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世界之主,就算是初等世界,殷東也有足夠的底氣,說:“絕對的實力之下,一切陰謀詭計都是個笑話。”
他就不信,把鎮邪塔收進了渦墟世界,還能鎮壓不了這座塔?
而鎮邪塔被他隨身帶著,就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去探索,去了解葬族的信息。
因為嶽父能修煉葬族功法,就注定了,他們一家跟葬族之間,將因為葬族血咒,而站在敵對的立場上。
為了不讓妻兒受葬族血咒控製,殷東將不惜任何借價,哪怕傾其所有,毀掉整個葬族,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殷東對邊荒古城的興趣,其實也就是在鎮邪塔,現在古城之靈主動給了鎮邪塔,他也不貪心,沒想再提彆的條件。
“耙耙,可以了吧?”
小寶問了一聲,又說:“城裡的老爺爺很累了,想進來休息了。”
“嗯,我家小寶說可以了,那就可以吧。不過,要等我先把鎮邪塔收進渦墟世界。”
說完,殷東特意向古城之靈解釋:“我不是不信任你,是萬界通道內,有界域之力的壓製,我的渦墟世界無法開啟。”
對此,古城之靈倒沒什麼不滿的,隻是問:“通道內的壓力很大嗎?”
殷東說:“那要是看對誰了,反正我覺得還好,不管是界域之力,還是天譴之力,我都能吞噬煉化。至於你的古城本體,能穿梭蟲洞,應該能承受萬界通道的天地偉力吧。”
古城之靈沉寂了。
殷東也不再浪費時間,身形一閃,衝向了邊荒古城的城門。
呼呼呼……
殷東從洞開的破敗城門裡,走了進去,迎麵而來的陰風,呼嘯而過,散發的寒意如刀,刺入身體,連骨頭縫裡的血髓都要凍裂似的。
“嘶……還是一樣的真冷啊!這風也不知道從哪裡刮來的,真詭異。”
殷東咕噥著,身周有透體而出的龍元化火,形成一道火焰護罩,驅散了席卷而來的徹骨寒意。
他走在昏黑的古城街道上,整個人簡直就是一座行走的火爐,格外耀眼。
空曠無人的街道上,被光焰映亮的地方,有累累的白骨,從每一條巷道的深處延伸而來。殷東走在街上,腳下發出“哢嚓、哢嚓”的響聲,在死寂然街頭無比刺耳。
古城之靈,一直都沒再發出聲音。
殷東一步一步的走著,走向城內走去。
這一座殘破的古城,雄偉壯觀,有巨大的殿堂樓閣無數,都傾塌了。但城中間的廣場上,依舊矗立著一座高塔。
哢嚓!哢嚓!哢嚓!
耳中,傳來一陣陣這樣的響聲,讓人有一股寒意從腳底,直透天靈蓋。就算是殷東境界提升了,也控製不住身體本能的反應。
在塔尖的黑氣繚繞處,有許多隱約可見的模糊身影,被吊在那裡,被風吹得得不斷撞擊塔身。
殷東站在廣場邊緣,再次看到那座通體黝黑的高塔,塔尖沒入了濃濃的黑霧之中,仿佛直刺天穹深處,仍然一陣心驚肉跳。
鎮邪塔!
殷東的目光,從高塔移開,掃過高塔四周堆積如山的白骨,抬腳向前一步,踏足在廣場上,就感到一股無形的沛然巨力轟壓而下。
“殺!”
驀地,殷東暴吼一聲,吼聲震蕩而開,整個廣場都為之震蕩起來,白骨“哢哢”的炸裂,骨粉飛揚,有絲絲縷縷的黑霧從碎骨中飄出來。
殷東的身上,也有如山的巨力壓下,但他的身體屹立如山,沒有絲毫晃動。
畢竟,他現在是世界之主,實力比上一次來的時候,強了太多,連萬界通道中的天地偉力都能扛住,眼下的這壓力,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殷東承受著突如其來的壓力,腳步不停,快速向高塔接近。
離高塔越近,就有一種縈繞在心頭的危機浮現,越來越強烈,就算是殷東,都有一種落荒而逃的衝動,想要遠離這座詭異的高塔。
咻!
就在殷東踏上高塔前的台階時,一道破空聲響起。
來了!
果然還有葬族餘孽藏在這座詭異的古城中!
殷東興奮起來。
他進城之前,隻是猜測可能還有葬族的餘孽。畢竟,上一次他來的時候,隻是殺了一個抓了華國戰士們的葬族黑衣人,救了人之後,並沒有搜遍全城。
這一次來邊荒古城,殷東除了想收走鎮邪塔,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抓到葬族的餘孽。要是能抓到葬族人,直接搜魂,更便於了解葬族血咒。
此時,破空聲乍響時,殷東眼中寒芒一閃,探手一道血龍爪疾快抓出,同時,一道火龍虛影伴著一波龍魂刺,也暴射而去。
破空而來的黑色長矛,沒來得及近身,就被血龍爪轟中,轟然一聲巨響,黑色長矛爆碎,碎片激射。
“啊——”
慘叫聲響起,卻不是殷東發出的,而是一個從塔側撲來的黑衣人,被龍魂刺和火龍虛影的雙重攻擊,整個化為一團火球,腦子裡也像是被撕裂的痛。
殷東的身體,如鬼魅一般掠去,從塔側的一堆白骨邊,抓出那個黑衣人。
“你……你沒有被幽冥鬼霧侵蝕?”黑衣人痛得變形的臉上,浮現出不可思議之色。。
凡是進入邊荒古城的活人,都受到幽冥鬼霧的侵蝕,實力不存,神智也會受到影響,沒有昏迷,都算是精神力強大了,這人為什麼一點也不受影響?
“邊荒古城的黑霧,就是你們葬族弄出來的幽冥鬼霧嗎?”殷東興味十足的問。
“你知道葬族?你怎麼會知道葬族?你到底是誰!”
黑衣人驚吼,看殷東,如看鬼魅。
“現在你是階下囚,態度要好點兒,知道嗎?”
最後一個字說出來,殷東手上有龍元湧現,化作火焰,瞬間覆蓋了黑衣人全身,灼燒著他的身體。
葬族懼火!
被龍元火焰包裹的黑衣人,根本無力掙紮,血肉被燒灼的滋滋聲裡,響起他淒厲的慘叫聲:“你,敢殺我葬族子弟,一定會後悔的!”
淒厲的喊聲剛響起,黑衣人的身體,不如預料的崩碎,血骨迸濺中,有一道黝黑淡影閃逝,隱入一陣呼嘯而來的陰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