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今之計,隻有瞬間將所有石怪擊碎,利用石怪重新凝聚的空檔逃出生天。”單昊陽臨危不懼地分析著。
“不錯,但需得把握好時機,否則大家將麵臨靈力耗儘,功虧一簣。”溫以初也早已想到,但這樣做存在風險。
“必須得奮力一搏,否則被消耗殆儘是必然結果,大家一會聽我口令,全力出擊。”青竹強撐著一口氣說道,邊說嘴角的鮮血一邊溢出。
“青竹姑娘,你傷勢過重,還是換我來吧。”溫以初凝眉說道。
“不錯,還是換溫姑娘來吧,此時需得團結一致才能共渡難關。”裴宇鏗鏘有力地說道。
青竹凝重的目光一一掃視著每一個人,眼神中說著:“關鍵時刻不容出差錯。”
眾人紛紛沉重地點頭,生死存亡之際,誰也不敢亂來。
石塊可不會給眾人喘息的時間,再次大批的奔襲而來,溫以初實力保存最完善衝在最前方,這次換了輕微傷勢的單昊陽在後方墊後。
“準備!全力攻擊。”溫以初一聲清喝伴隨著一個手勢,眾人提心吊膽地等待著這一刻,紛紛使出全力朝著就近的石怪出擊。
溫以初神色肅然,雙手不斷結印,使出雷暴術,再用剩下靈力轉換金靈力催動五行小茅術,最後動用僅剩的靈力催動無極劍法。
雷霆暴烈,金靈力主攻,無極劍法霸道,一時之間溫以初所在之處的石怪分裂成漫天石屑緊緊遮蓋住眾人的視線。
“溫道友!”
“師妹你怎麼樣?”
眾人見溫以初的身影被掩蓋,擔憂地詢問道。
“我沒事,快走!”溫以初急促道,溫以初已經耗儘全力,周邊漫天的石屑阻擋了她吸取四周靈力,她隻能硬生生地趟出一條路。
眾人依言緊緊跟上溫以初,溫以初出了石林回望,隻見還有一半修士還沒出赤衛石林,況且師兄還在最後麵,心緊張得懸起。
這時,石怪又在慢慢凝聚,溫以初瞳孔一縮:“快!來不及了。”
身處在石林中一直防備著石怪的眾人也察覺到了,可大家早已無力對抗,掏出身上所有能用上的東西,符籙、法器均被扔出,隻求能阻擋下石怪凝聚的速度,這時候已經沒有什麼比得上命重要了!
溫以初也掏出身上的符籙往石怪扔去,逃出來的人無一例外地照做,生死關頭人的潛力是能被激發的,落後的眾人趁著一瞬間的空蕩,疾如閃電地衝出了赤衛石林。
直至出了赤衛石林一段距離,眾人才停下腳步,實在是無力奔逃了,紛紛癱坐在地,大口地喘著氣。
“呼呼呼——終於跳出來了。”
“這石怪太怪異了。”
“就是啊,來之前我祖父還曾與我說過大致路線,他們走過赤衛石林也並沒有碰上石怪攻擊人的情況啊。”
“不錯,我祖父也沒有提高過,最多也是落入其他陣法,或是被困,或是遇上殺陣,可卻沒有出現好好的石頭攻擊人。”
眾人都覺得有些奇怪,又想不明白是為何。
“或許是每百年情況不同吧,畢竟已經過了如此久了,發生了什麼變化也說不準,目前的地方來看應該安全的,如今還是趕緊療傷恢複吧。”青竹打斷眾人的猜想,眾人都受傷不輕,聞言都爭分奪秒地療傷恢複
溫以初也覺得奇怪,再聯想先前枯樹林的木之源力之後更覺非同一般,但眼下糾結這些的意義不大,她受傷不輕,適才靈力耗儘,被鋪天蓋地的石屑以及石塊砸落在身上,渾身上下生疼得不行,她“噝”的一聲抽吸一口氣,當即打坐恢複靈力。
兩個時辰後,溫以初起身看向單昊陽,單昊陽最後被石塊砸得不輕,此時還在閉目恢複,青竹以及其餘人都恢複得差不多了,青竹正拿著地圖研究,溫以初望去,從此處到祝仙殿有兩條路線。
青竹指著右邊的那條路線說道:“這條路線是我裴家長輩走過的路線,周遭都是草原,沒有什麼靈植或者妖獸之類的。”
溫以初點頭,未作他言,青竹接著手指右邊的那一條路線說道:“這一條是不曾踏過的路線,但我裴家長輩曾經放出過靈獸探過路,應是存在著靈礦之類的,不過上一次有人同我裴家競爭祝仙殿的機緣,他們追趕時間未曾去證實過。”
青竹說罷等待著溫以初和單昊陽的回答,一路以來她被二人展現出來的實力所折服,後麵許多地方還得依靠二人,這又到了分岔的路口,需得聽聽二人的意見。
青竹眼中帶著期盼,其實她個人是想走第二條路線的,修仙路上碰上機緣豈能有不搏一搏的道理?不過此次少主不在,而且她帶隊也不能光顧自己,還得顧及眾人,她直覺二人必定不如所見那邊簡單,若是兩位聚靈鏡後期的二人也有想法走第二條路線那自然是最好的。
“依我來看,我們此次正是來尋找機緣的,因此第二條路線更為符合。”單昊陽溫和的目光中射出一抹鋒芒。
“不錯,既然有尋找靈礦的機遇,又怎能錯過?”溫以初意氣風發地說道,她身上肩負著太多,任何一處機緣都不能輕言放過,不過她也考慮到總會有人是保守派,停頓看向眾人接著道:“不過機遇也代表著風險,每個人有每個人選擇的權利,若是想要求穩,大可以選擇第一條路線先行到祝仙殿。”
青竹本來想著若是大多數人不同意她就隨著大流走第一條穩健的路線,可是溫以初的話讓她的內心狠狠地跳躍了一下,不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她不能代替彆人做選擇,彆人也不能代替她做選擇。
她的目光從遲疑轉變為堅定:“溫姑娘說得在理,我選擇第二條路線,你們各自量力而行,若是跟我一樣的選擇請站到我身後來。”
餘下人猶豫一陣,一些相熟的人竊竊私語著,大家都在衡量其中的利害。
“修行之路豈有退縮之理。”裴宇果斷地第一個站至青竹身旁。
“我命由我不由天。”裴梁滸麵色堅毅地緊跟著站至青竹身旁。
“一步退縮,步步退縮,修行之路,修的便是行。”裴浩一改先前的瑟縮,挺直腰杆站至青竹身旁。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人走過來,直至彙成一行人。
不愧是裴家新生的一輩,帶著裴家的勇氣與骨氣,青竹欣慰地點點頭:“好,不愧是我裴家之人,不過此次一定要小心,若是遇上不妙情況,見機行事。”
“明白。”裴家小輩整齊地回道。
溫以初與單昊陽對視一眼:“不愧是華宜大陸第一家族,家族底蘊是其一,有新生力量的後輩才是最主要的。”
半個時辰之後,一片紅色的土地上迎來了一群人。這片地方全是堅硬的玄武岩,溝溝壑壑鋪滿了方圓百裡。
“到了。”青竹踏上一塊凸起的玄武石說道。
溫以初看向一望無際的玄武石地,充滿好奇,黑炎山脈的靈礦是在山體之中,其他大多靈礦也都是在山體當中,這片玄武石地倒是有些特殊,根本沒有山體,隻有零星的一些小山丘。
她四顧著周圍,這裡會是什麼靈礦呢?靈礦又在哪裡呢?難不成是在地底下?
單昊陽說出了她的猜想:“青竹道友,難道靈礦是在地底下?”
青竹眼睛深邃地望向地下:“不錯,依據此間地形來看隻有這一種可能,我族中長輩出行前將他來此探查的靈□□付於我,為的就是此刻,讓斑土獸一探便知。”
青竹念了一串眾人聽不懂的話語,似口訣又似靈獸的語言,一隻土色帶著斑點的鼠形靈獸從青竹手上的靈獸袋竄出。
“吱吱——”斑土獸地叫著,邊叫邊通行無阻地鑽入地下,隻留下一個洞口,溫以初望去,隻見斑土獸不一會兒便消失無蹤。
還在半空的炎陽不知什麼時候落到了地麵上,紅色的玄武岩地漸漸變得深紅,斑土獸仍是沒有回來。
“怎麼樣,青竹姑娘,斑土獸有動靜了嗎?”溫以初詢問道。
“斑土獸可有回來的跡象?”單昊陽也跟著問道。
青竹再次閉目細細感應,而後搖搖頭道:“還沒有,斑土獸還在一直前行。”
眾人聽罷有些焦急,連土屬性的斑土獸都耗費了兩個時辰仍未尋到,若是他們前去隻會花上更多的時間,就此耽擱下去恐怕真趕不上第一時間進入祝仙殿。
又過了半個時辰,斑土獸仍是沒有動靜,氣氛一時有些沉重,眾人的目光一個接一個地看向青竹。
“再等等,若是再過半個時辰斑土獸還沒動靜,那我們便直驅祝仙殿。”青竹衡量一番後說道。此間的靈礦固然重要,可是祝仙殿的機緣卻更勝一籌。
溫以初也有些著急,她還沒有挖過靈礦呢,來都來了,若是空手而歸也太令人失望,不過她也讚同青竹的話,若是半時辰斑土獸仍未尋到,那便說明他們與此地無緣。
罷了,世間萬事講究機緣,講究拚搏,也講究緣法。
溫以初眉頭舒展開來,放平心態,默默地同眾人一起等待。
玄武岩地隨著炎陽的落下變得黝黑,又將過去半個時辰,眾人已經準備撤退,青竹也做好到了約定時間召回斑土獸的準備。
突然,青竹眼睛綻放出光彩,喜悅躍然於臉上。
“等等,有動靜了,斑土獸找到靈礦所在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