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慧茹杏眼瞪得很大,她一肚子的火氣,可是她無法發泄給王有財,原因是這馮燕是她派來監視王有財的。
臘月的天氣,就算是豔陽高照也會感到寒冷,更何況這種小風吹,烏去遮日的天氣。胡慧茹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就凍的不行了。
“王有財!你就不會讓我在你的辦公室坐上一會兒嗎?”胡慧茹終於暴發了,她找了個不是理由的借口。
其實王有財剛才就想請她進去了,可是一想起自己亂七八糟的床上,他敢啊!這會兒,劉英應該收拾的差不多了。於是忙笑著說:“對不起胡總!一看你生氣的樣子,我都忘了這事。快請進!”
王有財說著,身子一側,趕緊讓開了路。這個時候,劉英剛好從王有財的辦公室走了出來。
彆看劉英平時老老實實,關鍵時刻她還是挺聰明的。王有財陪著胡慧茹走進他的辦公室時。他的床上已經收拾的整整齊齊,就連辦公室及沙發上,已是剛清掃過的樣子。
關鍵是辦公室的窗戶敞開著,院子裡清鮮的空氣加雜著冷風撲麵而來。睡了一夜的渾濁空氣,已全被從門口趕了出去。王有財心裡不由得暗暗高興,他下來得好好的感謝一下這劉英。
“把窗戶關上,你坐下來我問幾件事情”胡慧茹皺著眉頭,冷聲說道。
王有財趕緊把敞開的窗戶關緊了,就連窗簾也拉嚴實了,這樣一來,最起碼人的心裡便有了暖意。他怕房間裡的光線暗,趕緊又把屋內的電燈打了開來。
坐在火爐旁的胡慧茹烤了一會兒火,可能是暖和了一點。她這才抬頭問道:“這裡如此的冷,你們是不是每天呆在房間裡烤火?”
“那能啊!每天早上起床後,都要到地裡走走。因為一個晚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比如有些樹的保暖設施被風吹掉了,那就要立馬重新包,否則樹苗會被凍壞。還有檢查,野物及人為的破壞等等”
王有財說的十分好聽,可是他去地裡的時間還真是不多。這些都是他們共同製定的工作任務,所以他還是多少知道一點。
胡慧茹本來是想給王有財挑毛病的,可是人家這樣一說,她倒無話可說了。這冰天雪地的,你讓他在地裡能乾什麼。自己在外麵隻站了一會兒就不行了,這乾活就更不用說了。
就在這時,馮燕敲門走了進來。她收拾妥當了,隻是眼皮有點浮腫,聰明人一看就知道晚上沒有睡好。
“馮經理!我讓你來這兒是睡大覺的嗎?”胡慧茹有點不高興的對剛走進來的馮燕問道。
馮燕低著頭說:“不是胡總!昨晚上一夜沒有睡著,今天早上起的又早,所以從地裡回來,我就上床又睡了一會兒”
“是的胡總,這個我可以給馮經理做證,她確實上床才一小會兒”王有財在這個時候,得拉馮燕一把,否則馮燕的戲演砸了,他也得跟著完蛋。
胡慧茹一聽,瞪了一眼王有財說:“那我在大門口打喇叭,怎麼這麼久才有有人出來開門”
“你的車子喇叭聲有點小,我和劉英正在看電視,以為是電視裡汽車的聲音”王有財的這慌撒的,真是張口就來。
胡慧茹一聽火了,她扯著嗓子吼道:“上班時間看電視,不是是有點不太像話?”
“地裡冷啊!如果樹苗沒有什麼問題,呆時間長了會凍出病來,所以隻能呆在屋內。你說不看會電視,這日子還真沒法往下過”王有財壓低了聲音,一臉委屈的說道。
胡慧茹這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有點過分了。他挑毛病倒是可以,隻是挑這樣的毛病,屬於雞蛋裡挑骨頭。
做老板的知道什麼時候該發威,也知道什麼時候該借坡下驢。她繃了一人兒,便對王有財說:“你出去一會兒,我給馮燕安排幾項工作”
王有財:“哦!”了一聲,便聽話的不真走了。他一走出辦公這到的房門,心裡就暗暗好笑。
胡慧茹還以為馮燕是他的親信,豈不知這個禁不住寒冷的女人,昨晚上就和他滾到一起了。你說他們之間是有這樣的關係,那還有什麼秘密好言。
王有財站在院子裡足足有半個小時,胡慧茹和馮燕的談話還沒有結束。這時劉英走了過來,她輕聲問道:“午飯怎麼做?這都十二點鐘了”
“你忙你的,彆理她們,餓死她算了”王有財冷聲說道。
劉英看了一眼王有財說:“要不你去我的房間裡好了,站在院子裡實在是有點太冷了”
王有財長出了一口氣說:“算了!我還是去趟地裡,如果她們有什麼事,你就跑地裡來叫我”
王有財說完,還真轉身走了。他口裡對胡慧茹說的這麼好,但地裡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他還真的不知道。萬一一會兒胡慧茹要到地裡去看,如果看到的和他說的不一樣,那麻煩豈不是大了?
王有財一出大門便跑了起來。一是他想爭取時間,二是這西風呼呼吹著,真的很凍。尤其是臉上,就像是用小刀子刮的似的。兩隻耳朵早就沒有了知覺,根本不敢用手去摸。
種植基地,地上有些地方的積雪還沒有融化,人踩上去,就像是鋼板一樣,會發出咯吱吱的聲音。
王有財順著地邊走了一段路,基本上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他剛才所說的破壞,幾乎就沒有。隻是有些綁捆草簾的繩子被風一吹有些鬆動了。這種小活王有財立馬就搞定了。
在地裡晃蕩了一個小時的樣子,王有財這才回了院子。可是院內停放的黑色寶馬車已經沒有了蹤影。看來胡慧茹是走了,她最好是趕緊的走。
王有財冷笑著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馮燕正坐在他的辦公桌前寫著什麼,看樣子還是有點認真。
“胡總走了?你怎麼不跟著一樣走?受這樣的罪值得嗎?”王有財問著話,兩步走了過去,屁股一扭坐在了大轉椅的扶手上。
馮燕停止了手裡的工作,微微一笑說:“你什麼意思?是想趕我走嗎?不過我覺得我沒有受罪,隻是受了折磨”
這女人說著,竟然有點放肆的大笑了起來。她笑得渾身顫抖,甚至笑出了眼淚。王有財跟著乾笑了兩聲,因為他覺得這事沒有這麼好笑。
“哎!你這人不老實啊!都快做老板了也不給我說上一聲”忽然之間,馮燕便轉變了話題。
王有財一愣,瞬間便明白了過來。這個胡慧茹連這事都說給了馮燕聽,那她是什麼意思呢?
“哎呀!彆多想,我隻是隨便問問,不方便說就不用說”馮燕說著,伸手過來,在王有財的大腿上輕輕的拍了兩下。
這女人這樣做, 豈不是挑釁嗎?王有財坐不住了,他的一隻手便不老實了,正想襲擊一下馮燕時。劉英兩步走了進來,她一看王有財和馮燕的樣子,臉色猛的就變了。
“中午吃什麼?王老板!我給你說過,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你可被和上次一樣,被一塊破地給累死噢!”這個劉英是越來越有水平,罵人也不帶臟字。
馮燕又不是傻瓜,一聽就知道劉英在變著法子罵她,而且還罵她是一塊破地,這還了得。馮燕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她大聲吼道:“你罵誰是破地?你的地好,可惜沒有人耕”
“嘿!我點你名了還是道你姓了。既然你自己承認你的地是塊破地,那就是破地得了”劉英又手叉腰,根本就不怕馮燕。
王有財一看,這兩人照這個樣子下去,非打到一起不可。他情急之下,便趕緊的抱著劉英往外跑。馮燕借此機會,還追著罵了幾句,也算是過了嘴上的癮。
一回到廚房,劉英就指著王有財的鼻子說:“你上次被馬紅芳差點榨乾了身子,弄出了一身病,這個教訓又忘了?你是怎麼說的?不是說這段時間不能哪個嗎?怎麼,哪狐狸精有這麼騷?騷的讓你忍不住了?”
劉英發起脾氣來,這氣勢還是有點嚇人,一連的問號,問的王有財無言以對。不過劉英說的沒錯,他正在服藥期間,確實不能房事,隻是昨晚上馮燕一聲不響的就上了他的床,那他能不動她嗎?
王有財坐在了廚房的小板凳上,心裡想著這事。他越想,越覺得後背發涼。萬一他的病因為他沒有聽大夫的話,治不好的話,那他這輩子豈不是就此完蛋了。
劉英慢慢的平靜了心情,她長歎了一口氣說:“我這是鹹炒蘿卜蛋炒芯,說重了彆往心裡去”
“沒事,是我不好,你提醒的對。這段時間我真的在服藥,隻不過胡總的房間沒有燒火實在是太冷了”王有財還是找了個借口。
劉英嗬嗬一笑說:“這也算是個事?一會兒找個爐子,給她把火生上就是。當然了,你們想睡在一起,剛才的話就算是我沒有說”
“找個爐子,把火生上。中午就做燴麵片,你忙吧!記住。不能再和她吵架。她呆在這兒的時間有限,也就是三五天的時間”王有財說完,便起身走了。
王有財回到辦公室,發現馮燕還在生氣。這女人就是如此的小心眼,王有財隻好哄了她幾句,漸漸的馮燕也就不生氣了,兩個人又開始說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