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聲,殷東笑噴了,神特麼的索賠啊,淩哥這嘴也太損了,那個天眼族的黑甲尊者要氣炸肺了。
隔空,他都能感應到一股濃濃的怨氣,從黑甲尊者身上冒出來。
“我要殺了你!”
狼狽從地上衝起的黑甲尊者,狂怒的催動長劍,一道刺眼劍芒綻放,化為一層光幕覆蓋而出,直接將淩凡,整個人都籠罩。
他很清楚,那些詭異的樹枝難以斬斷,但殺掉淩凡,就給化解這一次的殺劫。
當當當……
又是一陣密集的金屬撞擊聲響起,劍光幕撞在覆了堅冰的枝條上,隻濺起密密麻麻的冰屑,連樹皮都沒一點破損。
淩凡動容,黑甲尊者這一劍的威力驚人,卻沒能破開堅冰覆蓋的樹枝,看起來冰殿的極寒之力威力,超出了他的想象!
以後,他可以再多挖掘一下冰殿的極寒之氣運用之法。
相比淩凡的興奮和意外,黑甲尊者就很憋屈而絕望,一向無往而不利失他,碰到區區一個人族小輩,竟然要折戟沉沙了嗎?
“人族,你們要跟我天眼族不死不休嗎?”
黑甲尊者淒厲大吼,很絕望,這個人族的手段簡直匪夷所思,竟然全方位的克製他,讓他連逃走都成了奢望。
死亡的危機,從未像現在這樣強烈過。
此時,他身體裡的血液,正被噬血樹枝條瘋狂汲取,身體迅速乾癟,生機流逝,他無比惶恐,想借天眼族的名頭,威懾淩凡。
可沒用,淩凡在今天以前,都沒聽過天眼族的名字。
再說了,藍星靈氣複蘇,人類成了食物鏈的底層,能活下來的人,都是一直掙紮在死亡線上,在絕境中求生存。
就算淩凡從一開始時,就因為殷東這個作弊器,沾了光,麵臨的危機,都是有殷東頂在最前麵,但,他仍然是一直掙紮在死亡線上。
淩凡不可能因為一個族群的名字,就畏懼,更何況已經是敵人,當然還是乾掉的好!
“臥槽!難道你個三隻眼的怪物,跑來是跟老子聊天氣很好的嗎?”淩凡大聲嘲弄,話裡透著濃濃的戲謔。
從四麵八方趕來紫竹山的各族生靈,已經很多了,沒有參加混戰,單純隻是圍觀者也不少了,聽到淩凡的話,頓時一片哄然大笑。
“混賬東西,你敢羞辱我?”
黑甲尊者臉色發白,吼聲震天,須發無風自揚,氣勢十足,隻是看到他被無數樹枝穿透,身體急速乾癟,就一點威懾力也沒有,成了絕命的哀嚎。
他體內的生機流逝得速度更快了,手中長劍也被一根噬血樹枝條纏繞,枝條中蘊含來自虛無的不詳黑色物質,侵蝕長劍,劍身布滿蛛網,馬上就要崩毀了。
終於,他不敢再嘴硬,開始救饒。
“放了我!我會付你報酬,並保證天眼族以後都不會與人族為敵!”
圍觀者們聽到他服軟求饒了,四周傳來的笑聲更加響亮。
“殺!”淩凡怎麼會給他機會,也怕夜長夢多,直接扛著火箭炮,對準他的腦袋連轟數炮,猛烈的爆炸聲裡,直接把他轟殺。
接著,黑甲尊者的無頭屍體,被淩凡控製無數枝條纏卷,扯進了冰殿世界的血池中,成為噬血樹的養料。
笑聲,戛然而止。
黑甲尊死了,死得連屍體都消失了,這一幕,讓圍觀各族生靈心驚肉跳。
片刻後,響起許多人族如雷動的歡呼聲:“人族必勝!”
淩凡的後方叢林中,又是一道身影極速撲殺而來。
咻!
一道破空聲響起,從另一方的叢林中,有帶著火焰的箭矢暴射而出,如長虹貫日,直射到淩凡的後背。
啪!
聽到腦後的破空聲,淩凡意念一動,從冰殿世界中,飛出一道碧綠枝條,忽閃而至,抽飛了那一道火焰箭矢。
與此同時,從正後方撲擊而來的身影,拿著一個青皮葫蘆對準了淩凡,這是一件可怕的殺器,葫蘆口中噴吐萬千光華,形成一片密集光束,射向淩凡。
光束能穿過樹枝的間隙,射向淩凡,讓他感應到了危機,不過,他念動之時,就有極寒氣息從冰殿世界中湧出,瞬間形成一片冰晶幕牆,擋住射來的光束。
哢哢哢……
下一刻,冰晶幕牆出現蛛網裂痕,並發出密集的炸裂聲,仿佛冰晶幕牆隨時會崩碎,散成無數碎片。
淩凡表情很平靜,意念一動,又一波極寒氣息浮現,瞬間讓冰草幕牆的裂紋消失。
同時,他的冰殿世界中,飛出一片覆著堅冰的枝條,帶著一片冰晶的反光,朝著身後撲來的黑影射去。
噗噗噗……
一陣枝條刺破肉身的聲音響起,瓊枝般的噬血樹枝條,像覓食的毒蛇,刺透了那道黑影身體,開始汲取血液。
這時,淩凡才發現這人是個女人,長得很美,像是空穀幽蘭,美得不同凡俗,換一個男人或許會心生憐生,會手軟,但是淩凡不會,既然已經對他出手,懷有殺意,那就是死敵,乾掉就完事了。
“不要殺我,我……我願意效忠你!”女人也怕了,開口求饒,美眸中盈滿淚光,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憐。
“你看老子像傻子嗎?”淩凡的話剛說完,就見女人發起最後的一次攻擊。
她的身體像氣球鼓了起來,頓時感應到危機,想把這女人拋出去。卻不料,她猛撲過來,抱住了淩凡。
在這女人身體爆開的刹那,一道格外璀璨的光華爆開,有如一輪大日映世,焚天毀地的火浪衝擊而來,包裹了淩凡的身影。
生死一刻。
淩凡意念一動,一股極寒氣流湧現,籠罩他的身體,瞬間形成一層厚厚的冰晶護罩,擋住衝擊而來的火浪。
看到這一幕,殷東都不禁摸了一把冷汗,險些就要從高台中衝過來救援淩凡。不過,在他身形欲動時,紫竹山頂上一道光束衝擊而下,目標,赫然是他!
那一道光束衝擊而下時,帶起氣浪如旌旗展動,一道道虛空漣漪蔓延而下,宛如層層波浪朝山下激蕩而來。
殷東有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心裡有些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