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二十五章 癡人說夢(1 / 1)

超品漁夫 季小爵爺 4023 字 7個月前

殷東用力拔出斧子,斑斕大蟲頭上的傷口中鮮血飆射,濺了他滿頭滿臉。

他的眼皮,也不眨一下,閃電般的又是一斧劈出,精準的劈在蟲頭上那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上。

這一斧劈下,斑斕大蟲連最後的慘叫,都來不及發出,頭就被斜劈成兩半,當場斃命,龐大的蟲身轟然倒地,傷口處的鮮血不要錢似的往外湧。

砸在地上的刹那,蟲眼圓睜,猩紅的眼睛逐漸變得黯淡。

殷東雖然隻劈出兩斧,卻都是傾儘全力的一劈,並且精神高度緊張,此時,老蟲倒地時,他繃緊的神經鬆懈了,也感到有一點脫力的感覺,

他彎下腰,手中斧頭拄地,深呼吸了幾口,才直起身來,看著倒在地上的蟲屍,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

但,他很快眼中又閃過一抹疑惑——有這樣身手的他,真的隻是一個商調事務所的小職員嗎?

他究竟遺忘了什麼?

稍稍閃神,殷東又趕緊掐滅了這個念頭,再想下去,又會頭痛,現在可不能走神,誰知道四周潛伏著什麼樣的危險。

“哦,勝利了,我們勝利了!”

季陽也興奮的大聲喊叫,讓滾到一邊亂石堆裡的那人,滿是血汙的臉上都露出一抹震駭之色,這是什麼神人啊,帶著一個小女娃,還能砍死一頭斑斕大蟲?

殷東對地上的傷者,卻沒什麼好感,充滿警惕。

這人被斑斕大蟲追逐,衝出來看到人求救是本能反應,可他竟然隱瞞後麵有可怕怪蟲追來的情況,就是用心險惡!

殷東不會追究,但也不會濫好心的救助他,頂多給一點止血療傷的草藥,以及在路上摘的野果給他,就快步離開了。

“帶我走!”

那人大聲嘶喊,聲音淒厲:“你見死不救,就不怕給你的孩子做壞榜樣了嗎?”

殷東還有點意外,這人竟然懂得道德綁架了,他頓住腳步。

看到他轉頭看來,那人自以為得計,連忙又說:“你們也是遊輪沉沒之後,流落到這個海島上的,是吧?我們所有的幸存者,都應該聯合起來,才能自救。”

殷東忽然覺得,剛才的草藥都不該留的。

“我叫金昌平,是濱海藥業的大少爺。”

那人又作了一個自我介紹,然後拋了個自以為很有誘惑力的誘餌:“看你家境不好,還帶一個孩子的份上,我給你一份工作。你保護我安全回家,我能你一萬聯邦幣,不,一億,我給你一億聯邦幣。”

看到這人的嘴臉,殷東連搭理都沒興趣,直接轉身走人,還對陽陽說:“知道我為什麼不幫這個人嗎?”

季陽軟糯的說:“這是個壞人,帶大蟲來咬我們。做了壞事,他還不道歉。”

知道這隻小萌娃早慧,卻不知道她能看明白這些,殷東都驚奇了:“可以啊,陽陽,你還真懂啊!”

“陽陽可聰明了!”季陽嚷道,頗有“你看不起我”的怨意,逗得殷東大笑。

笑聲中,殷東帶著一娃一狼,而瘸腿狼,還不肯放棄獵物,咬著斑斕大蟲,一起進入了密林中,消失在一臉怨毒的金昌平視野中。

金昌平他憤憤然吼道:“刁民!竟敢把本少爺丟在這裡不管,等海上救援隊來了,看本少爺怎麼弄死你們!”

到了現在,這個金昌平還在做夢,以為還能等到海上救援隊,還有機會報複他,也算是癡人說夢了!

殷東不知道金昌平發的狠話,知道了,也不在意。

像金昌平這種不知死活又猖狂的蠢貨,還能在海島上活幾天,都說不好,也許今晚就成了猛獸腹中餐了。

殷東看瘸腿狼不放棄獵物,就把藤筐從瘸腿狼背上取下來,幫著它拖著斑斕大蟲,去了距離不遠的一處泉眼邊,途中,他還順手用木矛射了一隻野雞。

恰好泉眼邊有一個十平米左右的石洞,殷東本來打算隻帶走幾塊蟲肉,嘗嘗味道的,現在覺得其他的蟲肉也可以存在石洞中,下次再來搬回去,不會浪費了。

殷東在泉邊,先把野雞開膛,再抹了點海鹽,塞了些在泉水邊找到的蘑菇,再作泥巴裹上。然後,他把斑斕大蟲剝皮之後,收拾清洗乾淨,再依舊用蟲皮包裹,帶回石洞,然後用帶來的海鹽醃製。

接著,他又搬來石頭,堵住石洞。

石洞陰涼,蟲肉還用海鹽醃製了,就現在這個天氣,十天半月都不會壞。更何況,殷東也沒打算醃製那麼久。

他出洞之後,就在附近收集樹枝、砍那些枯樹,然後帶回石洞。

“陽陽,自己玩一會兒,不要出洞口。”

給季陽交待一聲,殷東把小萌娃從狼皮筒子中拎出來,放在地上,就開始生火。

用老樹樁子做的木罐中的火種,保存得很好,塞了一些乾樹葉進去,殷東吹了幾下,裡麵的樹葉就點燃了,冒出火光,很快就弄了一個火堆,光線昏暗的石洞,一下子變得亮堂起來了。

季陽在旁邊看著,還把蛇皮袍子掀起來,一邊扇風,一邊跟個小大人似的抱怨:“這個蛇皮袍子,悶死人了,我都悶出了一身的汗。”

“那就脫下來,涼快一會兒。”

殷東把蛇皮袍子,從她身上取下來,墊在地上,讓她坐上來歇一會兒,順便用木棍串幾串蘑菇跟削薄的野雞肉,烤了給她拿著吃。

接著,他選了一塊粗大的木頭鑿了個深槽,出去裝了泉水進來,放在火堆上燒。還用木頭並搭了三角架,把蟲肉掛在三角架上烘烤。

木槽外的木頭,被燒了將近一半時,木槽內裝的水,就燒得汩汩的開了。殷東又用木頭削了木勺,喂陽陽喝了幾口水,就見這隻小萌娃眼皮在打架,就哄著她睡了。

然後,他動作熟練的把陽陽的蛇皮袍子,再給她套上,塞進他背上的狼皮筒子裡,以免著涼。弄完之後,他心頭又有一些悵然。

他記憶中那個影像模糊的孩子,也是他這樣一手照顧的吧?

要不然,他為什麼照顧這麼小的孩子時,會這麼嫻熟呢?

那個孩子,現在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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