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跟阿娘都可以喝,對身體有好處。”秋瑩說,語氣隨意,就好像給秋老五了們一杯涼白開喝一樣。
秋老五喝了一小口樹汁,神色就是一驚,緊張的說:“小妹,這個什麼靈藥?”
他久病成醫,從小病殃殃的身體,喝了一點樹汁,就像身體裡有一種枯木逢春的濃鬱生機,那一種奇妙的感覺,讓人沉
醉。
“樹汁。”秋瑩就扔了兩個字,也沒興趣多說,就把秋老五跟秋母收進了劍靈空間。
劍靈空間裡,頓時喧鬨起來,一家老小你哭我喊的,熱鬨得不行。
秋瑩這麼清冷的性子,竟然沒覺得煩,還笑了,心頭有一絲淡淡的溫馨。
一轉頭,她看到秋老四在揉眼睛,那傻不拉嘰的樣子,簡直沒眼看了,嫌棄之餘,又不禁好笑。
“秋老四,你不是嫌棄老五跟阿娘拖累了你,不願意守著他們嗎?現在,我把他們帶走,你就放飛自我,愛往哪兒飛,
就往哪兒飛吧。”
秋瑩壓了壓嘴角,像一個麼得感情的機械人,掃了便宜四哥一眼。
秋老四感受到一股無表的譴責,覺得好冤:“我沒有嫌棄老五那個病殃子,更不可能嫌棄阿娘是個拖累,我就是出門看
了一場熱鬨。”
“看熱鬨?”
秋瑩差點笑了。
不過,想想秋老四也算是運氣不錯,碰到元恒鈞這種人,儘管功利一點,好歹也是幫了大忙。
畢竟,那時青岩城裡出了瘟疫,一時間人心惶惶,要不是元恒鈞帶著守護在屋外,說不定也會出事了。
她不想答理元恒鈞,但不代表她不領這個情。當然,還人情債,就交給殷東了。
而且她故意晾著元恒鈞,也存了幾分觀察這人品性的意思。有功利心沒問題,但不要挾恩圖報,太過貪婪,也不是不能
讓秋老四繼續跟這人結交。
從屋裡出來,秋瑩目不斜視的走了過去,並沒有看一眼元恒鈞,而他也不急不躁,微笑依舊。
倒是秋老四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的說:“我小妹不喜歡跟生人講話,元大哥,她不是討厭你。”
秋瑩:“……”這個便宜四哥平時看著不傻啊,現在怎麼儘說傻話?
元恒鈞也不禁失笑,偷瞟了秋瑩一眼,又道:“秋兄弟,沒事,我一點沒覺得被嫌棄了。”被嫌棄的,是兄弟你啊!
後麵的話沒說,但他要表達的意思,很明顯,讓秋老四一臉有幽怨。
秋瑩的嘴角也微微一勾,快步向前走了。
她的好心情,沒有持續多久。
沒多久,她確定了二哥秋昌禮一家子不在青岩城,至於是死了,還是離開了青岩城,就不清楚了。
“怎麼會不見了呢?”
秋老四也急得跳腳,眼圈也紅了,二哥一家該不會出事了吧?
元恒鈞在旁邊說:“也可能是被抓走了,我之前已經派人去找了,再等等,應該能有消息的。”
古塵深深的看了一眼元恒鈞,問:“你是……元江城元家的?”
“是啊,古大哥,上次你去元家的時候,我們見過。我叫元恒鈞,元恒釗的弟弟。”元恒鈞說著,笑得如沐春風。
古塵卻很不給麵子,耿直的說:“恒釗提過你,說你最外忠內奸,表裡不一,最擅長扮豬吃老虎了。”
元恒鈞:“……”那是親哥,還是仇人?
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他也維持不住了,露出一抹悻悻之色,忍不住吐了個槽:“元恒釗也不是個什麼好鳥,你跟他玩
得好,肯定也是一丘之貉。”
“哈哈哈……”古塵大笑起來,看向元恒鈞的眼神中,那一抹審視也消失了。
以他跟元恒釗的交情,對元家的人也算是相當了解,知道這個元恒鈞不算好人,但是也一直都支持元家暗中幫助古家。
古家被沈家搶走青岩城的基業之後,牆倒眾人推,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多,而元江城元家,就是少數一直雪中送
炭的親戚。
而這時,元恒鈞派去尋找秋老二一家的人,也傳回了消息,說他們一家進了城東的一處凶宅,就再沒出來過。
時間回到秋家人進青岩城的那一天!
天色陰沉沉的,狂風呼嘯,細雨紛飛,秋老二帶著一家人在街道上走,不知怎麼的,走到城東的一處僻靜的莊園外。
那個莊園看上去很荒涼,被濃密的荊棘爬滿,秋老二看到天色已晚,孩子們又在喊口渴,就想進去討口水喝。
他們一家子鑽過荊棘,才發現裡麵是一個荒棄的大宅院。
那個大宅院看上去荒涼、詭異而陰森,大門已經腐爛了,從門外就能看到裡麵的庭院,能看到主人栽種的樹沒人修理,
胡亂伸展,爬滿了藤蔓,遮住陽光,下麵長滿密密麻麻的野草。
秋老二長年在山裡打獵,膽子大,不覺得這種荒宅有什麼可怕的,而且他覺得是個荒宅正好,可以省一些租房子的錢,
又能隱藏形跡。
他抬腳要往前走時,妻兒的腳,卻仿佛被釘在了地上,一步也邁不動,看著那座大宅院都莫名的驚恐。
“走啊!”秋老二催了一下。
秋二嫂咽了咽口水,手不由自主的拉住他的袖子:“我們……真要進去嗎?”
“來都來了。”秋老二扯著緊跟在身邊的兩個孩子子,率先走進去。
秋二嫂再害怕,看他打定主意,也沒辦法,隻好抱著小兒子趕緊跟上。進了大宅門,她感到一股陰風席來,嚇得躲在丈
夫身後,一眼都不敢往前看。
庭院中的野草很茂密,長得有半人多高,夾雜著一些灌木,需要秋老二用柴刀砍,很費了一番功夫,才開出一條路,帶
著妻兒進入遊廊。
那一道遊廊,也同樣被藤蔓淹沒,不過沒有夾雜灌木,秋老二就懶得費力清理,直接踩了上去。
“啊!”
秋二嫂突然發出一聲尖叫,嚇得幾個孩子都哭了起來。
兩步外的地方,有一條綠油油的蛇,正從廊柱上爬下來,慢悠悠的順著欄杆爬過,嚇得她亡魂大冒。
“就是一條蛇,不用怕。”秋老二看到蛇遊進了草叢,不在意的收回目光,堅持帶著妻兒繼續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