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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多有不平事。
李東敏到底有何冤屈,竟讓她如此的傷心。她越是不說,夏建就越想問。他生性耿直,又喜歡多管閒事,更何況是這樣的事情,他豈能不管。
“東敏姐!我是一家集團公司的老總,公司在平都市搞投資,所以跟政府的領導有所交集,也認識一兩個管事的,所以你隻要把你心中的冤屈說出來,說不定我還真能幫上你”夏建一臉認真的說道。
忽然間,李東敏哇的一聲竟然大哭了起來,她哭得十分的傷心,一時間弄得夏建束手無策。大約幾分鐘過後,李東敏才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她兩把擦乾了淚水,衝夏建淡淡一笑說:“不好意思,我實在是憋不住了,哭出來我會好受一點”
“嗯!沒事,隻要你心裡好受點了就好。你現在說吧!我會認真的聽,幫你出謀劃策”夏建說著,把口袋裡的麵巾紙掏出來遞給了李東敏。
李東敏接過夏建手中的麵巾紙撕開了放在桌上,然後又提起瓷壇,給她和夏建每人倒了一碗酒。夏建沒有說話,但他心裡暗暗讚歎李東敏的酒量,如果再喝的話,他都有點撐不住了。
李東敏長出了一口氣,但講敘起了她的故事。
東王莊,在半山坡上,離李東敏家現在住的地方大概有四五裡地。村裡有五六十戶人家,幾乎都姓王。李東敏的老公王虎林為了迎娶李東敏,便在東王莊建了房子。
李東敏是東王莊鄰村一個高考落榜生,不屈服於命運的她,在沒有考上大學之後,便外出打工五年,等回到村子時,她已成了二十六七歲的大姑娘。
山裡人窮,但孩子結婚一般都非常的早,大概二十歲左右,再晚一點也不會超過二十四五歲,像李東敏這麼大齡的姑娘在村子裡已不多見。
由於她長得漂亮,而且又有文化,上門提親的人倒是不少,但不是高不能就是低不就。慢慢的把自己給耽誤了起來。一到二十八歲,來騷擾她的人倒是不少,可提結婚論嫁的不是身體有病,就是離異或者老光棍。
王虎林和李東敏年齡相仿,但他家一直住在村子外麵的山裡,所以沒有姑娘想嫁給他,這一來二去把年齡也耽誤大了。最後他來李東敏家提親,李東敏便為了把自己嫁出去,就提了一個條件,就是讓王東林大東王莊建房子。
這對於山裡人來說,也是一件大事,不過王虎生為了迎退李東敏,便咬著牙四處借債,在東王莊便蓋了她們的婚房。
就在她們結婚還不到一年時,村裡要通電,供電局這邊架線人手不夠,便讓村裡幫忙派人。村長王永貴便把王虎林在內的五個年輕人派了過去。
結果出事了,王虎林在架線過程中不小心從電杆上掉了下來,摔成了癱瘓。在住院期間,所有的醫藥費據聽說是供電局出的,可是病人一出院,就沒有人過問此事了。
李東敏找過供電局,人家說所有的賠償都給了村裡,可村長王永貴死活不承認。最後逼得無奈的李東敏便走上了上訪之路。
幾年時間裡,錢花了不少,可是事情不是推過來就是推過去。在這期間,老公王虎生也含恨走了。老公公一病不起,半年不到也找兒子去了。
身體一直很不錯的婆婆,由於毒火攻心,竟然失明,現在連耳朵也聽不到了。李東敏一來為了照顧婆婆,這二來是躲避村裡一些男人對他的騷擾,所以就搬到了老房子來住。
“混蛋!你們東林鄉在這件事情上有著很大的責任,還有這個王永貴。都是些什麼人呢?這事我給你做主”李東敏剛一講完,夏建被氣得破口大罵。
李東敏長出了一口氣說:“這件事並不簡單,所以上麵推下麵,下麵就裝聾買啞。我看就不麻煩你了”
“這有什麼麻煩的,對於我來說是舉手之勞“夏建剛說到這裡,門外忽吹進來一股冷風,煤油燈跳動了兩下,差點熄滅了。
看樣子有有點微醉的李東敏搖晃著身子站了起來,她過去把門關了起來。這樣一來,一盞孤燈,一對男女,這樣的環境下氣氛瞬間也變了。
夏建悄悄的抬起了頭,坐在他對麵的李東敏臉色緋紅,呼吸也感覺有點短促。尤其是她胸前的飽滿,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著。帶有酒勁的夏建真想撲過去,可他極力的按奈著自己這份狂燥的心。
“噢!你說你是公司老總,怎麼跑我們這兒乾什麼?“李東敏忽然問了一句,她打破了這份尷尬。不過她看夏建的兩隻眼睛,已顯得醉臉迷離
夏建毫無避諱的把自己和宋芳的事情從頭到尾給李東敏細說了一遍。說明了自己就是跑出來一邊遊玩,一邊躺避這件事情的。
“嗬嗬!有錢的男人都一樣,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這也沒有什麼,你看我們這窮鄉僻壤的,有些男人也會幾個女人圍著他“李東敏可能是喝多了酒,所以說起話來也毫無顧及。
夏建也一樣,他哈哈笑道:“真的嗎?那就是和我一樣沒有結婚,是自己人,否則早被老婆給休了“
“錯,恰恰是結了婚的男人,家裡有老婆,走到外麵有情人。這樣的男人,就不知道哪裡好了,反正是走到哪兒哪兒都有女人追捧“李東敏說著,身子搖擺的厲害,她可能是困了。
可夏建一看,心便開始狂跳了起來,難道兩人一起睡在這大炕上。因為除了這炕,也沒有其它的地方可以睡覺,再說了,天也冷了,睡地上肯定不行。
就在夏建正考慮著這個問題時,李東敏站了起來,她搖晃著身子說:“天不早了,我們睡吧!”
一聽到這裡,夏建可高興了,他忙站了起來,去扶李東敏。李東敏見夏建來扶她,便順勢倒了過來。夏建一碰到她柔軟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伸出了雙臂,把她緊緊的抱住,生怕會摔著她似的。
“扶我去東屋,我和婆婆睡”李東敏嗬嗬一笑說。
夏建聽到這句話,如同燃燒的火熄上澆了一瓢冷水。其實這個時候,他完全沒有必要聽她的,隻要稍一用力,他完全可以把李東敏放倒在大炕上,可是他不能這樣做。他們才剛認識。夏建內心掙紮著,他終於理智的戰勝了心裡的這分邪念。
夜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李東敏雖說喝多了,但就像是見了夜眼似的,於其說是夏建扶著她,還不如說是他在前麵引著夏建。
一進了東屋的門,李東敏便推住夏建說:“回去睡吧!天不早了”
夏建隻好止步,有點沮喪的退了出來。他在院子的牆角處解決了一下內急,便摸黑進了上房。由於喝了點酒,再加上前天晚上沒怎麼睡好,這一躺下去,夏建便睡了過去。
山裡的夜晚極其的安靜,夏建這一覺睡得特舒服,等他醒來時,太陽從門縫裡都曬了進來,他翻身而起,一看手表,發現已經都十點多了。
打開房門時,就見李東敏正在給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梳頭。老人坐在院子裡的椅子上,一臉的茫然。
“起來了!看你睡得很香,所以就沒有打擾你”李東敏一邊梳著頭,一邊輕聲說道。
她今天穿著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她豐滿的胸部,夏建都能看到她紅色的胸衣。她衣領處有兩個扣子沒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這和她的臉部有著很大的差彆。
“噢!老人是什麼時候失明的,有沒有去醫院看過?”夏建說著,便走了過去。
李東敏搖了搖頭說:“她自己不想去,我也沒有辦法。她從來沒有吃過藥打過針,所以非常的怕去醫院”
夏建走了過去,輕輕的蹲在了老人的腳下,對李東敏說:“讓我給她號號脈,看有沒有其它的辦法”
“好啊!你還真有本事,還會這個”李敏一聽大喜,她爬在老人耳邊大聲的說了兩句。老人點了點頭。
夏建便把她的手拿了起來,兩指輕輕的按了上去。經過診斷,他覺得是老人毒火攻心,有點淤血壓住了神精腺上。
“這樣吧!我來給她紮上兩針,說不定她的這病就會好了”夏建說著,便把腰裡的腰解了下來。開始找合適的銀針。
李東敏有點吃驚的睜大了眼睛,她笑著問道:“你到底是乾什麼的?怎麼連這些東西都有,不會是江湖郎中吧?”
“放心吧!我這一手,一般人可是享受不到的,再說了,你見過開奔馳車的郎中嗎?”夏建說著,兩指一抖動,一根銀針已從老的虎口處紮了進去。隨著他兩指不停的撚動,老人的眉頭時皺,時而展開。
夏建看了一眼李東敏說:“把老的衣服解開,我有她的胸口處再紮兩針,應該問題就能解決了”
李東敏雖然半信半疑,便還是照著夏建的要求去做了。夏建找準穴位,兩針紮了下去,他剛撚動銀針,隻見老人忽然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這可把李東敏給嚇壞了,她忙衝夏建喊道:“你快把這針撥出來”
“你不要怕,我這是給她治病,就是這一口淤血上不來而使她雙目失亮,還有耳朵聽不見,不信你問問她,看是不是有所改善”夏建笑著對李東敏說道。
“敏啊!他是誰啊?我能看見你們了,也能聽到你們所說的話了”老人忽然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