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小雪兒是真震驚了。
不久之後,她差點自閉了。
她是真沒想到,因為自己一時震駭失神,說漏了嘴,讓沈雲琛那個黑心狐狸把自己最大的秘密挖出來了。
“你想乾什麼?”小雪兒看了看整個車子,就剩她跟沈雲琛兩人了,再看向他時,眼神更加警惕了。
黑狐狸太奸詐了,竟然讓她最大的秘密,這麼快就曝光了?!!
唔,這家夥釋放出來的威壓太強了,讓她感到了不小的壓力,真要是動手的話,她應該,好像,可能打不過他吧?
沈雲琛在森林中的戰鬥中受了點傷,基因有些躁動,但這時,他確定接近小雪兒時候,竟然有被安撫到,就像服用了基因安撫藥劑一樣。
可是,他又能確定,小雪兒是一個普通人,沒有覺醒異能。
所以,就因為她是一個異世來客,自身就是一劑良藥吧?
“你呀,要是沒有我,怕是在廢土活不過一年。”沈雲琛用力按了按針刺一般疼痛的眉心,有些無奈的看著懵懂不知情的小雪兒。
小雪兒:“……”你是看不起誰呀!
儘管她沒說出來,可是臉上表情太明顯了,逗得沈雲琛氣笑了。
“看不起你啊!你一個異世來客,沒有最起碼的警惕之心,隨口吐露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沈雲琛說了一個大實話,又道:“你也沒有一絲對基因戰士的敬畏之心,在接近我這樣的傷者時,沒發現你的接近,能讓我躁動的基因得到安撫。要不是我另有所
圖,你不知會被哪個研究所關起來,被切片檢查,或者圈養起來放血。”
小雪兒悚然生驚,臉色也是煞白。
過了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圖什麼?”
沈雲琛也不磨嘰,直接用光腦點出了一個透明麵板。
小雪兒的眼前,就出現了一份懸浮的契約,是基地婚姻契約,而她腦中也浮現相關記憶,知道這是一份最高等級的婚約契約,也是對女方最有利的婚姻契約。
可以說,沈雲琛肯拿出這樣一份契約來,真是很有誠意了。
“你願意,在廢土的時候,我保護你。等你有機會離開時,帶上我跟孩子,還有我的戰隊一起走。你不願意,可以離開。”
沈雲琛笑眯眯的提出了條件,給了小雪兒一個選擇。
說是給了選擇,其實……小雪兒彆無選擇!
彆說沈雲琛知道了她最大的秘密,對她有所圖謀,即便是沒有圖謀,隻要將那一段視頻放出去,她在這一片廢土就無容身之地。
最可氣的是,她無法怨恨沈雲琛!
“我上輩子一定是蠢死的。”小雪兒無比憋屈的說。
……
此時,殷東還不知道自家小雪兒,被廢土世界的一隻狐狸盯上了,正給書中世界的小雪兒輸入龍元,給她療傷。
等到小雪兒恢複,殷東悄然離開了。
在他走了之後不久,小雪兒被一陣敲門聲驚醒,沒等她反應過來,棉紡廠保衛科長在眾人簇擁下破門而入。
看到小雪兒臉上的血漬,一個亢奮的聲音響了起來:“看吧,我就說有男人從窗子爬進來,把這個孤女害了吧?嘖嘖,可憐見的,這是被那啥了,還被殺了……”
“你才被害了,死老太婆,你全家都被害了!”
虛弱之極的小雪兒,神智一直清醒著,心裡清楚殷東潛入她家,是來救她的,也是因為他跟異時空的那一個小雪兒有關係。
東子叔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怎麼能容忍這個死老太婆汙蔑他,當場就懟了回去。
……
在小雪兒的家裡鬨騰起來時,殷東借著夜色,施展龍騰術,直接飛回了醫院,像一隻大鳥劃空而過。
幾乎是殷東穿窗而入的同時,病房門也被推開了,褚政委拎著兩個大塑料袋,出現在了門口。
“褚哥?”殷東有點意外,褚政委竟然這麼快就來了。
“東子,你這是什麼表情,不希望看到老哥嗎?”
褚政委開了一個玩笑,把袋子放在床頭櫃上,又衝下棋的小貝兒說:“你爸是不是有了新人,忘了褚伯伯這個舊人了?”
小貝兒咯咯的笑了起來:“是的呢,褚伯伯,我爸有了淩叔,不稀罕你了。”
“瞎說什麼大實話!”
殷東沒想將淩凡的情況,對褚政委隱瞞什麼,但他不會主動宣揚,得淩哥自己決定要不要說。
精明如褚政委,聽了殷家父女倆的對話,對淩凡的情況就大致猜到了,心情也是複雜無比的。
不過,他也沒再追問什麼,換了一個話題。“我得到一個消息,上麵決定,把薑婉這個上原書劇情裡的炮灰,也送去青丘大隊當知青,聽說她提了一個建議,說原書劇情因為你這個變量,已經崩壞了,或許
可以另外找人,剝離主角團的氣運值。”
氣運這個東西,玄之又玄,普通人或許不信,可是修士肯定信。
華國的某個秘密部門,就是由修士組成,他們對薑婉的說法,自然是很感興趣的。所以,薑婉也將由他們安排人送到青丘大隊。
此時的薑婉,正在自怨自艾。
彆的
穿越者都是氣運逆天,金手指能射穿地心,能上天與太陽肩並肩,怎麼輪到她就這麼慘?
就問,這公平嗎?
薑婉掃眼看了一圈監視自己的人,她心裡mmp,臉上依然笑嘻嘻,也頗有一些破罐子破摔的味兒了。
望著太陽暗罵了好久,她才邁著蕭瑟的小步子,繞著花壇轉圈兒。
她以為,穿越了,她就是不同的,哪怕是一個炮灰,也是能逆襲的炮灰,誰知道一開局就自己作死,把自己作到了軍方秘密關押之地了?!!
嗬,這令人麵目全非的世界!
到底是有我問題,還是這個世界有問題。
很快,她得出結論:“我又有什麼錯呢?錯的,隻是這個年代文書中世界的狗天道不做人罷了。”
就在這時,從院子外走進來兩男一女,為首的冰塊臉青年朝薑婉看過來,黝黑的眸子裡目光冰冷,酷酷的說:“薑婉,走吧。”“走?”薑婉愣怔了一下,脫口問:“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