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琴不關心宋芳的病情到底如何,卻擔心起怎麼去接她兒子的事了。她的話裡話外,感覺宋芳生病還會選時間,是人為的一樣。
“我說這位大姐,你怎麼能這樣說話。這人生病還要選時間?你自己能控製嗎?”女大夫忍不住了,嗆了陳月琴一句。
王德貴的臉上掛不住了,自己的老伴這是當眾出他的醜。他眼睛一瞪吼道:“你出去!彆在這兒給我丟人現臉了”
“嗨!你這老頭,衝我發什麼邪火,我說的這可都是實話”陳月琴還有點不依不饒。
宋芳一看,這老倆口弄不好要在這兒吵起來了,她趕緊的對哪女大夫說:“你把錢算一下,我要走了”
“啊!你的燒還沒有退,這麼著急走會出危險的”女大夫有點擔心的問道。
宋芳搖了搖頭說:“沒事,你再給我包點藥,這吊瓶提到車上接著打,剛好在左手臂上,開車沒什麼影響”宋芳嗬嗬一笑說道。
一看宋芳這麼堅決,女大夫又給宋芳包了幾包西藥,告訴她怎麼服用,然後才算了一下錢。這回王德貴的動作很快,不等宋芳掏錢,他主動便把錢掏了。
陳月琴心裡很不舒服,但礙於外人的麵子,她沒有說話,幫宋芳提著吊瓶朝旅館走去。剛走了兩步,陳月琴偷看了一眼宋芳說:“你這感冒來的好快噢!昨天來的時候好像並沒有什麼事情,怎麼睡個覺就睡成了這樣?“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這樣了”宋芳有氣無力的說道。
陳月琴冷哼一聲說:“昨晚上有野貓發春,吵得我一個晚上沒有睡好”陳月琴的這句話明顯是說給宋芳聽的,宋芳也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但是她不想解釋,因為這種事情根本就解釋不清楚。
眼看就要到停車的地方了,忽然街道邊人影一閃,隻見緱老五帶著兩個吊兒郎當的年輕男子擋在了宋芳的麵前。
“喲!生病了啊!晚上睡覺不老實,老是蹬被子。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美女是哥新交的朋友,一會咱們幾個喝上兩杯”緱老五先發製人,根本不給宋芳說話的機會。
王德貴和陳月琴一聽,臉色立馬就綠了。他們認為,這宋芳認識這緱老五,否則緱老五也不會給彆人這樣介紹宋芳啊!
“滾開!否則你會後悔的”宋芳猛吸了一口氣,掙紮著吼了一聲。這一聲讓她差點昏了過去。
緱老五是老油條,他從昨天晚上就看出,宋芳和這兩個老人的關係肯定的公婆與媳婦的關係。所以他故意製造他們之間的矛盾,就是為了能讓他順利得手。
“哈哈哈哈!你這女人也太不給我麵子了吧!怎麼著,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緱老五放肆的淫笑著,根本不把王德貴和陳月琴放在眼裡。
要知道,王德貴可是好麵子之人,他鐵青著臉色吼道:“滾一邊去,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
“老頭!消消火,這是我和你兒媳婦之間的事,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要怪就怪你這兒媳不守婦道,故意勾引我”緱老五的臉皮還真是厚,他立馬來了一招反打正著,把自己擺在了了有利位置。
這時,看熱鬨的人圍了一大圈。緱老五吃定他們是外鄉人,所以更加的口無遮掩。陳月琴怒瞪著宋芳,恨不得把她給吃了。
麵對眾人對她的指指點點,宋芳死的心都有了。她真的沒有想到,來這麼一個小鎮,還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有就是再這樣糾纏下去,接王有發的時間肯定會錯過。
“你把他給我撕了“宋芳一著急,衝陳月琴大聲的吼了一句。這一句讓她眼冒金星,差一點栽倒。
也就在這個時候,圍觀的人群嘩啦一下散了開來,兩個警察擠了過來,一把抓在了緱老五的衣領上把他給拎了起來。
“你就是緱老五嗎?“其中一個警察大聲的喝問道。
緱老五神情自若的說道:“ 是啊!我就是緱老五,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抓我乾什麼?我又沒有犯法“
“光天化日之下,你當街騷擾女人,難道這不不夠嗎?“這警察說著,掏出手銬哢嚓一下便給緱老王銬了起來。
緱老王暴跳如雷,他大聲的喊叫道:“你們濫用職權,我犯了什麼罪?還竟然把我銬起來。我可告訴你們,這銬子銬上去好銬,但拿下來卻就難了,你們可要想好了“
“你放心吧!我們不會送你去派出所的,直接送你到市裡“哪警察這麼一說,緱老五的臉色立馬就變了,他頓時變得像隻蔫茄子一樣。
宋芳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這時另外一個警察走到了宋芳的麵前,小聲的說道:“你是宋芳吧!給你造成麻煩了,我們接到領導的電話,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可惜有點遠…“
“沒事!謝謝你們了。這家夥非常壞,從昨天晚上就開始騷擾我,我以為不理他就沒事了,沒想到他是變本加厲,今天更加的猖狂。當著眾人的麵胡言亂語,破壞我的聲譽“宋芳喘著粗氣,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概的說了一遍。
哪警察說:“這家夥是個有案底的人,乾這樣的事不是一回兩回了,這次抓他回去,肯定會從重處理“
“槍斃了最好!“陳月琴忍不住大聲的說道。
哪警察衝陳月琴嗬嗬一笑,給宋芳打了個招呼,便轉身走了。宋芳這才發現,路邊上停了一輛警車。
緱老五威風不在,上車時腿都軟了, 是兩個警察把他給架上車的。看到這一幕,宋芳的心裡這才好受了一點。看來這回是人家王有道幫了她。
回到自己的車上,陳月琴坐在宋芳身後給她提著吊瓶。王德貴跑回旅館收拾了一下東西,慌忙跑著上了車。
宋芳剛啟動車子,旅館的老板娘追了過來,她衝宋芳甜甜一笑說:“小店條件差,讓你們幾個愛罪了。沒想到你還是官,真是深藏不露“
“平頭老百姓,什麼官不官的”宋芳冷冷的說了一句,便開始掉轉車頭。
老板娘嗬嗬一笑說:“不是官還能從彆的地方叫警察過來把緱老王給抓了”
“你什麼意思?我有點不太明白”宋芳把車子一停,笑著問道。
老板娘四下裡看了一眼說:“你們是外鄉人,所以說給你們聽也沒有什麼關係。這個緱老五有個叔叔在咱們鎮上做一把手,所以他才敢胡來。鎮派出所的人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這回好了,他算是裁到家了”
宋芳這才明白了過來,難怪剛才哪警察說直接把緱老五送到市裡去。原來緱老五有後台,這就難怪了。
車子離開了小鎮,朝關押王有發的監獄駛去。由於宋芳的左手上還打著吊瓶,所以她把車子開得很慢。
坐她身後的陳月琴過了好長時間才問宋芳道:“今天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聽不明白?”
“彆打擾她開車了,反正沒事就好”一旁的王德貴及時製止了老伴陳月琴的問話。
不知道是打的吊針起到了作用,還是王有道幫了她,宋芳忽然覺得自己精神了不少。她長出了一口氣,便把昨天晚上碰到緱老五能及緱老五今天早上又騷擾她的事,大概說了一遍。當然了,她還是提到了人家王有道。
陳月琴一聽,這下便神氣了起來,她嗬嗬笑道:“還是咋家有道最厲害,一個電話就解決了問題。所以你們平時不要老罵他寡情,他也是有難處的嗎?”
“你給閉嘴,從今往後,你不許在我的麵前再提他。他厲害不厲害與咱們老王家有半毛錢的關係嗎?他但凡是記著咱們家一點,我們家的狀況也不會像目前的這個樣子“王德貴怒氣衝天,憤怒的說道。
陳月琴一看老伴不高興了,立馬閉上了嘴。半個小時過後,車子便停在了監牢大門的一側。剛到十點鐘,隻聽咣當一聲,鐵門打開,王有發提著一個小包從裡麵走了出來。
坐在宋芳身後的陳月琴哇的一聲便哭了起來。可憐天下父母心,孩子再大,也是父母的孩子。 這一刻,宋芳的心也融化了,她也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由於宋芳左手打的吊針還沒有打完,所以他便沒有下車。陳月琴一來要給宋芳提吊瓶,這二來她這樣的情緒也不方便下去。
所以隻有王德貴一個人迎了過去,把王有發帶到了車上。宋芳看了一眼越加削瘦了的王有發一眼,小聲的問道:”出來了!出來了就好,咱們回家吧!“
王有發的腦袋光光的,他看了一眼陳月琴,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叫媽。然後他才一側身,冷冷的對宋芳說:“生病了就不用來了,我自己找車回去”
“沒事!咱們走吧!”宋芳說著,便啟動了車子。她隱隱感到,王有發對她好像並不高興,就像是心裡存了什麼事似的。
車子開得有點慢,宋芳從王有發的臉上看到了他的不耐煩。於是便對王月琴說:“你幫我把針撥掉,不打了,咱們還是快點回家吧!”
陳月琴想也沒想,還真的伸手過來,幫宋芳撥掉了她胳膊上的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