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走出房門口時才發現通道裡的燈光全被關了起來。看來這裡所有的人員全都下班了。可何瑋口子的記者又在哪裡呢?
就在夏建心裡正想著這件事時,通道裡的燈光忽然大亮,七八個男男女女不知從哪裡衝了出來。當他們舉起相機對準夏建時,才發現夏建身邊的並不是什麼美女,而是一個男人。
可能是張騰的忽然出現,讓這些狗仔隊的家夥失去了報導的方向,就在他們正發著時,張騰已拉著夏建進了電梯。
當電梯朝著一樓運行時,夏建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一旁的張騰搖頭歎息道:“何瑋曾經也是知名企業的老總,現在怎麼變了這個樣子,如此下三濫的手法也敢使,真不怕丟人啊!”
“嗨!北威和曾經的創業集團一樣,也危在旦夕。據聽說,如果何瑋在今年不能讓北威集團有所起色,那總部將把何瑋召回,永不重用。都有可能被請出董事會,當然這些都是傳言,但是無風不起浪。你看她今天晚上的這些作法,還真是黔驢技窮”
夏建的話音剛落,電梯的大門也打了開來,張騰和夏建一起走出了電梯。
環球風暴的廣場上,沒有一個行人。初春的寒風捎帶著春雪融花的寒意,像小刀一樣從人的臉上刮過。
張騰不由得把衣領拉了拉,然後快走幾步說:“這都兩三點鐘了,攔輛車恐怕都有難度了”
“你陪我走走吧!好長時間沒有走夜路了”
夏建說完,率開步子朝著前走去,張騰從後麵緊追了上來。兩人就這樣走在空蕩蕩的馬路上。夏建第一次才感到這大馬路原來如此的寬廣。
張騰一邊走,一邊歎惜道:“想當初的北威集團,幾乎和你們創業集團齊名。可是誰又能想到,現如今的北威原來也隻是個空壺”
“雄集也好不到哪裡去。這家夥這兩年死命的擴充自己的隊伍,可從來不去加強管理,做出了來工程一個比一個爛。這樣下來,等於是自己把自己給毀了”
夏建越走越快,因為這冷風吹的有點大,感覺又要下雪似的。
夏建由走逐漸改為了跑。就這樣,兩個人朝著易居苑跑去。富川市的路線,夏建還是相當的熟悉。雖說現在的變化都很大,但有些道路和景物就像是嵌入了夏建的腦海中一樣,想摸都摸不掉。
兩個人跑著跑著,頭上都冒出了汗。在經過市民廣場時,夏建發現廣場邊上站著四個男子。由於光線有點暗,根本看不清楚這幾個人的實際年齡。
等走近了,夏建這才看清,這幾個人全是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小夥子。他們染著黃發,穿著奇裝異服。
在離這幾個人還有十多米時,夏建從這幾個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從來都沒有的殺氣。
“一會兒真要發生點什麼,你往後退,讓我上,你千萬彆動手”
夏建拉了一把張騰,小聲的對他說道。
夏建的話音剛剛落下,隻見這幾個年輕人中,有人冷聲說道:“把你們的錢包拿過來放地上,彆想著跑,跑的話隻有死路一條”
隨著聲音,這四個男子迅速的撲了上來,對夏建和張騰形成了合圍之勢。
對方一接近,大家相互看的便真切了一點。忽然之間,張騰失聲叫道:“你們是從裡麵逃出來的?”
張騰的這一聲,不但讓這幾個男子大吃驚,就連夏建也被嚇了一跳。這是什麼狗屎運,半夜裡還能碰上從監獄裡跑出來的逃犯?
夏建搞不清楚,張騰是從什麼地方發現這幾個人是逃犯的,可他能明顯的感覺到當張騰此話一出口時,這幾個人臉上的顏色都變了。
情況發生變化也就是在分秒之間。張騰這話剛一出口的瞬間,這幾個男子的手中就像是變戲法似的忽然多出了一把匕首,而且是每人一把。白森森的刀刃,在路燈光的照射下泛起了白光。
夏建的小心臟在這一刻猛的收了起來。他好像從來都沒有如此的緊張過。
“年輕人,回頭是岸。雖然你們這次出來又犯了不少的事,但如果能投案自首,機會還是有的”
張騰用近乎於顫抖的聲音說道。他無形中也感到了這幾個人身上的殺氣。
隻見這四個人中,其中一個身體有點矮胖的男子冷聲說道:“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你們偏要來。本想讓你們舍點財,看來你們也得把命留下,因為他認出了我們”
矮胖男子說著一揮手,其餘幾個男子便撲了上來,手中的匕首胡亂揮舞著。夏建大吃一驚,他一把推開了張騰。
“趕緊去報警!”
夏建聲音剛落,隻覺臉上一涼。矮胖男子手中的匕首由下往上挑,還好他躲的快。這匕首擦著他的臉上劃了過去,差一點就割掉了他的下巴。
這一下可把夏建給嚇壞了。他打過無數次架,可沒有任何一次比這次更凶狠的。這哪裡是打架,而是直接要命。
情急了這下,夏建身子猛的一蹲,一招橫掃千軍。撲通一聲,矮胖男子被夏建的一腿掃著躺在了地上。其餘三人一愣神的間隙,張騰已兩步跑了出去。
夏建伸手在腰裡一摸,一按結頭上的暗簧,一條裝有六支鋼鏢的鏢囊便出現在手裡。手裡有了家當,夏建的心裡便坦然多了。
夏建手裡的這東西是冷兵器時代的產物,現在了年輕人有幾個認識的。遠遠看去就是一條布袋,也沒有什麼奇特之此。
所以這幾個年輕人更是沒有放在心上,其中一個男子揮舞著手上的匕首,朝著夏建撲了上來。夏建隻是猛吸一口氣,全身的力氣全發在了他的胳膊上。隻見他手腕一抖,手中的鏢囊帶著勁風掃向了哪男子的肩膀。
短兵器相接,一寸長一寸強。隻聽啪的一聲,當鏢囊砸在哪男子的肩膀上時,這男子手中的匕首離夏建還有十多公分遠。
隨著一聲慘叫,哪男子橫著飛出了一兩米遠,像丟出去的一袋水泥,嘭的一聲爬在了水泥地板上。
其餘兩人見狀,瞬間便傻在了哪裡。這可是個好機會,夏建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動起手來,必須都讓他們爬下,否則打蛇不死必被其傷。
呼呼呼幾聲過後,鏢囊就像是長了眼睛似的,一會兒飄向左,一會兒砸向右。沒幾下,這四個看起來凶神惡煞的男子,便全都呻喚著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