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午一直到晚上,所有的隊員忙的未喝一口水,吃飯就更彆說了。
讓人慶幸的是雨停了,下午時出了太陽,地麵就不是太濕了。
可能是周邊的村民聽說這邊有帳篷和方便供應,到晚上時一下子來了好幾百人,壓力頓時上升。
在這個節骨眼上,還得感謝郭美麗,大概晚上八點,又來了兩卡車的帳篷,還有一些說的食物。
夏建這才和隊員們開始吃東西,腹中填充了食物,大家頓時又精神了起來。
夏建派李月帶人給正在搶險的武警隊送去了水和方便,他的意思是想帶要參加進去,幫忙搶險。
可是無論他怎麼說,人家領導還是不同意,就是怕他們這些非專業人員不安全。
快十點鐘的樣子,大部隊來了,除了很多的官兵以外,還開進來了一些機械設備,這樣一來,東溝鄉頓時燈光通明,人聲鼎沸。
好在多出了十多頂帳篷,夏建一看大家都很累了,他便安排鞏南把這些帳篷全撐了起來,然後分組睡覺。
大雨過後的夜晚,涼風中帶著絲絲寒意。
夏建的這頂帳篷裡躺了李月和李婭,另外一個人就是夏建。
郭美麗統計了一下所需要的特資後,又隨著車隊回去了,他得連夜采購,第二天又要趕著送過來。
夏建累的不行,但還是有點不太放心,他打開了帳篷,拿上手電筒開始檢查。
依著小山坡,上百頂帳篷搭建在這裡,看著還是很有氣勢,可這個時候,夏建看不到什麼氣勢,在他的眼裡,這是一種天災過後的淒涼。
帳篷裡時不時傳來小孩的啼哭聲,還有老人身體不舒傳來的呻喚聲。
夏建輕輕的走動著,每一個帳篷前他都要仔細的檢查一下。
“夏總!雨停了,應該沒有什麼事情了,你回去休息吧!”
聽到聲音,夏建回頭看去,他發現李婭站在他的身後。
“沒事!我不太困,這麼多人住在咱們搭建的帳篷裡,得保證他們的安全才是。”
夏建說著,不禁抬頭朝著天空中看去。
忽然在東南角出現了一朵烏雲,而且這烏雲散開的速度很快。
夏建不禁朝著李婭喊道:“趕緊通知大家起來,把帳篷外麵的水渠挑開,看樣子又要下大雨了。”
李婭一聽,趕緊轉身跑了。
帳篷裡有人走了出來,他們大多數人都認識夏建,現在聽夏建這樣一說,他們便自己動起了手來。
沒有工具,他們就用手。
這場麵看的夏建熱血沸騰,他忽然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那就是重建東溝鄉。
“鄉親們!加把勁,各自把各自帳篷前的排水渠挖開,一會下起大雨來,我們住在裡麵就不怕了。”
夏建扯著嗓子,他大聲的叫喊著。
這時,一個穿著極為光鮮的女人扭著水蛇腰走到了夏建身邊,她微微一笑說:“這位大老板!你借助這次大災,應該是發了一筆橫財吧!”
“你胡說什麼?我發什麼財?”
麵對這樣的女人,夏建真恨不得給她兩大嘴巴子。
可這女人仍然不識趣,她嗬嗬一笑說:“我們又不是傻子,這些帳篷,你們賣給ZF肯定是高價。”
“你放什麼狗屁?今天所有發放的物資,都是我們集團公司的愛心捐贈,包括這幾百頂的帳篷。”
夏建有點火大了,可是麵對這樣的女人,他又不能裝作不說話。
也就在這時,汽車的燈光兩閃,一輛小車停了下來,不一會時間,從車上走下來幾個打著手電筒的人。
“請問那位是紅建集團的夏總?”
有個男子大聲的吆喝道。
夏建大聲回道:“我是,有什麼事?”
手電筒一陣閃動,三四個人走到了夏建的麵前。
“我代表慶縣ZF表謝夏總對東溝鄉的大力支持,慶縣人永遠不會忘記。”
男子說著,聲音有點哽咽。
夏建長出了一口氣說:“我們集團公司會儘最大的努力,幫助東溝鄉受災的村民渡過這次難關。”
“太好了夏總!這邊就暫時交給你了,因為其他幾個鄉鎮比這邊更加的嚴重,雖說有愛心企業加入了損贈,但物資方麵仍然捉襟見肘……”
“我們所有的公職人員都參加了搶險,東溝鄉這邊就隻能靠你們公司和武警了。”
另一個男子打斷的了前邊這男子的話,拉著他走了,夏建明白他的意思,可是這帳篷的采購不是那麼的容易,他總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開空頭支票吧!
這些領導一走,有幾個老人也算是聽明白了,他們對夏建還真是千恩萬謝。
剛才和夏建吵了幾句的那個女人走了過來,她低著頭說:“對不起!我不該有這樣的想法,和你相比,我什麼也不是。”
“我家在慶縣的縣城有生意,等交通一恢複,我會讓我老公大力捐助。”
夏建聽她這樣一說,心中的怒火便減小了不少,他點了點頭說:“好!趕緊把帳篷外麵的水渠挖開。”
這女人看了看天空說:“下了這麼多的雨,應該不會再下了吧!”
“你相信我好不好?”
夏建的話音剛落,東南角忽然劃過了一道閃電,緊接著便是一聲驚雷。
這女人嚇的慌忙轉身,她朝著帳篷內裡大聲的喊叫。
在大家爭分奪秒的努力,每個帳篷前都挖好了排水渠。
就在夏建剛走回自己的帳篷時,嘩啦一聲,大雨又下了起來。
隨著閃電和雷聲,這雨一會大,一會小,一直下到了半夜的兩點多才停了下來。
好在大家都有準備,提前挖開排水渠,帳篷裡幾乎都沒有進水。
李月看著夏建,她笑著對李婭說:“我們夏總就像龍王爺一樣,說下雨就下雨。”
“彆貧了,趕緊的睡,說不定明天會有更大的任務。”
夏建說著,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
李婭看了一眼夏建說:“這麼大的災難,還真是萬幸,除了村莊被毀,家裡養的那些動物全完了以外,隻有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沒跑出來。”
“有十多個重傷,四十多個輕傷,這些比起失去生命來說,已算不了什麼。”
夏建說著,他身不己的又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