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本來是掌門跟華國軍方達成合作協議,華國軍方準備在七棠關建醫院,治療傷病者的。”
老道士說著,歎了一口氣,“本來是一件挺好的事,卻沒想到雲堂主是黑暗一脈的釘子,不想讓七棠關建醫院,把殷東打理七絕之地,醫院就沒建了,七棠關現在還有不少人詆毀掌門。可惜了,要不然,路龍就能去七棠關治病了。”
“該死!”
路無鋒憤怒咆哮,不知道是在罵雲堂主,還是罵七棠關的某些人。
隨後,他壓下火氣問:“不能再跟華國軍方交涉,讓他們再派人到七棠關建醫院?”
老道士給了一個看傻子的眼神,還沒開口,就讓小軍搶了話頭。
小軍是個心思敏銳,腦瓜子也轉得快,聽了一爪半鱗的,就腦補出大致的真相,頓時哇哇大叫:“憑什麼啊!打了東子叔,還想我們再給你們建醫院,做夢!”
小寶也怒了,晃著小拳頭叫囂:“誰打耙耙?寶寶要打死他,壞人,統統要打死!”
兩個小家夥臉上都是殺氣騰騰的,像兩隻小奶虎吡著牙,一旦發現目標,不管對方是誰,有多強大,都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撕咬。
老道士捋著山羊胡子,笑得一臉寵溺,壓根就不為殷東他們擔心。
路無鋒心頭一動,忽然說:“去龍境的人回來了,秘密進了七棠關,直接去了祖廟,聖門弟子也被帶過去了,聽說都囚禁起來了。”
“華師叔帶隊去執行龍境任務,老道掐指一算,就算出他此行不利,必然無功而返。準備多年的計劃失敗,總要有替罪羊的。”
老道士歎道,眼裡閃過一抹憂色。
他給華堂主算了一卦,卦像顯示華堂主會……死!
既然華堂主沒有死在執行龍境任務的途中,那麼,他的死,必然就是當了替罪羊,被祖廟弄死了!
路無鋒是個耿直的漢子,沒那麼多彎彎腸子,一時沒想明白,還傻頭傻腦的問:“為什麼龍境任務失敗,要讓老華當替罪羊?”
老道士看智障一樣,看著路無鋒,一臉的一言難儘。
這人的腦子長得這樣,又忠心耿耿,難怪會被黑暗一脈弄得家破人亡,天賦絕佳的兒孫都被坑得死的死,殘的殘!
“唉——”
老道士都替路無鋒愁了。
路無鋒煩躁的吼道:“你個死道士,再特麼的裝神弄鬼,不給老子一句實話,信不信老子揍你!”
小寶馬上嚷道:“你敢揍師祖,寶寶就打你孫子!”
小軍也跟著捋袖子,亮拳頭:“對,你敢動我師祖一根寒毛,我們就打得你孫子滿地找牙,連他親媽都不認得!”
“哇——”
路虎哭了,哭得可傷心了,“不要親媽,我不要親媽,她是壞女人,毒蛇……”
小軍懵了,轉臉看向小寶:“我就這麼一說,沒打他,他怎麼哭了?”
小寶很淡定的說:“他是哭包,跟他爺爺一樣,討厭!”
剛才路無鋒對著老道士大聲喝罵的樣子,惹惱了小寶,這小子記仇,連路虎都記恨了,看他是一臉的嫌棄。
路無鋒一看,這不行啊,怎麼能讓小寶嫌棄他孫子呢?
瞬間,路無鋒彎下腰身,低聲下氣的說:“我跟你師祖開玩笑的,小寶,你彆生氣,我以後都不吼你師祖了,行不?”
小寶聽了,朝老道士瞅了一眼,看師祖在笑,他才輕哼一聲,一臉傲嬌的說:“這次就算了。”
路無鋒平時目光冷厲,渾身上下都有一種讓人無法接近的冷硬,很多聖門弟子在他麵前都不敢大口喘氣,可小寶一點不受壓製,還這麼傲嬌,簡直是讓他不喜歡都不行。
除了小寶,小軍的表現,也讓他讚賞。
還有小龍龍這小奶娃,總讓他有一種看到老怪物的錯覺。也就是一直抱著小龍龍的小雪兒不起眼,但她是個女娃兒,比其他孩子差點也正常。
“我兩個孫子,就交……拜托你了。”
為了不讓小寶不高興,路無鋒麵對老道士這個師侄時,也加倍客氣,對小寶的父親殷東也就更好奇了。
被路無鋒惦記的殷東,也從古昆侖山返回了深淵世界,開始了在深淵世界,按華國地圖圈地的活兒。
凡是華國的邊防哨所,在深淵世界都有對應的哨所,並有防禦陣跟傳送陣。
顧文也返回了深淵世界,依然是帶著古井台,當移動基地的載體,以連接古昆侖山虛空裂縫定位,朝著對應華國版圖的區域延伸而去。
抵達對應華國版圖每個主城的區域,顧文都會布下一座小型的四九歸元陣,陣中則安裝了各種通訊以及監控儀器設備。
跟著陸將軍來到深淵世界的那些人,本來就是來自各戰區的精銳戰士或中高層軍官,他們按各自所屬的戰區,分散駐守在顧文布下的四九歸元陣中。
等於顧文帶著移動基地,在對應了華國版圖的區域,轉了一圈,也等於華國軍方在深淵世界布控完畢。
“就算兩界之間,以後還有突如其來的虛空裂縫出現,也不至於像之前那樣被動,能儘快做的應對了!”
陸將軍大為寬慰。
“計劃沒有變劃快,老天爺要坑人了,再多的算計都沒用。”
顧文烏鴉嘴的說,還不懂看臉色的笑了一下。
接著,他嘲弄道:“天災降臨之前,誰知道龍閣包藏禍心,誰敢想道天大世界的把天災轉移到藍星?嗬嗬,那時候提到道天大世界,都說的主世界,主啊!”
陸將軍默了默,沒吭氣,不知道能說啥。
顧文又是一聲輕笑:“差一點,藍星就毀了。好不容易修複了藍星,星球意誌封鎖藍星,以為可以喘口氣了,藍幻界又跟藍星融合,現在深淵世界也有虛空裂縫直達藍星了。以後,誰知道還會有什麼?”
“文子,你可以閉上你的烏鴉嘴了!”
殷東聲隨人至,話音未落,人已經出現在眾人麵前,臉上帶著一抹淡笑,卻讓眾人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那是一種生命層次上的重壓。
“東子!”
顧文怪叫一聲,跳起三尺高,撲過去抱住殷東,嗷嗷叫道:“你是不是突破了聖境,達到了洞天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