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秦小敏家的路上,夏建的這心裡還真是七上八下,他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總之他的心情有點複雜,既有一種迫切的衝動,但又帶著一股淡淡的擔憂。他不知道自己在擔憂什麼,感覺他就像是在做賊一樣。
當房門打開的一瞬間,夏建心裡的那種迫切感蕩然全無。淡淡,甚至有點昏暗的燈光下,室內的裝修顯得陳舊且古老。
夏建恍惚之間,他好像又看到了站在臥室門口的秦小敏媽媽。老人家臉上雖說掛著淡淡的笑,但眉宇之間依然透出一股無法形容的威嚴。
“哎!你怎麼了?”
秦小敏輕輕的推了一下傻在房門口的夏建。夏建這才回過神來,他趕緊的脫掉皮鞋,換上了一雙拖鞋。因為他記得,秦小敏的媽媽特彆愛乾淨。
“我媽對不起你,她直到最後一口氣,她還給我說夏建能做好朋友。她的用意太深,所以有些事情......”
“過去的這些事情就不用再提了,我給阿姨上柱香。”
夏建說著,便輕輕的推開秦小敏媽媽的房門走了進去。室內一切依舊,隻是桌上多了老人的遺像。
秦小敏從後麵走了過來,打開了室內的櫃子,拿出了香爐,還有香蠟燭表。她一邊擺放,一邊輕聲的問夏建:“你說我們燒這些有用嗎?”
“這個誰也說不清楚,但燒了總比沒燒要好吧!萬一有用呢?”
夏建說著,便動手燒了起來。
秦小敏站在夏建的身後,一臉的安定。她在這一瞬間,感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幸福。這些年來,她一個女人到處奔波,她可以說一直都活在父母設定好的框架裡。
現在父母都走了,她也算是自由了,可她卻快樂不起來。秦小敏看著母親的遺像,忽然間忍不住哭泣了起來。
夏建轉過身子,輕輕的把她擁進了懷裡。秦小敏擦乾了眼淚,她嗬嗬一笑說:“我們出去吧!我媽媽不想看到我們這樣。”
夏建笑了,他放開了秦小敏,兩人一起走到了客廳裡。此時夜已深了,整個小區裡一片黑暗,隻是偶爾會有汽車經過的聲音。
夏建和秦小敏坐在沙發上,倆人輕聲的說著話。夏建忽然指了一下室內的頂燈說:“明天我幫你把它換掉,這燈太暗了。”
“不用,我媽不喜歡太亮的燈。再說了,這房子我也不常來住,就讓我媽一直住在這兒算了。”
原本房間裡很安靜,可經秦小敏這樣一說,膽子較大的夏建也不由得心裡一緊。他微微一笑說:“也好,這也是你的一片孝心。”
就這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話。不經意間,東方已經發白。秦小敏在這個時候,她卻猛的在夏建的臉上親了一口。
“你趁天還沒有亮趕緊走吧!我一會兒也要去參加一個會。今晚就不回這兒了,晚上和歐陽紅有個約會,明天就要走了。”
秦小敏說著,強裝笑顏的衝夏建一笑。
夏建愣了一下,不過他立馬站起了身來。秦小敏把他送到門口就沒有再往外走了,而且一句話也沒有說,夏建知道她的心裡並不好受。
他走出小區時,整個小區的人們還在熟睡之中。隻有馬路上早起的清潔工已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夏建站在路邊等了好久才攔住了一輛出租車。不過他一上車便睡著了,等司機師傅喊醒他時,出租車已到了酒店。
回到房間,夏建倒頭就睡,這一覺直睡到了中午時分。就在他正要起床時,關婷娜的電話打了進來,說她已經從平都市出發。
夏建想了一下,便對關婷娜說:“我一會兒把歐陽紅的手機號發給你,你到了省城就自己聯係,我要回富川市去了。”
“不是夏總,我這麼趕,還不是想見見你。因為這方案趕的急,我的意思是還想讓你把把關。我們必須做到萬無一失,終於一次拿下。”
電話中的關婷娜有點著急的說道。
夏建想了一下說:“那好吧!我暫時就不回去了,你們直接來酒店。等咱們把方案敲定好後,你再去找歐陽紅。”
掛上電話,夏建立馬打電話叫來了席珍,讓她和酒店方聯係,定一間小型會議室,他們晚上要開會。
下午五點鐘左右,關婷娜帶著李月風風火火的趕進了夏建住的房間。她們在夏建的房間裡洗了把臉,幾個人便去了預定好的會議室。
也就在這個時候,歐陽紅打來了電話,說晚上和秦小敏一起吃個飯。夏建一聽,故意笑著說:“關總帶著方案剛到,我想把方案審審,明天讓她送給你。”
“彆啊!現在才五點鐘,給你兩個小時審方案。完了帶上關總一起過來吧!反正也沒有其它的外人。”
電話中的歐陽紅笑著說道。
其實夏建要的就是歐陽紅這句話,他一聽忙笑道:“那可就太好了。行!兩小時過後,我帶上關總來見你,你現在就把地址發過來。”
“還是昨晚那地方安全,也方便談事。房間也不換了,坐四個人剛好。”
歐陽紅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夏建一聽大喜,他忙讓席珍打開了投影儀,幾個人坐下來便開始了討論。夏建畢竟是老總,其眼光和膽識自然不同於眾人。這方案有好幾個地方他都覺得不妥,經過反複修定後,他才讓李月定稿。
兩個小時還真是緊緊張張。等夏建帶著關婷娜趕到地方時,歐陽紅和秦小敏已經上好菜在等著他們了。
關婷娜和歐陽紅還是比較熟悉的,就是和秦小敏有過幾次照麵。夏建來的時候讓席珍去外麵買了兩瓶好酒,所以他一坐下便打開了酒瓶。
“你這是什麼意思?感覺是要一醉方休嗎?”
秦小敏嗬嗬一笑,非常淡定的說道。感覺她昨天晚上和夏建並沒有見麵似的。
歐陽紅看了一眼夏建說:“搞搞清楚,今晚我們可是三個女人,隻有你一個男的。這酒喝到最後是什麼樣的結局,你心裡應該清楚。”
“不就把我一個人灌醉嗎?放馬過來,誰怕誰?”夏建說著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