩熙不會不認吧？

用這些亂碼七糟的想法占據著自己的大腦，李夢龍儘量不去想著少女們辛苦練習的模樣，自己的孩子還是心疼啊，更何況少女們不用非得走這麼一遭的，還不是被他李夢龍給推進了火坑。

這心裡難免有些慚愧的，所以都沒敢進去，隻是把車停在的外麵，他自己則去保姆車裡麵幫少女們整理了起來，這保姆車說是少女們的第二個房間都可以的，忙的時候一天下來在上麵待得時間比臥室都多。

所以裡麵的東西也多的不像話，幾件常備的備用衣物、車上睡覺的毛毯、補妝的數量龐大的化妝品，當然還有許多私人物品，比如說什麼遊戲機、零食、書籍之類的，總之亂的可以。

而作為比較私密的場所，這裡還不好讓外人打掃，所以多半都是每個月少女們抽空大掃除一番的，隻不過今天卻被李夢龍搶前了，他總不算是外人就對了。

所以當少女們揉著酸痛的胳膊走上保姆車後就看到了意外的一幕，最先上來的允兒彎著腰、翹著屁股又倒了回去，把後麵要上車的少女們撞的一團糟：“林允兒你乾嘛？不想回家了直說，我們不會非要拉著你的！”

“不是，這不是我們的保姆車呢，上錯車了！”

允兒的話大家到沒什麼懷疑，因為這種事不止發生過一次，畢竟車子外麵長得都差不多，隻不過這種情況多半都發生在頒獎典禮之類的場合，現在一共就四輛車，怎麼也不能認錯啊，車牌號都沒錯呢。

“不可能啊，不信你們自己去看看，真的不是我們的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