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慧茹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她最後又把呂秀麗和馮燕叫了過來。總共五個人吃了一頓晚飯,算是補的過年飯。
期間,幾個人喝了不少的酒。因為在胡慧茹的暗示下,呂秀麗和馮燕拚命的灌夏建酒。可惜的是他帶的白麗酒量特彆的好,其結果是胡慧茹在個人,喝到最後,她們三人可是全醉了。
夏建喝多了一點點,他是自己回的酒店,而白麗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她這樣的酒量,彆說是女人了,就算是男人也會怕她。
第二天夏建給白麗安排好了工作,便回了趟西坪村。他先是回了趟家裡,然後再去了西坪村的村委會。
馬豔果不其然坐在辦公室忙。夏建和她聊了幾句,便告訴她,他要去趟富川市。馬豔一聽便急了,說什麼她也要跟著去。夏建說了好多哄她的話,才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跑富川市,對於他來說也太熟悉了。在中途隻休息了十多分鐘,夏建便一口氣開進了市內。
看著熟悉的街景,夏建心裡真是百感交集。他沒有想到自己會完全離開這個他曾經奮鬥過的地方。直到現在,他才深深領會到了哪句話的意思。“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
由於王琳給他留了彆墅的鑰匙,所以他也沒有必要在外麵住酒店,而是開著車直接進了王琳家的大彆墅。
打開房門進去,空蕩蕩的房間裡,沒有一絲絲的生機。夏建趕緊打開了窗戶,先是通了一下空氣,然後打掃了一下房間。
搞定了這些事後,夏建便去洗了個澡,把自己收拾了一下,這才給方芳打了個電話。方芳說好了地方,他才打車趕了過去。
讓夏建沒有想到的是,他過去時,方芳已經點好了菜,另外還有一瓶紅酒。開了大半天的車,夏建也餓了。不等方芳說話,他便自己先吃了起來。吃了個差不多,他才倒酒。
一旁的方芳看到夏建這個樣子,忍不住嗬嗬直笑。喝紅酒對於夏建來說,隻是意思一下,增添渲染一下氣氛而已。
“哎!到底怎麼一回事?你怎麼和肖曉鬨掰了啊?”喝著紅酒的方芳,輕聲的問了夏建一句。
夏建歎了一口氣說:“合久必分,再說了道不同,不能為謀。現在的肖曉和以前大不相同,可以說她為了錢,不顧情義,劍走偏鋒。她竟然能和周莉這樣的女人聯手,你說我留下來還能乾什麼?”
“周莉是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瘋子,和她合作恐怕不妥吧!”方芳小聲的說了一句。
夏建舉起酒杯猛喝了一口說:“妥與不妥,我現在說話肖曉一句也聽不進去,於其這樣,還不如分開了乾”
“你說的也對。肖曉這女人太絕情,她傷你不輕。我知道你一直是看在肖總的麵子上對她遷就,否則早離開她了,你說我說的對嗎?”方芳嗬嗬一笑說道。夏建默默的點了點頭。
要知道,夏建和方芳的關係,用最流行的話說就像是閨蜜一樣。他們倆往一起一坐,可以說是無話不談。
有人說,美好的時光過去的總是很快。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已到了晚上的十點多鐘。夏建看了一眼手表,笑著對方芳說:“咱們還是回家吧!明天早上你如果有時間的話,咱們去趟肖總的墳上”
“好啊!我也有這樣的想法”兩人說著話,便一起下了樓。
就在路邊等車時,忽然有人走了過來在夏建的肩膀上拍了一把,夏建猛的回頭一看,忍不住不失聲叫道;“陸婉婷!你這去哪兒?”
陸婉婷留了一頭短發,顯得乾淨利落。她和以前一個樣,從她的身上根本出一絲絲的淑女模樣。
“剛過完年,出來走走,沒想到老遠就看到了你”陸婉婷一邊說笑著,一邊偷偷的看了一眼夏建身邊的方芳,這時方芳已攔到了一輛車。
“你們慢慢聊吧!我先回去了”方芳說著一揮手,拉開出租車的車門便鑽了進去。夏建並沒有追過去,而是舉起手來揮了揮。
陸婉婷嗬嗬一笑說:“這大美女是誰啊?我怎麼覺得臉熟”
“熟就對了,你們應該打過照麵,她在公安局上班”夏建微微一笑說道,他也覺得這兩人什麼時候見過,但一時也想不起來了。
陸婉婷看了看夏建說:“找個地方坐坐唄!這麼久沒見麵了,你總不該拒絕我吧!”
“要不改天吧!今天喝了點,再說我開了大半天的車,想早點休息”夏建極力的給自己找著借口。
陸婉婷不傻,但她就是不想放夏建走。她一步趕了過來,拉著夏建的胳膊說:“咱們不喝酒,喝點茶吧!這裡不是有茶樓”不容分說,夏建就這樣被陸婉婷拉進了路邊上的茶樓。
兩人要了個小包間,點了一壺茶,然後便喝了起來。讓夏建沒有想到的是,陸婉婷都是進去過一趟的人了。可是她還想著往下混,這可能和她的出身有關係。
可能是見麵的機會太少,也有可能就是他們的生活方式不一樣。所以兩人能聊到一起的話題實在是太少。
隻是夏建剛喝了點小酒,這茶水喝了不少。勉強坐到十二點鐘,夏建便催著陸婉婷從茶樓走了出來。
陸婉婷還想拉著夏建去跳舞,可夏建說什麼也不乾。他動作麻利的攔了一輛車,等陸婉婷發現時,他已經鑽進了出租車裡。
看著陸婉婷生氣的樣子,夏建含笑而去。世上有些事情,該舍去時,就該舍去,否則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的麻煩。
睡在王琳家的大彆墅,夏建一個人都感到了孤獨。看來並不是房子越大越好,而是看你跟誰住。
這一夜他睡的很香,一直睡到了早上的八點半鐘。夏建起床後便在院子裡打了一會兒拳,這才出去買了點早餐回來。
剛吃完時,方芳的電話就來了,倆人約好了見麵的地點。夏建便開著他的吉普車趕了過去。
等方芳上車後,兩人又一同去墳地小街上,給老肖買了些墳上燒的冥票,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反正隻要你肯出錢,這花錢還是挺多的。
方芳也是一個心挺細的女人。她早都備好了要給老肖上供的一些供品。所以這一塊夏建也就不需要他操心了。
剛過完年的富川市,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好像大家還沉浸在這種過年的氣氛之中。夏建開著車,和方芳聊著天,不一會兒時間,便趕到了老肖的墓地。
整個墓地上,因為剛過完年的原因,被燒過的紙灰被風吹的到處都是。夏建和方芳提著東西,找到了老肖的墓碑,給他全擺了起來。
墓碑前,很顯然有人來過。夏建擺上了供品,偷偷的燒了些冥票。然後他站在哪兒心裡默默的對老肖說:“不是我不仁,而是她肖曉不義。她的眼裡隻有鈔票,所以我隻能離開”
方芳站著一直沒有吭聲,她此刻非常理解夏建的心情。
就在他們從老肖的墓前回來時,在半道上碰上了龍珠和他爸爸龍叔。龍叔一看到夏建,顯得非常激動。
“夏建啊!你可是肖老哥看好的人,你怎麼能離開肖曉啊!肖曉不管她再有本事,可畢竟是一介女流,而且這孩子辦事沒有你靠譜”龍叔抓著夏建的手,非常激動的說道。
龍珠拉開了龍叔,她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爸!你就彆在這兒胡說了。什麼女流男流的,能乾大事就行”
“行個屁!我就不信,肖曉好離開夏建還能把公司做大”龍叔也是犟脾氣,火氣上來了六親不認。
一旁的方芳過來給龍叔打了個招呼,然後笑著說:“叔!你都這麼大的年紀了,就不要管這些年輕人的事了,隨他們折騰去”
夏建了跟著方芳給龍叔說了幾句安慰的話,然後和龍珠不淡不鹹的隨便聊了兩句,然後便分開走了。
在車上,方芳看了一眼夏建,忽然輕聲問道:“這個龍珠對你好像也有意見?”
“不光是龍珠,就連席珍、金一梅甚至黑娃,他們都有可能對我有意見。因為周莉入股進來,這公司一下子便活了。這樣一來,大家的工作好做了不少,可是我不同意,豈不是和他們做對”
“但是,他們隻看到了眼前,沒有看到長遠。你可能不知道吧!金小梅還讓她的小侄女林微,跑到平都市竊取我的商業機密。還好這小女孩有點良心,否則我還真的被肖曉和周莉給玩死了”
夏建一邊開著車,一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真是人隔肚皮,他說這話時,心裡還真有點不好受。
方芳好久了沒有說話,看來她考慮這件事。大概過了十多分鐘的樣子,她才歎了一口氣說:“商場如戰場,看來這句話真的不假。你也算是**湖了,以後千萬彆再被女人給騙了”
“被女人給騙了?我有這麼笨嗎?”夏建有點不服氣的說道。
方芳嗬嗬一笑說:“有沒有被騙,你心裡清楚”
方芳的這句話,讓夏建徹底無語。一路上他們再沒有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