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四百四十二章 老支書的分家方案(1 / 1)

超品漁夫 季小爵爺 4138 字 7個月前

“你這黑心老婆,跟你的親娘一樣,都是黑透瓤兒的壞瓜,冒黑水了。”

殷東拿著砍柴刀,拍了拍殷文的豬頭臉,隨口挑撥了一下,“這個毒婦,是怕我不對你下死手,急著做寡婦,才這麼處心積慮的激怒我。”

聽了這話,殷文的臉色變了。

“老支書,你聽聽,殷東這狼崽子說的是人話嗎?我還是他的嫂子啊,長嫂如母,他就一點都不尊重我?”

王蓮花急眼了,叉腰咆哮。

她就不信了,當著老支書的麵,殷東這個狼崽子還真敢殺人?

要是不把殷東的這一股子氣焰壓下去,他哪能輕易鬆口?

指不定這個狼崽子,現在就想從家裡啃下一大塊肉呢?遭瘟的狼崽子,跟大房的喪門星們,配麼?!!

“長嫂如母,你家的毒婦跟誰長嫂如母呢!”殷東火氣上來,抓住殷文的頭發,狠狠的往牆上砸了幾下,砸得牆皮簌簌剝落。

從殷東身體裡爆發的一股強烈恨意,並不是他的,是屬於原身的情緒。

那一句“長嫂如母”,就像是扔進火藥桶裡的火,直接將原身上輩子積蓄的恨意,一下子引爆了。

殷東也沒細看原身上輩子的記憶,不明所以,卻也沒壓製這一具身體的本能反應,將殷文砸得頭破血流。

“閉嘴!王蓮花你個蠢貨,是不是想老子死了,你好改嫁!”

殷文又痛又怕,腦子也被殷東剛才的話給帶歪了,直覺王蓮花不安好心,故意激怒殷東,真是想害死他。

這一刻,要不是場合不對,殷東都差一點笑了。

很快,殷東又湧起一股鬱悶的情緒……原身上輩子到底是有多眼盲心瞎,會被這一家子騙得團團轉,任由他們吸血呢?

殷老太的嘴皮子直哆嗦,要被這個親兒子蠢哭了。

為了不讓戰火燒歪了,讓親兒子跟親兒媳停止內訌,殷老太婆趕緊抹了一把淚水,衝著老支書和鄉親們嚎了起來。

“老支書啊,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阿文家的說的分家方案,我們吃大虧了,那麼厚一疊撫恤金,都被殷東搶了,這個狼崽子還不滿意,真要逼死我們兩個老的,青丘大隊的名聲都要壞掉了。”

得說,這老太太雖然是鄉下的,可真是有急智,還懂得抓老支書跟鄉親們的心理,知道拿青丘大隊的名聲說事兒。

剛才還覺得秋瑩叔嫂可憐的人,現在都覺殷東做得太過了,頓時,圍觀的吃瓜群眾們議論紛紛,輿論轉向了。

“咳咳……”老支書被煙嗆了,猛地咳嗽了一陣子,老支氣管的哮鳴音都咳出來了,緩了好一陣子,才揚聲說:“行了,都聽我說。”

這年頭,一個生產隊長的權力那麼大,更彆說像李二爺這樣老資格的村支書了,在大隊裡向來是一言九鼎,說一不二的。

一般情況下,能不得罪村支書,還是不要得罪了。

就算殷東是穿越的,也不打算跟村支書正麵硬剛,為那仨瓜倆棗不值當,更沒必要把老支書推到原身渣爹跟黑心後娘那邊去。

殷東沒吭聲,打算先聽聽老支書的分家方案了。

按他對老支書的了解,這小老頭還算是一個公平的村支書,除了官癮大,官威重,手段粗暴,有結剛愎自用,彆的也沒什麼太大的毛病。

老支書為了儘快把事情解決,拿出了一個偏得不太明顯的分家方案。

“撫恤金給殷東媳婦住院保胎,房子就給爹娘養老,兩清。你們家的老屋還留著,殷東一家就搬過去,戶頭分開。我今天就去把戶籍給你們改了。”

這話一說,吃瓜群眾們一片嘩然。

殷東麵無表情,並沒有表示什麼不滿。穿到這邊來,估計要在這個小漁村生活一段時間,他肯定是要跟渣爹和黑心後娘把戶頭分開。

要不是孝道壓在頭上,他都想斷絕關係了。

這個平行世界的華國,也掀起了一場波及全國的大風暴,出門也是要開介紹信,他想帶著秋瑩出去旅行都困難。

殷東腦子稍稍走了一下神,就聽到老支書接著說分家方案。

“你們住的這個房子,用了殷東大舅哥的錢,殷東就不用再給養老錢。兩老要是生病住院了,藥費也用殷東大舅哥以前寄的錢衝抵,不用殷東出錢。”

聽到這裡,殷東嗬嗬一聲冷笑,淡淡的瞟了一眼老支書,這個糟老頭子還是偏向渣爹跟黑心後娘啊!

“我大舅哥的錢,是給秋瑩的。要吃絕戶,也輪不到青丘大隊老殷家的人吃吧?秋軍寄的錢,一分不剩,全得吐出來。不然,我就去縣武裝部,去秋軍的部隊,找人來給秋家烈屬討公道。”

殷東懶得廢話,強勢的給秋瑩討公道。

現在的秋瑩,是跟他一起從族運戰場穿過來的,是親老婆,被殷老太婆推得要流產了,他還能讓死老太婆花秋家的錢?

做夢呢!

一毛錢都休想!

他這一番硬梆梆的話扔出來,不說殷家人什麼想法,反正

老支書都差點被嗆死,老臉紅得跟豬肝似。

其他人也是一片死寂,震驚無比的望著突然強勢得一塌糊塗的殷東,感覺他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嗬嗬。”殷東又是一聲冷笑,嘲諷的眼神掃了一圈,對上大家震驚無比的眼神,他心頭忽然一動。

貌似說,他這個逆命者,要改變原身的命運軌跡,才能離開這個世界。

想必,帶上原身親哥一起分身,命運軌跡改變得幅度更大,對他找到回歸之路,會更有利的……吧?

這個念頭冒出來,殷東黑眸眯了眯。

本來他想把秋軍寄回來的錢,一分不少的全讓殷老太婆吐出來的,現在想了想,還不如換一種方式。

“我親哥殷越從十六歲,被黑心後娘改了年齡報名參軍,到現在有十二年了,每個月都寄錢回來,從一開始的幾塊錢,到他提乾後的十幾塊,幾十塊,總有大幾千塊,甚至是上萬塊了吧?”

殷東說著頓了一下,又問:“這麼多錢,全留著給倆老跟拖油瓶一家子,看病吃藥住院,我這個親弟弟還不能分一點?”

話裡,透著濃濃的嘲諷與惡意,讓老支書的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