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玫,你是恨黃家,想拖著整個黃家都跟你一起去死吧?”
對方一說這話,殷東頓時明白這人是誰了——黃司成!
黃玫委屈的說:“大伯,你沒看到我都成這樣了嗎?”
“你是活該!黃家養了你,你享受了家族給你的權益,現在就該你為家族付出了,你為什麼不聽爺爺的吩咐,好好伺候北刀會少主,還把他往死裡得罪?”
黃司成憤怒咆哮,眼中噴火。
這時,黃玫身上被紫蟻腐蝕過的皮膚,更癢也更痛了,她更大聲的吼了回去:“什麼為家族付出,是為你兒子付出吧!你憑什麼要我去付出?”
黃司成更憤怒了:“坤兒是兒子,要傳承黃家香火,你這個賠錢貨也配跟他比?”
黃玫就嗬嗬了,還說:“要救你兒子,讓你家的賠錢貨去吧!乾我屁事,我家的香火又不要黃坤傳承!”
她現在是徹底放飛了自我,不想為一個不親自己的堂哥黃坤,搭上自己的一生。不管大伯說什麼,她都直接懟了回去。
殷東沒想到看了一出豪門恩怨的狗血劇,沒興趣摻和,但是黃玫躲在他身後,黃司成掄起大耳括子朝她抽過來時,他也不能不攔。
砰!
在黃司成撲過來時,殷東直接一腳踹出,速度很快,力度很大,直接把他踹得整個人倒飛出去,砸在莫賓的屍體上。
這一下把黃司成摔得不輕,全身的骨頭架子都快摔散架了,痛得他齜牙咧嘴的。
如此一來,他對黃玫就更憤怒,對殷東也充滿仇恨,掙紮著爬起來,無比陰毒的嘶吼:“難怪你這個小賤人如此猖狂,原來是勾搭了一個奸夫,竟敢連親大伯也敢下毒手,我看你們是活夠了!”
他爬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身上關節發出一陣脆響,臉上滿是陰冷仇恨的表情,在高大立柱陰影下,看上去格外糝人。
殷東的眉頭一皺,心裡很不爽。剛才他隻是不想摻和黃家的破事兒,沒有對黃司成下重手,這個家夥倒好,還敢給他潑汙水。
黃玫聽到大伯的話,也是憤怒無比,就算她動了賴上殷東的念頭,卻也不樂意被大伯潑這種汙水。
“有臉說出這種話,你的臉皮是城牆做的吧?親大伯?我就嗬嗬了,我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攤上你這麼個吸血螞蟥一樣的親大伯!”
黃玫恨急,破口大罵。
“賤……啊!”
黃司成揮拳朝黃玫撲來時,被殷東又是一腳踹回原地,驚起的紫蟻往他身體裡鑽進去,痛得他鬼哭狼嚎起來。
他在地上死命的翻騰滾動,撞在車身上,又彈回來,麵具也被撞碎了,更多的紫蟻往他臉上湧去。
看到大伯被紫蟻腐蝕得麵目全非,黃玫愣了一下,又解恨的大笑:“活該!”
殷東就很奇怪:“你不也一樣?”
黃玫的反射弧有點長,靜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尖叫起來:“痛死我了!”
“你是為了滅口,才衝過來殺了莫賓的吧?你們打算用這種藏在紫荊花裡的紫蟻,殺死來這裡的警方臥底,你怕莫賓把你們供出來了。”
殷東上前幾步,腳踩在黃司成的身上。
他隻是輕輕一踩,就像一座大山壓下,黃司成的身體被壓得無法動彈,卻又因為身體被腐蝕得癢得受不了,拚命掙紮,能聽到骨頭斷裂的響起。
黃司成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殷東冷漠的看著他,淡淡的說:“除了黃家,跟莫家,還有誰參與進來了?我數十下,你不說,我就搜魂。”
“我說!”
不等殷東數數,黃司成就痛得受不了,要招供。
“玫兒!”
忽然,一個渾身酒氣的卷發男子衝了過來,可不正是被殷東嚇跑的北刀會少主。他身後帶著一幫鐵塔般的黑衣大漢,來找場子。
殷東轉頭,朝他們看了過去,並不急於聽黃司成的口供……連北刀會、七煞殿跟大羅天的首腦都被一網打儘,全被他打上了靈魂禁製,這個地下賭場的事,還有什麼查不清楚?
他比較好奇的,是這個北刀會少主的來意。
北刀會少主看到黃玫的樣子,嚇得退了幾步,眼裡閃過厭惡之色,語氣卻十分親熱:“玫兒,你中了紫蟻之毒,我可以給你解藥。”
黃玫趕緊說道:“解藥在哪裡,快給我!”
黃司成也跟著喊道:“我也要解藥,洪少主,給我解藥。”
“解藥隻有一份。”
說著,洪少主就要伸手去攙扶黃玫。
但在這時,黃玫竟然做了一個讓他跟殷東都意外的動作,隻見她猛地一側身,避過洪少主的手,抱著殷東的胳膊說:“你把他抓起來,所有的壞事,都是他的幕後主使。”
當下洪少主的臉色陡然一沉,臉皮狠狠的抖動,完全沒想到黃玫會有這個動作,這不僅僅是打他的臉了,是擺明車馬要跟他敵對了。
他好歹也是北刀會少主,是黃家當家老爺子都要巴結的主子,當初他一眼看到黃玫,就對這個漂亮的女人動心了,就給黃老爺子暗示了一下。
結果,黃老爺子倒是樂意把孫女送上他的床,但這女人一直對他若即若離,連陪他喝杯酒都推三阻事,最多隻肯讓他摸一下小手,除此之外,就不肯做任何親密的動作,更彆說親一下小嘴之類的。
可現在呢?這個外表冰清玉潔的女人,竟然對另一個男人投懷送抱,整個身體都要掛在那男人身上了,這讓主動來送解藥的他,情何以堪?
他這個北刀會少主不要麵子的嗎?
不對,這不是麵子的問題,是這個賤人徹底背叛了他,公然喊她的野男人抓他,這不能忍了啊!
洪少主怒極,卻哈哈大笑:“玫兒,你開玩笑的,對吧?再給你一個機會,重新說一遍,你到底要不要解藥?”
他不喜歡強迫女人,尤其是還沒有弄到手的女人,喜歡看不馴的女人被他一點點征服,那個過程很讓他著迷。
這也是他帶了一大票賭場保鏢,趕了過來,把人圍著,卻沒有直接下令動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