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東瞥去:“說重點。”
一股浩然龍威,朝王五麻子鎮壓而下,令他全身骨架都像是要被輾得爆碎,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想喊,想求饒,可是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王五麻子看殷東,這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年青,卻如神魔一般,比他以前看到的那些神仙,更加恐怖。
村長皺眉:“王五麻子,我勸你老實點,不要在東子麵前而花樣。趕緊的,說重點,不要再說廢話。”
這話聽了,王五麻又想吐血,是他不想說重點嗎?特麼他現在沒機會說話。
砰!
就在這時,殷東揚手一掌,拍在王五麻子身上,他體內竟然有一根黑針,爆射而出,齊根釘入三嬸婆家的大門上,針尾顫鳴不止。
接著,殷東探手虛抓,那一根黑針倒飛出來,懸浮在他掌心上,震顫不休。
這一手,震驚了所有人。
“啊——”
王五麻子嚎叫一聲,臉色慘白,神情卻透著狂喜,沒死!殷東這小子那一巴掌並沒有拍死他,似乎還從他身體裡震飛了那根針!
是的,他一直都知道,身體裡有一根針,是他看著那個仙子般的美女,從胸口給他釘進了進去,並告訴他,一旦他敢背叛,黑針就將摧毀他的心臟。
他不敢背叛,但無時無刻不想把心臟裡的針弄出來,因為這根針時刻都在汲取他心臟裡的血液。
“哈哈哈,太好了!這個要命的玩意兒,終於從老子的心臟中被取出來了,殷東,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王五麻子欣喜若狂,看著殷東,感激涕零,雙膝一軟,就給跪了。
殷東的臉一黑。
村長直接敲了這貨一煙杆子,罵道:“說人話!趕緊交待,不要浪費東子時間。”
“我說,我什麼都說!”王五麻子抹了一把臉,笑得滿臉麻子坑都放光了。
這時,一道白光閃過,殷東控製陣法之力,形成一方封閉的空間,裡麵隻有他、王五麻子和村長三人。
王五麻子竹筒倒豆子,把抓他們的那一幫修士的情況,以及他推斷的情況,都說了。
比起吳金蓮,王五麻子算是眼毒心細,觀察到了很多有用的情況。
他知道那些女修,一共有三百多人,都是藍星修煉界雲霓宮的弟子,跟龍閣關係密切,撤出修煉界的時候,駐紮在雲蒙山的蓮花潭側。
靈氣複蘇後的雲蒙山,山勢更加聳拔,出現了靈石礦脈,王五麻子他們這些被抓去的人,都是去當礦工的。
雲霓宮弟子,都住在一個能移動的宮殿式法寶中,全都是女弟子。她們對礦工們的管轄並不嚴格,完成一定量的任務之後,就任由他們在山林中打獵覓食。
王五麻子擅長打獵,廚藝也不錯,在叢林中找到不少調料,用一盆炸鹵石雞子,討好看管他們的雲霓宮弟子,就沒再下礦,成了她們的專職廚師。
跟著這些雲霓山弟子接觸多了,他也聽到不少外界的消息。
外界有關殷東的消息,傳到雲蒙山,被雲霓宮弟子熱議時,王五麻子就說他跟殷東是一個村子的,還是殷東的長輩。
雲霓宮主聽說之後,召見了王五麻子。
王五麻子描述了一下雲霓宮主的樣子,色迷迷的咂了一下嘴,感歎:“那女人,真的是人間尤物啊,以前那些電視上的什麼星什麼後的,簡直弱爆了!”
“彆扯遠了!”殷東斥道。
王五麻子嘿嘿一笑,笑得很猥瑣,被殷東一記眼刀掃過,又縮緊了脖子,說:“宮主要我回到大灣村來,執行一件秘密任務,等完成任務之後,就會將黑針我他身體裡取出來,還推薦我加入龍閣。”
殷東問:“什麼任務?”
“不知道。”
王五麻子看殷東皺了一下眉,連忙說:“我沒說謊,是雲霓宮主並沒有說,要我執行的秘密任務是什麼,說等我回村後,會有人另行通知,暗號就是‘雲霓黑針’,要我聽那人的話,不然,會讓我死得很慘。”
說完,王五麻子又嘿嘿的笑了:“那個婆娘一定想不到,我心臟裡的黑針,被你給取出來了。”
他提到黑針,殷東的目光不由看向那根黑針,發現針體比剛才黯淡了不少。
殷東不由得心頭微動,從渦墟中取出一滴龍血,扔在三嬸婆門口的破水缸裡,再把黑針也扔進去。
一滴龍血,迅速染紅了大半缸汙濁的的雨水,黑針浸泡其中,針體竟然逐漸有了光澤,直到光亮如新。
而缺裡的水中,血色也在淡去。
黑針吸血!
殷東頓時了悟,看了王五麻子一眼,他竟然懂了,苦逼著臉說:“是啊,這邪門的針在我心臟裡,也是一直吸血的。”
殷東說:“那你把這水缸搬到你家,記得每天往水缸裡放點血,養著這根針,直到那個能說出暗號的人找你為止。明白嗎?”
“明白,不就是要釣魚嘛,我就是肯定配合,不然,那家夥不出來,躲在暗自,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來給我一刀,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王五麻子咬牙切齒的說,在保命跟放血之間,他肯定選前者。
要是不用血養著黑針,他也怕那個邪門的雲霓宮主,有什麼手段能感應到。他覺得,不僅放血養黑針,養到能說得出暗號的人來,而是要養到雲霓宮主也死翹翹了,才不用管那個黑針了。
一直沒說話的村長,催道:“你還知道什麼?快說!”
王五麻子說:“我不知道什麼了,那娘們兒交待完之後,一揮手,我就昏迷了,被帶離雲蒙山,然後一直到進入白山基地,才醒過來。”
村長問:“醒來,你就直接在村裡了?”
“醒來時,我在臨海基地城的集貿市場裡,倒在一個垃圾箱後,還被潑了酒,看上去就像個醉鬼一樣。”
王五麻子頓了一下,又說:“我估計,從他在雲蒙山昏迷,到白山基地醒來的這一段時間,大約是十個小時。”
他在見雲霓宮主之前,在外麵的花壇,扯了一顆紫漿果,連葉子一起塞進褲兜。等他醒來的時候,紫漿果的葉子還很新鮮,被壓破的紫漿果,也隻是輕微的酒化。
說著,他還把那紫漿果跟葉子掏出來,能聞到一陣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