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倪小莉有點失望的樣子,夏建這心裡便有點不好意思,他不應該嚇唬一個女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倪小莉把低著的頭抬了起來,她咬了咬嘴唇說:“你說的對,我不再適合帶孩子。”
“如果你能想開這事,這對於孩子和你也是一件好事。”
“你也看到了,王有財的父母對你兒子都特彆的疼愛,另外王有財的老婆姚春妮心地善良,她會對你兒子好的。”
夏建放緩了語氣,他忽然之間覺得這個倪小莉有點可憐。
你說一個女人,帶著孩子為了弄點錢,臉麵都不要了,這事放在一般人的身上,還真是做不出來。
倪小莉點了點頭說:“既然這樣,我想讓你做個擔保,就是他們全家人必須對我兒子好。”
“哎呀!你這是多心了。”
“孩子是王有財親生的,更是王家的血脈,你說他們能不疼能嗎?”
“倒是你,千萬彆再折騰了,這樣對孩子的成長不利。”
“記住一點,不管他將來生活在哪裡,他的身上都流著你倪小莉的血就夠了。”
夏建的話音剛落,倪小莉再也繃不住了,眼淚瞬間流了出來。
這時,站在院子裡的王有財走了進來。
“你放心好了,我立馬給孩子想辦法上戶口,西坪村現在的教學質量不錯,就讓孩子一直讀完小學。”
“初中,我會安排兩個孩子全去平都市去讀書。”
“當然,你想孩子隨時能回來看他,但千萬彆再帶著他跑了。”
王有財一臉的誠懇,他說著,還看了夏建一眼。
夏建這人心軟,他想了想問倪小莉:“你現在是不是沒有工作?王有財給她拿點錢吧!俗話說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夫妻做不了,恩情應該還在。”
“錢不是不可以給你,你有困難,可以好好的說,而不是胡鬨。”
“你以為你這麼一鬨,我王有財就怕你了?”
“要不是我看在你是孩子他媽的份上,我會讓你永遠進不了西坪村。”
倪小莉一聽王有財威脅她,她立馬拍了一下茶幾吼道:“王有財!我知道你現在很牛皮,那就弄兩個人把我給剁了。”
“好了!說著說著就開始亂說了。”
夏建瞪了一眼王有財,他又看了一眼倪小莉,這兩人還算給他麵子,沒人再說話。
“那就這樣,孩子留下來由王有財撫養,你可以陪著孩子在西坪村住兩天,等孩子一習慣,你就離開,讓王有財給你給點錢。”
夏建說著便站了起來。
王有財忙問倪小莉:“那你需要多少錢?”
“隨便給吧!我想到SZ去打工,有車費就行。”
倪小莉低著頭,一臉的不好意思。
夏建看了一眼王有財說:“給她兩萬吧!出了門用錢的地方多。”
王有財點了點頭說:“行!你走的時候我送你,到時候再拿錢給你。”
“我想今晚就走,如果住下來,我怕自己離不開孩子,又會改變主意。”
倪小莉說這話時,眼睛裡又有了淚花。
夏建看了一眼王有財,王有財會意,他立馬站起來說:“那你給孩子說說話,咱們一會就走。”
倪小莉默默地點了點頭。
從王有財家裡出來,夏建這心裡也挺不是滋味。
他不知道,現在的馬豔到底過的怎麼樣?
都說做不了夫妻可以做朋友,看來這是這一句屁話,根本就不切合實際,不成仇人就已經燒高香了。
夏建自從回來,他一個電話也沒有往GZ打。
他不是不想念歐陽雪,而是他不再想傷害一個女人。
當然,他非常明白魏子月和顧玥對他的心思,可是他不能這樣做。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再聯係,讓時間消淡這一切。
夏建懷著沉重的心情回了家,院子裡,三個孩子和李婭,還有小保姆玩的很嗨,他便悄悄的回到了客廳。
老爸夏澤成一看兒子回來了,便忙著給他沏了一杯茶。
“怎麼樣?處理的不順利?彆人家的家務事,我們個人還真不好管。”
夏澤成說著,便淡淡一笑。
這時,老娘孫月娟從樓上走了下來。
“建!我給你說件事情,你聽後千萬彆著急。”
夏建聽老娘這樣一說,他不著急那才叫怪。
“什麼事?你趕緊說。”
孫月娟皺著眉頭,她壓低了聲音說:“張楊村的村主任,就是那個馬春桃,我聽村裡人說,她得了乳腺癌。”
“什麼?你是說馬春桃?”
“嗯!就是她,絕對錯不了。”
聽老娘這樣一說,夏建立馬站起來就走。
“我去趟張楊村看看,這可是大病。”
夏建快步走出了大門,他開著車一陣狂奔。
從張楊村到西坪村不遠,夏建很快就到了。
這幾年以來,張楊村發展的不錯,村裡的小洋樓都建了好幾棟。
村道也拓寬了不少,關鍵是打掃的非常乾淨。
馬春桃家夏建以前來過,所以他憑借著依稀的記憶找了過去。
讓夏建感到不解的是,馬春桃家的院子有點拖張楊村人的後腿,院牆破舊,房子也和周圍人家的房子格格不入。
夏建停好車,輕輕的推開始虛掩的大門走了進去。
院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
“馬春桃!你在家嗎?”
夏建站在院子裡喊了一聲。
“誰啊?到屋裡來說話。”
屋內傳來了馬春桃有點病怏怏的聲音。
夏建猶豫了一下,他抬腳走了進去。
一張大床上,馬春桃頭發淩亂的躺在那裡,她的身子彎的像隻小蝦。
看到這一幕,夏建的鼻子不由得一酸。
曾經破馬張飛的那個馬春桃到底去了哪裡呢?她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馬春桃抬頭看見了夏建,她慌忙爬了起來。
“夏總來了?趕緊坐。”
馬春桃說著,便要下床。
“不要動了,和我還客氣。”
夏建冷聲說著便走了過去。
走近了夏建這才覺得,馬春桃雖說得了這麼重的病,可她麵色紅潤,尤其是一頭烏發,雖說淩亂,但顯得極為旺盛。
“聽說你回來了,我想去看看你,但我這個樣子,那裡都不想去。”
馬春桃說著,眼淚不由得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