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清查一下白山基地內部吧。還有,灰島秘境關閉了,接下來會有什麼情況發生,還說不好,我得留下來,你要是不想呆在基地,可以悄悄出去。”
殷東說話之間,手裡還在翻炒著乾煸雞塊,動作嫻熟無比。
顧文歪著身子,手搭在殷東肩膀上,嘿嘿一笑,打趣說:“藍星第一人,在家裡,也是個普通的家庭煮夫啊!嘖,夫綱不振,娶個老婆,連飯都不幫你煮。”
院子裡,小寶不樂意了:“臭文子,壞文子,不許說麻麻壞話,再說,就打死!”
小寶說打,那可不是鬨著玩的,是真打。進了小院之後,他又能調動陣法之力 ,小爪子一揮,就有陣法之力形成的光索湧現,抽向顧文。
“你個小壞蛋!打老爸,你也不怕天打雷……”顧文笑罵,就見鍋裡飛起一塊滾燙的雞塊,飛進他嘴裡,把那個“劈”字給堵住了。
殷東一巴掌拍開了顧文的手,笑斥:“我燒的飯菜,你都不吃。”
“那不行……偶不吃白不吃!”顧文一邊嚼著滾燙的雞肉塊,一邊捶打著殷東的肩膀,抱怨說:“辣椒嗆到我氣管了!”
“活該!”
說話的,是突然出現在廚房門口的秋瑩,她眼神不善的盯著顧文,說:“你對湄兒究竟是什麼想法?把人家妹子吃乾抹淨了,還一直也不給個明白的交待,算個男人嗎?”
顧文翻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那是我跟蕭湄兒的事,你管那麼多乾嘛?”
唰!
一道光索閃現,直接捆住了顧文,接著就聽到小寶恐嚇的聲音:“壞文子老爸,不聽麻麻話,要打!”
顧文笑罵道:“你爸聽你媽的話,文子老爸憑什麼要聽?”
“就要聽,不聽,就打!”小寶不講道理,堅定的擁護自家親媽。
這是放在心尖子上寵愛的乾兒子,顧文能怎麼辦?寵著唄!
“好好好,聽,老爸聽!天老大,地老二,你親媽就是老三,她說的話,不僅你爸那個妻管嚴要聽,大家都要聽,行了吧?”
顧文一點脾氣都沒有了,衝這小子吡了吡牙。
“嗯,行了。”小寶奶聲奶氣的說著,捆住顧文的光索消散。
顧文笑了一聲,很光棍的對秋瑩說:“你說了算,要我娶就娶,蕭妹子不嫁,我就打昏了她,去拜堂。”
“滾!我可沒讓你搶親!”秋瑩笑罵一聲,又對殷東說:“你得管管他,看他說得像什麼話啊!”
“行,等下吃完了飯,我就去好好修理他一頓,這次回來,一定要解決他的人生大事,讓老顧家的香火能傳承下去。”
“你可拉倒吧,我爸還活著,又給我娶了個小後媽,香火傳承的事,有他去努力就行了,我啊,就跟著你混吃混喝算了。”
顧文說著,接過殷東剛盛起來的一盤乾煸雞塊,很不講衛生的用手指拈了一塊雞肉,被她丟白眼也當沒看見。
“給蕭妹子的交待,還是要有的。”
殷東說著,往鍋裡舀了一瓢水,涮了鍋之後,把泡菜切絲,在鍋裡用油炒了一下,再把醃製入味的雞絲入進去爆炒幾下,就用筷子挾了一根雞絲,喂到秋瑩嘴邊。
秋瑩嘗了一下,雞絲爽滑鮮嫩,又帶有泡菜的酸辣,頓時讓她胃口大開,讚了一個:“嗯,好吃。”
顧文端著裝雞塊的盤子,走到了廚房門口,聞言,說了一句:“廚房裡,彌漫著愛的酸臭味兒,唉,受不了,真是受不了啊!”
秋瑩白皙的臉頰頓時紅了,剜了這貨的背影一眼,輕哼一聲。
殷東笑道:“可憐他一個單身狗,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你就不要跟他計較了,來,再嘗嘗這泡菜絲。”
“嗬,我是單身狗,我驕傲……”
廚房外,顧文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道女人的聲音,在院子外響起:“東子叔,你在家嗎?我是蕭湄兒啊,找你有事兒!”
殷東一個意念閃過,陣法之力凝成的光索,纏在秋瑩身上,把她從院牆上方拽了進來,恰好跟顧文麵對麵的站著。
顧文打了一個踉蹌,差點把手裡端的一盤雞塊都摔了。
“呃?顧文,你也……在?”
蕭湄兒有一點點慌亂,俏臉生霞,下意識的後退兩步,跟顧文拉開了距離。
她躲避的姿態,又讓顧文不滿,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問:“我又不是狼,會吃了你,怕什麼?”
蕭妹子也不是什麼柔嫩的嬌花,是帶刺兒的野玫瑰,剛才隻是乍然碰到時,一時的失措,這時,聽到顧文斥責的話,心頭不爽,立馬懟了回來。
“誰怕你了!走到大街上,碰到狗屎也會繞道的。”
一句“狗屎”,讓廚房裡的殷東跟秋瑩都很無語,對顧文端的那一盤乾煸雞塊,瞬間無愛,都不想吃了。
堂屋裡,小軍還嘴欠的插了個話:“湄兒姐,你在大街上看過我文子叔這麼香的狗屎嗎?雞肉的香啊!”
“小軍,閉嘴!”
秋瑩忍無可忍,喝斥一聲。不然,她怕等下桌上其他的菜,也吃不下了。
一餐飯,因為蕭湄兒的到來,更加熱鬨了。
吃完飯之後,秋瑩拉著蕭湄兒到樓上聊天去了,殷東把小寶他們收進渦墟,讓小家夥們去陪他爸媽,他則跟顧文坐在院中的樹下。
哥倆泡了一壺茶,各點了一根煙,享受這一份難得悠閒時光。
過了好久,顧文才開口說話,打破了一院的寧靜。
“東子,我很茫然,上一世,黃玫不是現在這樣子的,為什麼她這一世變了?我去過京城,找過她,看到她像個……”
像個歡場女子那樣,陪男人喝花跳舞,根本不是他前世記憶中的那個女人,沒有她的錚錚鐵骨,沒有她的冰清玉潔,也沒有……她的深情如海!
殷東輕歎一聲,把煙頭在樹皮上磕了磕,看著煙灰村飄落,說:“黃玫跟你,都跟前一世有著不同的際遇,你怎麼能期待開出同樣的兩朵花?”
顧文深吸了一口煙,痛苦的說:“可她,還是黃玫啊,獨一無二的黃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