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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道強橫的意誌掃,殷東頭皮就麻了,黑眸中厲芒一閃,狂暴的龍威,伴著殺戮之意,狂卷而去。
同一時間,倆孩子的心聲,也傳入殷東腦中。
渣爹是個老陰比啊,肯定會欺負咱傻爹,你快想想辦法,咱倆不能坐視不管,得給傻爹提個醒,讓他有多遠,躲多遠啊!】
彆鬼叫!姐也在想辦法……哎呀!但凡出了娘胎,也能想一點辦法,現在能有個屁的辦法啊!】
沒辦法也要努力想啊,遲了,咱倆這輩子就成沒爹的孩子了。上輩子沒娘,這輩子沒爹,嗚嗚嗚,你個災星啊!】
災星明明是你!不,你是個廢物,明明有入夢術,可以給娘提一個醒的,為什麼你不提前跟笨娘托個夢?】
現在帶娘入夢,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咦?對了,傻爹是天選之子,死了,還能在族運戰場複活的,就讓他吃個虧吧,能得個教訓。】
這倒也是啊,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傻爹就知道了,碰到危險的老陰比,要遠遠的躲著,才能保命。】
為了咱們的傻爹啊,姐可真是操碎了心呐!不過,老二,不,小四,你得抓緊時間,今晚就施展入夢術,給笨娘提個醒,可彆再忘了。】
嗬,明明你也沒想到,就會馬後炮,還想要我背這個鍋!你咋不說,彗星撞仙星也是我的鍋呢。】
必須的,連女媧娘娘造人出了錯,也是你的鍋呢。】
……
倆孩子越扯越遠,讓殷東都差點憋不住笑了,心裡也是甜絲絲的,再看麵前的錦袍男子那張麵無表情的臉,眼神都帶著憐憫與同情。
被兒女憎恨成這樣的渣爹,真可憐!
當然,最可憐的還是自家還在娘胎裡的倆孩子,皮是皮了點,可是上輩子攤上這樣的渣爹,被逼得胎穿避禍,也是太難了!
這樣一想,殷東心頭的殺戮之意,瞬間爆棚,
猝不及防中,錦袍男子吃了一下大虧,悶哼一聲,身體倒跌進湖水中,那一個無形的場域也潰散了,平滑如鏡的湖麵,轟然炸開。
水花炸開!
錦袍男子被潑了一身,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眼神跟冰刀子似的,嗖嗖的,射向殷東,都忘了本來想仔細探查跟殷東有什麼因果。
有因果,也一定是前世的仇家,或者是仇家的血脈!
他做夢都不會想到,內情有多麼的曲折離奇!
此時,他更想不到自己的一雙反目成仇的子女,胎穿到了殷東妻子的肚子裡,正隔著共享視頻關注這邊。
但就算什麼都不知道,錦袍男子也給殷東判了死刑,要殺死他!
那凝實的殺氣,撲麵而來,隔著共享視頻關注這邊的倆孩子,都感到了,那叫一個百感交集啊!
很快,倆孩子的奶萌的聲音,又傳了入了殷東的腦中。
來了,是那熟悉的味我,那殺氣,再過八百年,我都記得!】
渣爹的眼裡凶光畢露,好像那一年為了拖油瓶哭了,要打死我的表情。】
有時候,我真懷疑,誰家親爹的心這麼狠,什麼舔犢之情,他為什麼就沒有一丁點兒呢?還是說,我們不配?】
我們怎麼不配?傻爹笨娘,還有大哥跟二姐,都那麼疼愛我們,那才是正常的表情。渣爹就不是個人!】
對了,我有一次偷聽渣爹跟白月光的話,好像白月光前夫祖上,有一個從補天穀出去的老祖,留下過一幅藏寶圖。】
你是說,渣爹的分身出現在補天穀,就是為了那個藏寶?】
好像那個藏寶的地點,需要他白月光前夫家族血脈,才能開啟。他那麼疼拖油瓶,也跟這個有關係……吧?】
你可以自信點,渣爹無利不起早,對拖油瓶那麼好,比對親兒子還好,肯定不單單是白月光的原因。】
你要這麼說的話,我覺得,還真是那麼一回事。渣爹哄著白月光,會不會也不是那麼真心實意,有一部分也是因為她前夫家的藏寶圖?】
老提那對渣男賤女,沒啥意思,你還是趕緊想一下,還有什麼重要的消息,都彙總一下,在夢裡告訴笨娘吧。】
我就想,讓傻爹搶了藏寶,讓渣爹竹籃子打水一場空,那就太爽了。】
感覺渣爹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那個湖邊,要是傻爹能乾掉渣爹,把整個湖搜索一遍,說不定有大驚喜。】
你對傻爹的要求太高了,我就隻祈禱傻爹能活下來,逃離渣爹的屠刀。】
啥藏寶不藏寶的,都沒咱傻爹的命重要。雖說,傻爹死了,還能複活,可我尋思,能不死還是不死的好。】
……
就算提到殷東,還是滿滿的嫌棄,一口一個“傻爹”,可聽話聽音兒,殷東能聽出倆孩子滿滿的孺慕之情,一門心思的為他打算。
嘖,倆孩子跟他真親!
殷東心裡都樂開了花,再
看錦袍男子的眼神,可憐的意味就更濃了。
有了比較,就有了幸福感。
這一刻殷東內心有爆棚的幸福感,釋放的龍威與殺戮之意也爆棚了,整個兒的氣勢也極速攀升,令人望而生畏。
隱隱的,就像是一頭人形暴龍,站在這裡,氣勢一點也不輸給錦袍男子。
當著倆孩子,殷東不能慫!
怎麼著也不能讓孩子留下一個印象……傻爹跟渣爹相比,就是一個弱雞!
都說佛爭一柱香,人爭一口氣。
更何況是他跟倆孩子前世的渣爹相比,那是寧死也不肯認輸的!
彆說什麼打不過,豁出命去,乾就完事了!
這錦袍男子還是渣爹的一個分身,他這個傻爹就落荒而逃,連正麵硬剛的勇氣都沒有,說出去他都沒臉見人了!
哪怕是拚一個玉石俱焚,他都不可能讓錦袍男子活著離開!
這一刻,連殷東都沒意識到,對於“傻爹”這個稱號,自己沒一點抵觸,已經非常愉快的接受了。
“敢動我的人,你個渣滓,誰給你的膽子!”驀地,殷東一聲厲喝,暴起發難,身周繚繞著時空之力,如同鬼魅一般,朝銀袍男子暴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