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取了仙族血液的噬血樹苗開始瘋長,淩凡又按殷東說的,切割了一絲靈魂火焰,融入樹苗,化作樹靈。
被抓進冰殿世界的仙族,都要瘋了,他們拚命掙紮,試圖逃離,最終卻都化作了噬血樹的養料,讓那棵幼苗茁壯成長。
淩凡驚奇:“鳥人的血液,對噬血樹苗的催生效果很好啊,魔族應該也一樣吧,東子,趕緊的,幫哥那把女魔抓來,試驗一下。”
“豈有此理!”魔族女子感覺被惡意針對了,被氣得夠嗆。
她的身體頓時噴薄霞光,然後身體發生劇烈變化,迅速長高,變成一尊巨大角魔,樣子猙獰恐怖,身上還有厚密的黑色毛皮出現。
“臥槽!這視覺衝擊有點大了啊!”淩凡愕然,一個誘人暇思的大美女,突然變成全身長毛的魔獸,讓他身體都繃緊了,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角魔通體一片漆黑,頭上的尖角瑩瑩生輝,眼中閃動冷冽幽森的目光,盯著淩凡,讓他頭皮發炸。
接著,角魔龐大抖了抖全身的毛,身影撲擊而……去!
這個角魔擺出一副要暴走,要攻擊的姿態,卻虎頭蛇尾,直接逃之夭夭了?
淩凡有點反應不過來,腦子當機,一臉的懵逼。
“淩哥,進冰殿!”
突然,殷東叫了一聲,讓淩凡下意識的身形一閃,躲進了冰殿世界。
在淩凡身形消失的地方,有零星的蟲子飛起,見風長,一開始像螢火蟲,發出幽綠的光芒,轉眼,就變成燈籠大小的螢火蟲。
很快,更多的蟲子飛起,形成一片光霧,散發出蝕人的光波。
淩凡在冰殿中,引起了極寒之意,頓時凍住了附著在身上的螢火蟲,不,它們比螢火蟲更小,像虱蟲,是從角魔的毛發間抖落的。
角魔逃走之前,抖動身體,這些虱蟲,就隨著風,吹向了殷東和淩凡。
殷東一直在運轉功法,那些虱蟲進入他身周的大漩渦,就被他發現,並馬上提醒了淩凡,才讓淩凡及時躲避。
差一點就著道了,這讓淩凡很不爽,心底殺意升騰,神色陰冷,帶動著猶如汪洋般的寒意,鎖定了那個瘋狂逃離的巨大角魔。
“給老子死!”狂暴的吼聲,從冰殿中響起,淩凡再次出現在冰殿之外,一個瞬移,衝現了那個角魔,隔空一道百米冰晶大刀,橫空斬下。
轟!
那一刀斬下,冰光炸開,映亮了角魔轉過來的那張臉,透著無儘驚恐,“噗”的一聲,頭像西瓜被劈開,血泉噴濺。
緊接著,一道道碧綠的枝條飛舞而出,刺穿了角魔的身體,將其纏卷,“咻”的一聲拽回來,落地淩凡的冰殿世界裡。
“嘖,魔族的血更養樹啊,看哥這棵小樹苗,得到魔血的滋養,嗖嗖的往上竄,這要明足夠的魔血,不是要後來居上,超越神樹了?”
淩凡看看血池中的小樹苗,再看看撐開冰殿世界的神級碧桫樹,嘴裡瞎咧咧了幾句,又道:“神樹需要什麼養料啊,東子,我們不能厚此薄彼啊,老哥覺得,神樹也需要大力培養,以後能發揮更大的威能。”
殷東沒說話,在看天邊的晚霞。
晚霞染紅了半邊天,殷紅如血。
莫名的,殷東感應到了冥冥之中的召喚,感覺那個方向有很重要的東西,他說了一句:“淩哥,走!”
說完,殷東身形暴掠而出。
霞光消逝的時候,殷東哥倆停下了腳步,看向前方一個破敗的建築。
那是一座道觀,跟藍星五夷山的山頂上那座道觀一樣,外形,以及破損處都一模一樣,像是複製的。
甚至在道觀之前,還有一棵棗樹,隻是樹上沒有小猴子。
“東子,這……不會是師父留下的吧?”淩凡頭皮發炸,有種很瘮人的感覺,好像這座道觀是什麼恐怖的妖魔。
殷東沒說完,目光看向道觀,眼神深邃。
他的渦墟世界入口一直開啟著,小寶剛才睡了一覺,這時候突然醒來,揉著惺鬆的眼睛走了出來,帶著哭音喊了起來。
“師祖,不要走,你不要寶寶了嗎?”
殷東跟淩凡一齊打了個激靈,難道老道士的亡魂在道觀裡?
想就想吧,淩凡的嘴一不留神說給說了出來:“哎呀我去!東子,師父該不會有一縷亡魂在這道觀,剛剛消散了吧?”
砰!
道觀的屋簷上,掉下了一塊瓦片碎渣,打在淩凡嘴上,磕得他門牙都要掉了,生疼。
“哈哈……”殷東很不厚道的笑了,又道:“師父那個神棍,很有些神神叨叨的本事,淩哥,你小心點,罵師父的時候,一定要警惕!”
啪!
一塊更大的瓦片碎渣掉下來,以一種不可能的弧度斜飛過來,擦著他耳朵飛過……本來也是對準他的嘴巴,但他及時歪了一下頭,就擦著他耳朵飛過。
但馬上又更多的瓦片碎渣落下,朝他飛來。
殷東身形閃爍,躲過那些瓦片碎渣,額頭冒出堆黑線:“喂,老騙子,夠了啊,再來,我就拆了你的破道觀了啊!”
道觀震顫,一陣灰塵飛揚,但很快一股從道觀後刮過的風,卷走灰塵。
等了一下,再沒有瓦片碎渣落下,殷東把小家夥們都移出來放風,自己在道觀前玩耍,並讓淩凡留在外麵看著小家夥,他獨自進了道觀。
“寶寶要進去找師祖!”
小寶搶先一步衝向道觀的門,小短腿跑得飛快,轉眼就竄進了道觀。
殷東也沒攔,因為這表明,小寶感知中道觀裡很安全,沒有讓小家夥感到危險。
不過,他的警惕之意也沒有消失,一根碧桫樹枝條飛揚而去,悄然纏在了小寶的腰間,一旦有危險,隨時能把小寶拽回來。
道觀之中,一切都跟殷東記憶裡相同,都是五夷山上那個道觀的翻版,連觸感都是一樣,難道真是老道士把那一座道觀搬來了?
殷東的眼神更深幽了,逛完了整個道觀之後,就發現偏殿中,小寶像個小狗一樣,趴在石榻上,小爪子抱著一個黃皮葫蘆,正在用力的拔瓶塞。
“師祖的酒葫蘆,寶寶打不開。”
看到老爸進來,小寶一臉的委屈,卻被無良老爸嘲笑了:“讓你惦記你師祖,他的酒葫蘆都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