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戰,詭異的落幕。
殷東表麵淡定,內心卻是歡騰的。
他真沒料到,在七煞殿主開了個頭,表示願意讓他打上靈魂禁製之後,其他人竟然都隨之表態,就連被重傷的北刀會長,也是一樣。
很順利的給這些人打上靈魂禁製之後,雙方皆大歡喜。
“你們打上靈魂禁製的事,不要外傳,後續事宜等軍方通知,不管是取締你們三家,還是有其他安排,你們都要嚴格服從命令。”
說完,殷東就轉身走了。
七煞殿主等人對視一眼之後,都吐了一口長氣。
被殷東打上靈魂禁製之後,他們能感應到殷東精神力的強大,簡直深不可測。
“我可能弄巧成拙了!”
忽然,七煞殿主欲哭無淚,以頭撞牆,砰砰的撞了好幾下。
他是想讓殷東打個靈魂禁製,逃過這一場死劫之後,回頭再去道天大世界,找龍閣強者破除靈魂禁製。
卻不料,在殷東給他打上靈魂禁製時,他感到了一股如淵渟嶽峙的精神力,比他所有見過的強者更恐怖,他絕望了。
要破製殷東的靈魂禁製,就需要比殷東精神力更強大,而這種強者,就算有,也不是他能請動的。
他,完了!
七煞殿主絕望了。
他那些手下都是一臉的懵逼,原來殿主打的是這種小算盤,這算不算是機關算儘,反誤了卿卿性命啊?
相比之下,大羅天的人跟北刀會長反而更淡定,他們要是不打上靈魂禁製,就一定會被殷東斬殺當場。
尤其已經被重傷的北刀會長,殷東要殺他也就是分分鐘的事了,他不打上靈魂禁製,現在都已經死了。
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他們的意念一動,都能被殷東感知道,但他懶得管,也不在意,反正要這些人死,也就是他一念之間的事。
至於七煞殿主之前打什麼算盤,也都不要緊,反正他的打算都落了空。
這一次進入地下賭場之行,以這種方式落幕,殷東覺得是一個意外之喜。
他返回到鬥獸場,打算去找火狐,畢竟是一起出來執行任務,也得一起回去,任務完成情況當然也要讓火狐知道。
殷東悠閒無比的往鬥獸場方向走,在半路上碰上了一個意料不到的人。
黃玫!
顧文前世生死相戀的心上人,今生無緣,就算殷東想給他們製造機會,也沒能把他們湊成一對兒,黃玫還特彆嫌棄顧文。
黃玫沒有戴麵具,像是剛喝過不少酒,臉色緋紅,衣著十分暴露,脂粉味相當濃,帶有一種風塵味。
殷東看到她,明顯愣了一下,腳步頓住。
黃玫倒是沒認出戴了麵具的殷東,隻是看他盯著自己,接著她的臉色就陰沉下來,給了他一個厭惡的眼神,轉身就走。
殷東對這一世的黃玫,也沒什麼好感。說白了,他當初想把她跟顧文湊作堆,是因為他不想好兄弟重複前世的悲劇。
這時,看到黃玫誤會了,他也懶得解釋,所以他也直接走了。
然而他沒走幾步,就聽到黃玫一道驚慌的叫聲,以及一個男人醉酒後的咆哮:“賤貨,老子讓你喝酒,你敢跑?”
殷東轉頭望去,能看到從前麵的通道轉角,衝過來一個敞著上衣的卷發男人,衝著黃玫張牙舞爪的撲來,嚇得她向後退了幾步,慌亂之間,不小心把腳給崴了,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卷發男人醉眼閃爍著猩紅,嘴裡酒氣十噴,踉蹌的往黃玫身上撲過去。
殷東看到這一幕,皺起了眉頭。就算他不喜歡這一世的黃玫,卻也不想看她被一個男人如此欺負。
況且,看到黃玫的臉,殷東不期然的想到前一世,黃玫為救顧文而死的一幕,看到卷毛男人撲向她,殷東就有一股莫名的火氣上衝。
“滾!”
殷東喝斥一聲,身形一閃,抬腳將卷毛男子一腳踹得倒飛出去,轟然一聲砸在通道牆壁上,整個人昏了過去。
“你沒什麼事吧?”殷東扭頭,朝黃玫問了一聲。
好死不死的,黃玫今天的衣著暴露,裙子是包臀的皮裙,現在摔倒在地上,從殷東站立的角度,能看到某些不該看了畫麵。
這就尷尬了……
殷東乾咳了兩聲,心虛的移開視線,可腦子裡浮現出剛才看到的卡通圖案。
黃玫一愣之後,也反應過來,臉色頓時紅得跟要飆血似的,趕緊盤起雙腿,抓起她的高跟鞋,朝殷東砸了過去,羞憤罵道:“臭流氓!你往哪裡看啊?”
以殷東的反應速度,當然不會被砸中,手一抓,就把……她的鞋子抓在手裡了。
看了一下抓在手裡的鞋子,他就更尷尬了!
“咳咳,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彆亂叫了!”殷東把鞋子塞給黃玫,伸手把她拉起來,就匆匆轉身走了。
黃玫的臉更紅了,看到他轉身就走的樣子,更加羞憤:“你就這麼走了?”
這一聲質問,透著委屈跟羞惱,她鼻子都開始發酸,長這麼大,她還從沒像今天這麼被羞辱過。
都怪堂哥黃坤,在外麵惹事生非踢到殷東那塊鐵板,被抓走審查,黃家人心惶惶,老爺子為了救黃坤,讓她來地下賭場求北刀會少主幫忙。
她堂堂千金小姐,名門閨秀,竟然來當陪酒女郎,被北刀會少主那些人當玩物,讓她情何以堪?
在北刀會少主強行灌她高度白酒時,她不堪受辱,就跑了出來,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卻不料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擋了她的路,害得她被北刀會少主追上不說,還把他給踹飛了,生死不知。
要是這家夥跑了,責任不是得她來承擔?
黃玫現在心頭慌得一批,都顧不上剛才走光,被他看了,她壓下羞恥感,衝他喊了一嗓子,阻止他離開。
看到他腳步不停,黃玫費力的爬起來,崴了的左腳一用力,就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痛得她“哎呦”一聲慘叫,手肘撐起來的身體,又砸了下去,痛得眼淚都湧出來了。
她一向最講究形象了,尤其是對男人向來不假辭色,一臉的冷傲,還從沒這麼狼狽過,而且這時她還要阻止這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