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醒了嗎?”夏建壞壞一笑問道。
姚俊麗推開門口的夏建走了進來,她長出了一口氣說:“歐陽紅她變卦了,她不讓我們倆陪她去省城”
“變卦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夏建說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姚俊麗想了一下說:“她在洗手間接了個電話回來,就態度大變。我本來是再想一會兒的,沒想到她會這樣做,覺得這事有點蹊蹺,所以過來找你商量一下”
“她剛才給我發了信息,否則我還沒有起來呢?”夏建雙手抱在肩上,在房間裡走了兩個來回,可是他一時也想不清楚,歐陽紅為什麼要這樣做。
姚俊麗看著夏建這個樣子,忽然壓低了聲音說道:“歐陽紅是不是受到什麼威脅了?”
“你的是意思是她的老公會威脅她?”夏建有點驚訝的問道。
姚俊麗點了點頭說:“你是不知道,歐陽紅的老公公職乾的並不怎樣,可這人靠著家族勢力,在省城有著極其厲害的社會背影。所以像他這樣的人,什麼事情也能做的出來。
“是嗎!這個我還真的一點不知道,他叫什麼?”夏建小聲的問道。這事對於他來說還真是有點新鮮。他原以為歐陽紅的老公大不了就是普普通通的國家乾部。
姚俊麗嗬嗬一笑說:“你知道歐陽紅一結婚後,為什麼和你是幾乎斷了聯係嗎?她還不是怕他老公知道你和她的關係,對你不利”
“切!她老公到底是什麼人?你也彆在這兒危言聳聽了。我和歐陽紅這樣的人,隻能成為朋友,不可能有什麼深的發展,因為我們根本就是兩路人”夏建說這話時,忍不住“嗬嗬”笑了兩聲。
姚俊麗微微一笑,壓低了聲音說道:“歐陽紅她老公叫湯平,南貴區國土資源局的副局長。人長得身高馬大,在社會上有一幫瞎混的朋友。據歐陽紅自己說,這幫人和湯平的關係特彆的鐵”
“歐陽紅為什麼會嫁給這樣的人?我一點也沒有想到”夏建說著,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
姚俊麗歎了一口氣說:“歐陽紅一門的心思想嫁給你,可是她後來發現,就像你自己說的一樣,你們根本就是兩路人。在同事的熱心介紹下,她便認識了湯平,誰知道知人知麵難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啊!”
“你們倆乾嗎呢?是不是我打擾了你們之間的好事”隨著聲音,歐陽紅推開了虛掩的房門,大步走了進來。
歐陽紅雖說臉上略施粉底,便她的黑眼圈還是十分的明顯。夏建一看就知道她昨晚上睡得並不是很好。
“聽姚俊麗說你不想讓我們去省城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夏建開門見山,真接問道。
歐陽紅嗬嗬一笑說:“沒什麼,咱們快去吃早餐吧!吃完後,我就回省城了,你們之間有什麼未完之事,就接著繼續”
“說什麼呢!”姚俊麗有點不好意思的推著歐陽紅朝門外跑去。
和老板在一起,連早餐也不用去餐廳裡吃,有服務員早都送了上來。稀飯加包子,還有鹹菜。這都是夏建最喜歡說的。
可能是晚上喝過酒的原因,歐陽紅和姚俊麗吃的很少,她們隻是喝完了稀飯,包子幾乎都沒有動。
倒是夏建不客氣。他一個人來了個盤光。然後看了一眼歐陽紅說:“你既然想好了,咱們就不用再亂參與了。畢竟這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
“嗯!你說的非常不錯,趕緊回去上班吧!你現在可是明人,所以關注你的人也很多,一不小心就會栽個跟頭”歐陽紅說著,人已站了起來。
姚俊麗和夏建正要送歐陽下樓去,可歐陽紅擋住姚俊麗說:“你們也難得見個麵,就不要浪費這大好時光了”
“儘胡說!開慢一點”姚俊麗有點害羞的說道。原來歐陽紅也是開車下來的。看來她生活方麵,過得還算不錯。畢竟這個年代,能開私家車的人並不多。
等歐陽紅一進電梯,姚俊麗便拉著夏建趕緊的回了房間,她有點不解的問道:“你還真不陪她回去了?我總覺得這裡麵有事”
夏建微微一笑說:“她執意不讓我們去,那我們總不能硬來吧!趕緊換部她不認識的車,我們在她的車後麵跟著就是”
“原來你早都想好了。那我就不開寶馬了,開哪輛紅色的奔馳吧!這車一下子開出來,歐陽紅一時半會也想不到”姚俊麗說著,便趕的從抽屜裡拿出了車鑰匙。
兩個人下到地下停車場時,歐陽紅早沒了蹤影。姚俊麗帶著夏建來到牆角處,扯下了車上蓋的車衣,這車就像是新開出來似的。
在開車方麵,夏建總認為男人要比女人強,所以他也沒有客氣,一步便跨進了駕駛室。坐上去了,夏建才發現這是一輛敞篷的跑車。
有錢人的車就是多,夏建也不知道姚俊麗到底有幾輛車。他們在一起,夏建從來不問人家財產方麵的事,這是忌諱。因為他從來就沒有過,他要和姚俊麗結婚,所以這事也不方便去問。
從平都市去高速公路口,有好幾條的路,夏建挑了一條最難走,但距離最近的路。一路狂奔,等到了收費站時,姚俊麗忽然指著剛過收費站的一輛藍色轎車說:“就是這輛尾號555的車”
夏建微微一笑,從窗口拿了卡,便慢慢的靠了上去。為了不讓歐陽紅發現他們,夏建始終把車子的距離保持在兩百米之外。
歐陽紅的性格決定了她做事的風格,雖說她是一個女人,可開車的速度並不低。這樣的話夏建跟著便舒服多了。
一路上,他們這兩輛車不知甩了多少輛車。七八個小時的車程,歐陽紅隻進了一個服務區,那還是為了加油。看來她非常著急回去。
“這女人真是有點瘋了,一個人開車還開這麼快”坐在一旁的姚俊麗忍不住罵了一句。
夏建沒有說話,兩隻眼睛像貓頭鷹一樣緊盯著前麵歐陽紅的那輛車,他生怕歐陽紅一個加速,把他們給甩了。
大概下午四點鐘左右,車子下了高速,進了省城。為了不被歐陽紅甩掉,夏建隻好開著車子緊貼了上去。
省城的車輛,就像是爬行的螞蟻。密密麻麻,一輛跟著一輛。這不像是在且城開車,夏建打起了十二份的精神。
車了開過了彩虹橋,忽然間朝著左沿河的小道開了過去。對於省城的道路來說,夏建是什麼也不知道。
“快!彆走神。她這是要去哪裡,彆被甩掉了”坐在邊上的姚俊麗輕聲提醒著夏建。
夏建一腳油門,紅色奔馳像箭一樣竄了出去。緊緊地跟在了歐陽紅車的後麵。夏建擔心的是,歐陽紅隻要一回頭看,或者是看一眼反光鏡,發現他們是毫無疑問的事。
順著河邊的小道開了大約四五百米的樣子,車子非常奇怪的左轉後,開始往返回的方向開。這是什麼意思呢?就在夏建正感疑惑時,前麵歐陽紅的車子忽右拐,進入了一條僅能通過兩輛車的小道。
讓夏建感到有點不安的是,這條小道上沒有一輛車子,也沒有看到一個人。開了大約五百米的樣子,歐陽紅忽然把車子靠牆角停了下來,然後打開車門急衝衝地朝著裡麵奔跑而去。
夏建看了一眼姚俊麗說:“想辦法把車子掉個頭等我”
“我也想跟你一起進去”姚俊麗一把抓住了夏建的手腕說道。
夏建抬起左手,在姚俊麗的額頭上輕輕的撫摸了一把說:“乖!聽話。應該沒什麼事,如果有需要,我會給你打電話”姚俊麗一聽,這才放開了她的手。
夏建下車後,掏出了一副大墨鏡戴了起來,然後朝著歐陽紅跑過去的方向追了上去。越往裡走,路越窄,難怪歐陽紅把車子停在了外麵。
走到儘頭處,原來是一棟廢棄了的廠房。大鐵門鏽跡斑斑,上麵還掛了一把大鐵鎖。不過旁邊的小側門虛掩著,露出了一條小小的縫隙。
夏建站在門口觀察了一下,確定裡麵沒有人後,便輕輕的推開了小側門,一步跨了進去。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夏建進去後,便把小側門又輕輕的關了起來。
夏建真是搞不明白了,歐陽紅為什麼要來這個地方。小院內蒿草都長到了人的膝蓋處。不過有一條被人踩出來的小路,直通一棟三層的小樓。
小樓一看是早些建的,已經老的不成樣子了。上麵掛著的幾個大字,前麵的已看不清楚了,隻能看到一個廠字。
跟著腳印,夏建快步走了過去。推開一樓虛掩的大玻璃門,忽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歐陽紅!你可想好了。咱們一旦離婚,吃虧的人永遠是你。孩子你彆想著帶走,我也不會再給你一分錢。但是退一步講,隻要你不跟我離婚,什麼都好說。光這棟廢棄了的廠房,過些年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男人說著,有點狂妄的大笑了起來。
“湯平,你真是個披著人皮的無賴。你把我約在這兒想乾什麼?我的父母人呢?”隻聽歐陽紅破口大罵道。
夏建一聽,提起腳步,尋著聲音找了過去。這聲音就是從一樓的一個房間裡傳出來的。
走到門口,夏建眼睛往門縫上一貼,裡麵的一切他都看了個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