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後不遠處,淩凡剛好走來,聽到了風裡斷續的聲音,眉頭也為之一皺,卻說:“小寶肯定離得不遠了,我這幾天都沒有之前那麼煩躁了。”
跟著淩凡一起出來的小軍,撇了撇嘴:“你可拉倒吧,爸,東子叔有感應,還能說是父子感應,我可沒聽說有什麼叔侄感應的。”
淩凡就一臉嫌棄的看他:“老子跟兒子沒父子感應,就跟我小寶乖侄子有叔侄感應,你不服氣?不服氣,憋著!”
“……”爸,你確定是親爸?
小軍就好氣。
殷東看著這父子倆鬥嘴,心頭的煩亂也散了不少,哈哈一笑,說道:“小軍沒事,你跟東子叔有師徒感應,跟你爸沒感應,也沒啥大不了的。”
“是哦!”小軍頓時眉飛色舞,還故意氣他爸:“我不稀得跟你有什麼父子感應,跟東子叔有感應就行了。”
“這糟心兒子,還好隻有一個。”淩凡嫌棄的說完,扭頭,看到季家四小隻也跑到甲板上來了,就把季月一把撈起來,“還是小閨女可愛。”
季陽撒開小短腿,撲向殷東,揉著惺鬆的眼睛說:“陽陽做夢了,夢到寶寶哥哥了,就在那個島上麵,有個破石頭的房子,好破的!”
殷東的目光一閃,蹲了下去,平視季陽的眼睛,很認真的問:“你還夢到了什麼?”
“還夢到小寶哥哥烤火,他還喊壞耙耙了……咯咯咯……”
說著,季陽好像戮中的笑點,樂不可支的笑了。
殷東的嘴角扯了扯,那臭小子氣不順的時候,就喊他“壞耙耙”,這可不奇怪!
此時,他並不會把季陽的夢,單純的當成一個夢,而是當成了一種天道意誌的指引,覺得有必要認真對待。
隻不過,他想了一想,皺眉道:“在那座島上,我們所有去過的地方,都沒有一座破石屋。那麼,我們找到那座海島,就去島的其他方向!”
在原來的時空,殷東等人進入遺失之地的情況,都對淩凡講過。
此時,淩凡聽到了殷東跟陽陽的對話,也馬上點頭,說:“對,我們要直接繞到海島的另一端。”
說完,他又愁了:“小寶那麼小,一個人流落到海島上,怎麼生存啊?那孩子是聰明,還能找到一個石屋住,可他實在是太小了,找吃的都難。”
殷東沒說話,可他眉頭擰得能夾緊蚊子了,直接揚聲下令:“提速!全速前行!”
喊完,殷東又覺得船速再快,最高航速也是限定了,還是太慢。
他就直接控陣,陣法高速運轉,形成一個巨大的螺旋形水漩,卷動龐大的艦船陡然提升,在海麵上狂飆而去,航速陡然間提升了一倍都不止,而且,還在繼續加速!
封印血魔的囚籠,都在殷東的控製下,跟陣法連接,一直在被陣法抽取血魔能量,維持陣法運轉所需的能量。
此時,陣法高速運轉,消耗的陣法之力也加大,抽取血魔能量的速度就越快了。
血魔們在囚籠中瘋狂撞擊,瘋狂掙紮,但無法掙脫,龐大的身體快速縮水,很快就縮小了一倍都不止。
艦船上的將士們,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我勒個去!艦船的航速這是爆表了嗎?還是,我眼睛花了,看錯了?”
“你是腦子壞掉了!沒看到是螺旋形水漩裹挾著艦船前行嗎?這個提速跟艦船本身有個屁的關係啊!”
“隻有我在看血魔身體縮小了一倍都不止嗎?”
……
艦船上的戰士們議論紛紛,都被殷東感知道了,也能感知道大家對他敬若神明的那種狂熱崇拜感。
殷東的心神與陣法相融,陣法防禦罩籠罩的區域,都在他的感知中,每一絲微妙的變化都映入了他的心神中。
同時,血魔們的變化,也被殷東捕捉。
殷東能感應到血魔身體能量被抽離時,有詭異的能量波動,讓他有些好奇,而且他的功法有吞噬萬物的特性,又有混沌血龍托底,就嘗試感悟這種詭異的能量波動。
他想剖析這種詭異能量,找出消除絕血魔之災的辦法。
炎黃界進入舊世之末,就算大勢不可擋,這一界的生靈避免不了走向滅亡,卻不該毀於人禍,而血魔的存在,明顯是人為的布局!
如果有能力消滅血魔,殷東肯定願意為這個時空的炎黃界,儘一己之力。
不過,通過血魔來感悟那種詭異能的的想法,最終沒能成功,殷東無法感悟出其中蘊含的是一種什麼規則。
或許,因為他芯子換了,靈魂並不屬於這一個時空,所以不能在這個時空感悟到新的規則之力吧?
看到殷東感悟失敗,淩凡就勸道:“不能領悟就算了,大不了,就是我們費事一點,把所有的血魔抓起來,都用陣法封印,像現在這樣不斷抽取血魔的能量,總能將血魔清除,消除血魔之災。”
“就怕隻能封印,不能徹底滅除啊!”殷東歎道。
“能封印,也不錯啊,可以廢物利用,當成永動機的能源。”
淩凡樂觀的說完,又用力拍了一下殷東,給了一個不算勸告的勸告,“找到了小寶,蹭他天道寵兒的氣運之力,說不定就能找到徹底滅絕血魔的辦法了。”
小軍就忍不住懟道:“我東子叔是逆命者,他氣運本來就逆天了,還需要蹭氣運之力,你說的是你吧?”
砰!
淩凡給了兒子一記爆栗,笑罵道:“怎麼哪兒都有你這麼個糟心兒子啊?一邊玩去,我跟你東子叔商量正事呢?”
小軍就很嫌棄:“你可拉倒吧,是誰說的,跟我東子叔在一起,就不用動腦子的。”
“滾蛋!臭小子,你是不是討打?”淩凡把兒子當皮球一樣拍了好幾下。又失笑道:“人艱不拆,沒聽過嗎?”
“我東子叔本來就很煩了,你還像蒼蠅一樣在他耳邊上嗡嗡叫,你自己沒點眼力勁兒,我當兒子的嫌丟臉呐!”
小軍搞怪的笑道,把殷東都逗樂了,他又“呼——”的吐了一口長氣,說:“可算陰轉晴了,東子叔,要看你笑一下,可真難呐!”
“臭小子,還貧?”殷東給了他一記鍋貼,心裡有一股暖流淌過,淩哥父子倆是一唱一和在逗趣兒,怕他著急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