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八百一十九章季五是一個血包
如殷東所料,季五的祖上,就是大夏帝國季家的,跟穿越到廢土世界的季陽及其弟妹們,就是一個季家!
“相隔如此遠的血親,大家還一起被卷入國運遊戲,這緣分也是沒誰了!”
殷東也不由得感慨一聲,就聽沈雲璃忽然說:“季五能進化成無垢靈體了,說明你的季家血脈很強,覺醒的精神係異能等級高。”
季五下意識的問:“什麼意思?”
沈雲璃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曝了一個猛料。
“銀漢聯邦季家一直有個不公開的秘密,就是季家子弟血脈越純正,開啟的精神異能就越強。這些年來,你在養父母家裡,沒少被抽血吧?”
嗡——
季五的腦子裡響起一陣嗡鳴聲,有些記憶片段破封而出。
從那些記憶片段中,可知他在進入國運遊戲之前的那些年,每月的初一、十五,都會被養父母關進後院一個黑屋子,然後就會昏迷。
出了黑屋子之後,他像金魚一樣,很快就會失去這一段時間的記憶。
這樣年複一年,他始終沒有發現這個秘密,直到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偷聽到養父母跟弟弟的對話,才知道他是被寄養在這個家裡的血包。
那個月的十五,他在被帶進黑屋子之前,就故意受傷裝昏迷,還讓好友從黑市給他買了五品靈藥清神丸。
在被送進黑屋子之前,他吃了那顆清神丸,進入黑屋子後被注射藥劑後,也沒像以往那樣深度昏迷,還保持了一絲清醒。
也僅僅如此!
他記住自己像待屠宰的豬養,被扒光了送上手術台,幾乎抽空了全身的血液,再送進醫療艙治療。
從醫療艙出來,他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連進來之前受的傷都治愈了,要不是他事先吃了一顆清神丸,全程都保持了一絲清醒,根本想不到自己剛做了一次血包。
季五在黑屋子裡見到的人除了養父母,就是負責給他抽血的一個醫生,但醫生穿著防護服,從頭到尾沒露過臉。
接下來了兩個月,他用光了所有的積蓄,買了清神丸,讓自己在每一次被送進黑屋子後,都能保持一絲清醒。
季五是希望能找出養父母背後的黑手,卻都沒什麼發現,還被那個醫生發現異常,用儀器抹去了他的記憶。
如果不是今天機緣巧合,季五又進化出了無垢靈體,精神異能大幅提升,他被抹去的記憶都未必能恢複。
此時,季五的記憶恢複,回想著在腦海裡不斷閃現的畫麵,神色難辨,看向沈雲璃的眼神也不再那麼清澈通透。
“沈城主,你是知道什麼嗎?”季五說著,嘴角還微勾了一下,像是想笑,卻笑得比哭還要難看。
“你這家夥為什麼笑得這麼陰間?”
沈雲璃看著沒有暴走的季五,反而有一種心悸的感覺,好像一個無害的羔羊進化成了狂暴的獅虎,“我就隻想說,你當了這些年的血包,應該是你生母為了掩飾假兒子的身份,把你的血拿回季家養靈藥了。”
季五的頭皮都有些發麻了,渾身血液都涼透了,語氣卻很平淡:“靈藥呢?”
沈雲璃都有些膽寒,咽了一下口水,說:“銀漢聯邦的世家權貴圈子裡,都知道季家大小爺每個月都抽兩次血,澆灌季家祖祠前的那一叢碧血蘭,治療基因崩潰有奇效,對精神異能狂躁的安撫效果更好。”
殷東都氣笑了:“季五那個生母,還真……禽獸不如啊!讓我猜猜,要不是季五的血脈純淨度很高,無人能替代,他怕不是在換子的當天,就被弄死了吧?”
沈雲璃搖了搖頭,說:“這個我就不清楚()
了,反正季大少在季家的地位很高,得到所有季家長輩的寵愛,少主的位置無人能取代。”
“真……很難評!”
看著麵無表情的季五,殷東忽然慶幸:“這樣的家族,得虧我家陽陽跟她的弟妹們離得遠,沒跟他們沾邊,要不然真怕被傳染上蠢病。”
季五:“……”我覺得你在內涵我,但我沒證據。
殷東神色微冷,更直白的對他說:“我覺得你已經染了季家的蠢病,不然你不會在黑暗來襲之前,回到銀漢聯邦城,給沈雲璃當狗。以後,你不要聯係季陽跟她的弟妹們。”
沈雲璃:“東子叔,季家的事跟我沒關係,你乾嘛罵我?”
“不捎帶上你,怎麼能戳季五的肺管子?”
殷東很不客氣的說著,又衝著季五說:“我不管你是有聖父屬性,還是舔狗屬性,總之,我不想讓你打著同為季家血脈的名義,接近季陽他們。”
“嘖,東子叔,你這麼說……對季五是不是太苛刻了?”
沈雲璃轉頭看了看臉色蒼白的季五,又有些疑惑了:“你之前對季五還那麼大方仗義,現在怎麼會如此的……刻薄?”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看著一言不發的季五,殷東語氣更刻薄:“我怕被季五扯後腿,我自己倒還罷了。萬一,他跟我家陽陽他們扯上關係了,什麼時候坑了陽陽他們,我哭都來不及。”
沈雲璃眨了眨眼睛,仿佛悟到了什麼,不再說話。
季五仍不開口,就好像兩人說的不是他一樣。
可是,他攥緊的指關節泛白了,暴露出他此刻內心的不平靜,縈繞在他身周的氣息也不斷波動,氣勢一點點攀升。
似乎覺得給季五的刺激不夠強,殷東接著吐槽:“季家那麼大一個家族,未必所有人都不清楚,那些血液並不是假貨少爺的,也不見得不知道那是一個野種,卻沒有一個去揭穿真相,為的是什麼?”
“嘶——”
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後,沈雲璃不可思議的問:“難不成他們是為了能用季五的血,繼續養靈藥?”
“你還沒傻透。”殷東給了她一個讚許的笑容,卻沒再說下去的意思了。
沈雲璃也是出身於大家族的,見多了權利傾軋與陰謀詭計,她的腦子也是夠用的,很快就想明白了。
“嗬嗬。”她也不禁嘲諷了笑了,又道:“是呢,那些活成精的老家夥們,睫毛都是空的,他們能看不出一個女人耍的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