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總!肖總!你們可真是貴客啊!”張騰說著,朝夏建伸手過來。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張騰還真是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一樣。他不但是精神麵貌上有了很大改變,就連穿著都是一身的唐裝。
“現在不錯嗎!門庭若市。停了那麼多的車,看得出生意不錯”夏建說著,伸手過去,和張騰握了握。
張騰和夏建握完手,又和每一個人握了握手。夏建當然把羅一也做了介紹,不過他隻說羅一是他的朋友。至於羅一是什麼身份,他並沒有說明。因為他覺得,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說明的好。
張騰和大家握完了手,這才回到夏建身邊,他笑著說:“現在能有這樣的場麵,全是大家給麵子照顧。另外人家雄總一參股,他的資源有的是”
“那就好。我今晚過來,一是在你這兒玩玩,另外一件事黑娃可能給你說過了”夏建說著,壓低了聲音。
黑娃點了一下頭說:“沒事,我都安排好了。你們先吃飯,完了等杜三牛到了,我再安排你們見麵。不過你放心,他在我這兒也不敢放肆”
“我倒是希望他放肆一個,我這些天渾身難受,正想活動一下”一旁的席珍搶著說道,她還把衣袖往上拉了拉。
張騰一看,忍不住笑道:“夏總今晚帶過來的這些女將,看來個個都是厲害人物,不過我這兒不能打架”
張騰的話音剛剛落下,服務員已經開始上菜,張騰便趕緊的走開了。夏建本來是讓林微點了菜的,可是張騰沒有按照夏建的意思,而是上了一桌豐盛的飯菜。不過有幾道菜是地方特色野菜,在這個季節能吃到這樣的菜,還真是不錯。
羅一做為南方人,現在換口胃吃北方菜,她吃的可帶勁了。肖曉的心情也變得大好,不停的給羅一夾著菜。
龍珠和席珍由於要開車,所以她們二人沒有喝酒。可林微就不一樣了,她提著酒瓶,專門招呼著夏建和羅一。而肖曉推說自己最近身體不舒,所以喝的羅少。黑娃知道他的責任,所以雖然拿了酒杯,但他根本就不當放開了喝。
三個女人一台戲,更何況這兒有這麼多的女人。場麵還真是熱鬨極了,大家一邊吃著可口的飯菜,一邊聊著天。
夏建的臉上始終掛著微笑,但他心裡清楚,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愉快的時間過的總是很快。當第一瓶白酒喝完時,他偷看了一眼手表,發現已經八點一刻了。
於是他便悄悄的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這些個女人聊開了,她們從飲食聊到了購物,越聊越開心,肖曉和羅一也加入了進去。
夏建剛走到門外,黑娃已從後麵跟了上來。他小聲的說:“夏總!見這樣的人,用不著帶多少人,我們兩個就可以了”
“嗯!大家現在是談合作,談的是生意。正所謂和氣生財,最好是不動手腳,如果這混蛋不識時務,該動手還是要動,否則他還真以為我們好欺負”夏建小聲的對黑娃說道。
黑娃點了點頭。也就在這個時候,張騰快步而來。他走到夏建身邊,小聲的說:“杜三牛來了,這家夥看來剛喝過酒,有點衝,你得注意一點”
“沒事!你領我們過去就是”夏建沉住氣說道。
二樓的一間包廂裡,傳來了男女混雜在一起放肆的大笑聲。張騰輕輕的推開房門,夏建帶著黑娃走了進去。
眼前的一幕,讓夏建頗為驚訝。舒適的沙發椅上坐了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這男人留了個小平板頭,一臉的凶相。而且他的脖子上,還掛了一條粗粗的,黃色的鏈條。
讓夏建驚訝的可不是這些,而是他懷裡還摟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這女人打扮的極為妖豔,她在這平頭男人的懷裡不安分的扭動著身子。
而在另一邊,站了四個年輕小夥子。這四個人全穿著黑衣的衣服,就連頭型也是一個樣。他們背著手,昂首挺胸的站立著,眼睛根本不敢斜視。
“杜主任!打擾了”張騰大笑著走了進去。
原來這平頭就是杜三牛。這家夥一看張騰帶了兩個陌生麵孔,不由得臉色一變說道:“彆叫什麼主任,在外麵喊我杜哥也行”
張騰一聽,臉色微微一變。這事要是放在前幾年,他立馬過去就給他幾個大嘴巴。讓他喊他哥,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國山。
“這就是黑王村的村主任杜三牛”張騰轉過身子,一臉不悅的對夏建說道。
杜三牛一聽張騰還喊他杜主任,立馬推開懷裡的女人站了起來,他帶著一口酒氣質問道:“什麼個意思?去說話你是聽不懂,還是說故意挑釁”
張騰的臉色刷的一下便變了,他剛要轉身說話,夏建卻一把把他拉到了身後,然後給黑娃使了個眼色。黑娃拉著張騰便走出了房門。
杜三牛一看夏建出來擋事,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先是把夏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這才冷冷的問道:“你是誰啊!敢出來管我的事”
“我是誰不太要緊,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你把自己也太當根蔥了吧!張騰跟著趙龍龍在外麵混的時候,請問你在哪兒?讓他喊你哥,你敢答應嗎?”夏建的聲音雖低,但尖銳的像把刀子。
杜三牛一聽,臉色慢慢的變了。他冷笑一聲說:“行了吧!彆在這兒給我裝象,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麵多”
杜三牛的話間剛落,黑娃已快步走了進來,他一聽杜三牛還在吹牛皮,他便一步跨了過去,伸手在杜三牛的肩膀上啪的拍了一聲。杜三牛一個沒站穩,一屁股便坐在了沙發上。
這一下,杜三牛的酒勁醒了一大半。他的四個馬仔見狀呼啦一下圍了上來。黑娃轉過身子一怒視,這四個年輕人自知他們不是對手,便把頭低了下去。
杜三牛頓時矮了半截,他冷冷的問道:“你和肖總是什麼關係?”這家夥原來是在這兒故意裝傻,張騰一領夏建進來,他就知道是誰了,可他故意還要整這麼一出。
“讓這些人全部出去”夏建沒有答理杜三牛的問話,而是說了這麼一句。
黑娃一聽夏建發了話,他不等杜三牛說話,而是指著這四個年輕小夥子吼道:“全都滾到外麵去,小心我廢了你們”
黑娃在社會上打滾多年,一看這四個年輕人遇事不多,膽子有點小。所以他先發製人。沒想到這四個年輕人丟下杜三牛還真走了。
“他們都走了,你現在可以說了”杜三牛嗬嗬一笑,有點討好似的衝著夏建說道。
夏建看了一眼杜三牛身邊坐的哪個女人,沒有好氣的說道:“讓她也走!” 這女人一聽,扭捏著不肯起身。
“快點!是不是想讓我拉你一把?”黑娃眼睛一瞪,樣子有點可怕。杜三牛推了哪女人一把,哪女人這才抖抖顫顫的走了。
等這女人走出房門後,黑娃便把房門從裡麵一關,然後走了過來,動手給夏建沏茶。
杜三牛有點緊張的看了一眼黑娃,陪著小心說道:“張騰說你要今晚見過,那你就是夏總了?”這家夥揣著明白裝糊塗。
不過夏建還是給了他一麵子,他點了一下頭對杜三牛說:“對!我就是夏建。我就是想問一下土地流轉的事,你為什麼中途變卦?是誰在你身後煸風點火?”
“哎呀夏總!這事是我做的不對。原以為我是一村的領導,這事我說了算。但是當村民們聽說隻收回來了一半錢時,大家就不同意了。所以我這樣做也是迫於壓力”杜三牛說的頭頭是道,聽起來沒有任何的毛病。
夏建心裡不由得一顫。看來是有人在背後給杜三牛指點,否則像他這樣的人,絕對不會想出這麼完美的答案。
“夏總!這事還真沒得商量。我給村民們答應了,一周之內,你們補不齊餘款,這事就算是黃了。這地我們租給任何人,可就和你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了”杜三牛一看夏建不說話,他忙補充了這麼一句。
夏建嗬嗬一笑說:“杜主任!這事能不能再寬限幾天?”夏建忽然間改變了語氣,故意求起了杜三牛。
杜三牛一聽,精神氣頓時便來了。他揚起頭,誇張的搖了搖說:“這事我還真是無能為力。如果你們真沒有錢,那這事就此打住,你們交給我們的錢,我想辦法退給你們就是”
“哎呀!這可怎麼辦呢?這錢退的時候會是全款嗎?”夏建壓低了聲音問道。
杜三牛眨巴了一下眼睛說:“我們儘量吧!隻不過有些事情很難說”杜三牛的語氣充滿了沒愣兩可。
站在夏建身後的黑娃冷冷一笑說道:“你敢少退一份錢,小心你打斷你的腿。如果不信,那你就等著瞧”
杜三牛看了一眼黑娃,又看了一眼夏建,痞子相便露了出來。他嗬嗬笑道:“兄弟!這錢的事還真是很難說。因為你們的款項一到,我們就分發給村民們了。現在想收回來那可就有點難了,再說了這事還是因為你們交不了全款而造成的”
夏建一聽,立馬站了起來。他笑著對杜二牛說:“我們回去跑錢,至於能不能跑到,那還真叫難說。不過你放心,我們絕不是耍賴的人,如果錢湊不夠,我們自願退出,絕不給你出任何的麻煩”
“好,從明天開始,還有四天的時間,晚一天也不行,這可是我們事前說好的,希望你們不能食言”杜三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