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並不是很大的房間,裡麵除了一張床便是一張小桌子。另外便是一把褪色的椅子。床上的被褥一看就是舊的,不過收拾的倒是整齊。
“一天五十元,在我們這鎮上應該不算太貴”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夏建,微微一笑說道。
夏建沒有吭聲,掏出錢包湊齊了五十元給了這中年男子。說句真心話,這樣的房間三十元都貴了。可是夏建不願再去找了,他等哪中年男子一走便把房門關了起來,然後掏出了手機。
電話是打給羅一的,剛撥出去電話就通了,看來羅一一直抱著手機在等他的電話。電話一通,裡麵立馬傳來羅一焦急的聲音:“夏建!你還好吧!你現在在哪裡?”
“我沒事羅一,我現在被一輛卡車拉到了一個叫東平鎮的小鎮,現在都不知道怎麼走了”夏建壓低了聲音說道。
羅一一聽,忙在電話裡說:“沒事!我就呆在哪裡不要動,隨時保持電話暢通,我讓張勇來接你”
“張勇?這人可靠嗎?我住的酒店應該是非常的安全,可是吳倩還是找到了,而且是我離開酒店時被找到的。我覺得張勇和白麗這兩人都有問題”夏建一想起這事,心裡就特彆的惱火。
電話裡的羅一歎了一口氣說:“這事跟張勇沒有關係,是羅麗被吳倩抓走了。她是女人,無奈之下便說出了你住的地方,希望你能理解她,其實她為了不說出你住的地方,已經受了很大的罪”
“羅一,這是你們的家務事,如果真要卷進去這麼多的人,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夏建是個直性子人,他的心裡根本就藏不住事。
羅一歎了一口氣說:“好了!現在不是說這個事的時候,你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我派張勇立馬趕過來,其它的事情等你安全了再說”
“我在東平鎮的一家私人旅店裡,現在睡上一覺,你讓張勇快點過來”夏建說完,便把電話掛了。
他說話時,眼皮已經開始耷拉起來。現在對於他來說,補上一覺最為實用。他脫掉了鞋子,身子往床上一倒,連被子都不想去蓋,他便疲倦的閉上了眼睛。
從昨天早上開始,他一直就在為這事勞神。昨天晚上所費的腦筋,比他跑了那麼長的路還要累。這就是體力勞動和腦力勞動的差彆。
夏建躺下去沒兩分鐘,便打起了雷鳴般的呼嚕聲。按理說他睡覺一般是不打呼嚕的。可能是太累,另一個原因就是他沒有睡平,腦袋擱在被子上就睡著了。
睡夢中,他感覺到渾身冷涼,而且越來越冷。他好像奔跑在大雨之中,漸漸的,身上的衣服被大風一件一件的都吹走了。甚至連他的內衣也沒有留下,夏建覺得自己快要被凍死了。
他拚命的一掙紮,結果他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一幕讓他大吃一驚,原來自己的身上還真是什麼也沒穿。這什麼情況,夏建想動一下,可是渾身無力,酥軟的像麵條。
“嗬嗬!你醒了?這一身肌肉可真棒”一個女人惡心的笑聲傳進了夏建的耳朵裡。夏建拚著吃奶的勁,讓自己的腦袋稍微動了一下。
眼前的一幕讓他大吃一驚,這兩天是走什麼狗屎運了,老是有這樣的眼福。原來在他的身邊,坐了一個女人,這女人隻穿著內衣。
“你是誰?這怎麼一回事?我是在做夢吧!”夏建連說句話的力氣都沒有。
旁邊的女人聽夏建這麼一說,不由得咯咯笑道:“廢什麼話,你睡了老娘,竟然還說是在做夢,有你這樣的男人嗎?”
“什麼?你胡說八道,我都動不了,睡什麼睡?”夏建一聽就火了。是啊!自己怎麼會動不了呢?
坐在床邊上的女人伸手過來,在夏建肌肉發達的胸部輕輕的拍了一下說:“老實一點躺著,等我們一拍照,立馬給你穿衣服”
“什麼?又要拍照?”夏建忍不住失聲叫道。 昨晚就是因為自己不拍照才跑到了這裡來,否則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呢?還真是中了邪,老是拿拍照做文章。
夏建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動不了,但他心裡清楚,這些人想用拍照做文章。於是他便冷冷的說道:“你們真是瞎了狗眼,想要錢儘管開口就是,如果你們想用這種辦法謀財,那我告訴你。我一旦起來,我就滅了你們”
不管有用沒有,該說的大話還是要說的,所以夏建便故意咬牙切齒的說道,他想先嚇嚇這女人。
沒想到這女人伸手過來,在他的大腿上狠狠拍了一把說:“牛皮不是人吹的,火車不是人推的。我們是自己長大的,並不是嚇大的”
這女人說著,便把頭一伸,大聲的朝外喊道:“王小五,你他媽的能不能快一點,你是想凍死老娘嗎?”
也就在這個時候,隻聽房門哢嚓一聲,裡麵的木插銷應聲而斷,一個男子咚咚的大步走了進來。
床上的女人大聲叫道:“你是誰?你想乾什麼?小心我報警”
“不用你報,我進來的時候已經報了警,是警察調查到我們老板在你這兒”隨著男子的說話聲,這人走了過來。
等這人走近了,夏建才看出來人正是張勇。夏建激動的叫道:“張勇!快過來,他們在我身上不知道做了什麼手腳,我現在動不了”
“你們用了藥,你算是中了毒”隨幾聲腳步聲,走進來幾個穿警服的男子。這時張勇已開始替夏建穿衣服。
沒想到哪個女人卻在這個時候大哭一聲說:“警察同誌,這人他欺負我,你們不能不管。否則我一頭撞死在你們的麵前”這女人一邊哭,一邊還拍打著身子,真正一副潑婦模樣。
“夠了!還嫌不夠丟人是吧!你老公在前麵已經全部招了,你就等著坐牢吧!”一個男警察大喊著,把椅子上的衣服丟到這女人的身上。
這時,張勇已替夏建穿好了所有的衣服。有個警察走了過來問道:“我們想問你幾個問題,你能回答我們嗎?”夏建默默的點了點頭。
“你把住進這個旅店的整個過程,給我們細說一遍。因為這對婦妻已涉賺犯罪,所以你得做個筆錄”男警察一臉嚴肅的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隻聽撲通一聲,哪個正在穿衣服的女人已跪在了地上,她大聲的嚎叫道:“這事是我一個人做的,和我老公沒有任何的關係”
“把她拖出去,彆她在這裡胡鬨了,真是丟儘了東平鎮人的臉”哪男警察一揮手,哪女人立馬被另外兩個男警從腋下攙著弄了出去。
哪女人臨出門的一瞬間,夏建才看清楚,那是一張再普通不過了的女人臉,隻不過上麵略施粉底,而且還塗了口紅。就這麼普過不過的一個婦女,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呢?
這都是錢給鬨的。夏建有點無奈,但又能說些什麼呢?就這麼普通的一個女人,還讓自己出了這麼大的醜,差點讓他有口難辯。
等把哪女人拖走後,哪男警說道:“我們已經審問過這女人的老公了。他們給你房間裡燒了一種帶迷幻的檀香,人中毒後會四肢無力。他們看你身體強裝,所以就多加了一點”
“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張勇有點緊張的問道。
哪男警搖了搖頭說:“不會,時間一過就失效,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做完筆錄你們可以去醫院”
夏建也覺得自己這會兒已好了不少,最起碼頭能隨便轉動了。於是他對警察覺說道:“你問吧!”
“誰接待的你?他們收了你住旅店的錢嗎?還有,整個過程你有沒有發現會麼異樣?”男警就問了這幾個問題。
夏建想了一下,便把他敲開院門時的情景,一直說到了他睜開眼時所看到的全說了出來。他儘量說的非常詳細。男警記錄完後說:“你們可以走了”
張勇有點迫不及待的背起夏建就走。院門口停著一輛半新舊的霸道,張勇打開車門把夏建放了進去,然後輕聲問道:“我們還是回市裡醫院吧?”
夏建感覺了一下,覺得自己好的差不多了,於是想了一下說:“好!咱們先回市裡再說”
張勇跳上車子,替夏建係上了安全帶,啟動車子便快速的朝市內開去。夏建掙紮著抬起手表看了一眼,發現正好是中午十二點多。這說明自己在哪個小店還是睡了一會兒。
“你是怎麼找到哪兒的?”夏建忍不住問了張勇一句。
張勇微微一笑說:“我一到東平鎮就給你打電話,可是你的手機無論如何都打不通,我把這事告訴了羅總。羅總一想就說你可能是出事了,讓我趕緊去當地派出所報案”
“結果我趕到鎮派出所,市上的相關領導已給這裡的派出所打了電話。所以他們對這件事特彆的重視,立馬組織人手直撲你住的這家旅店。因這這家旅店有前科,所以一進去便發現房主正在修相機,桌上放著你的手機和錢包”
“錢包裡有你的身份證,所以他想耍賴也來不及了。警察一審問,這男子知道瞞不住了,便一五一十的全招了。他們在門縫處放了哪種香,迷倒你後便脫了你的衣服,準備拍照敲詐你一筆”“人心險惡,真是防不勝防”夏建歎了一口氣,直到現在他都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