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東剛才的攻擊雖然猛烈,但一直留有餘力。
此時,他不留手了。
等龍魂刺再一次轟擊在乾枯老頭身上後,直接將淡金色帶白芯的靈魂火焰打出,轟在乾枯老頭的腦海中。
“燒不死你個老烏龜!”
殷東的吼聲,也在乾枯老頭的腦海中炸響,白霧震蕩,幾乎要維持不住了,並出現白裡透金的火焰虛影。
滋滋……
火焰灼燒精神力的微響,在翻騰湧動的白霧中響起,乾枯老頭痛苦得想死:“不要燒了!小輩,不要逼我跟你同歸於儘!”
殷東繼續燒。
這個糟老頭子壞滴狠,還想嚇唬他,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再燒,昆侖山的地脈就會毀了,你要毀掉這座神山嗎?”
乾枯老頭的嘶吼聲,透出色厲內荏,讓殷東笑了:“昆侖山又不是我家的,你要毀掉,關我屁事?糟老頭子,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話雖如此,殷東其實還是不想毀掉昆侖山的,並且有點好奇:“這座昆侖山是青海西部的昆侖山,還是祁連山?”
乾枯老頭憤然道:“小子,你沒讀過書嗎?三十三天,中間為昆侖山,日月繞昆侖而轉,它上通璿璣,元氣流布五常玉衡,理九天而調陰陽……”
“得,我知道了,不用廢話那麼多了!”
殷東頓時明白,這個乾枯老頭所指的,就是祁連山,是古昆倉山,又被稱之為“玉山”和“神山”,是道教的文化源頭。
這座古昆侖山橫亙在甘、青之間的祁連山綿延千裡,就像奔騰千裡的巨浪衝到酒泉城正南時,撞上逆衝的狂濤怒浪,被拋上九霄雲空,激起漫漫雲海生波。
乾枯老頭憤然:“小子,什麼叫廢話?昆侖者,天象之大也……”
殷東打斷了他的話頭:“彆扯東扯西的,說得天花亂墜,也改不了你偷襲的事實,還有被你鎖靈的那些華國人,都是你害死的,你要償命!”
“鎖靈峰被你打碎了,他們靈魂破碎,是你乾的,要不然等他們自然解封時,就是他們功法大成之日!”
乾枯老頭無限怨念。
在靈氣複蘇之後,他從封印中醒來,抓捕那些人測試功法,他容易麼?
這些被抓的人,一旦功法大成,就是魚躍龍門,差不多算是一飛衝天了,吃虧了嗎?不可能啊!
對這個糟老頭子的怨念,殷東直接無視了。
“彆想甩鍋,你把這些人抓來,就是你的鍋!他們死了,你要負全責。”
殷東冷笑道,眼中卻有一絲疑惑,難道那些人真能救活?
這時,乾枯老頭再也支撐不住,白霧潰散,被轟得快散架的身體,像破布袋砸在地上的碎冰堆上。
殷東驚奇的打量四周,發現他剛才跟乾枯老頭一場激戰,赫然就是像鬼打牆一樣,在幾根冰柱間來回穿梭!
他的眼睛亮了,灼灼目光看向那些明顯按陣法排列的冰柱,想伸手按在冰柱上,用靈物圖鑒掃描一個,指尖落在冰柱上,才想起把神秘貝殼留在陰影世界了。
唉,沒有隨身作弊器,真不習慣啊!
殷東暗歎一聲。
乾枯老頭又道:“小子,給你一個機會,拜我為師,入我昆侖神宗,我傳你無上之法,可逆轉陰陽,讓死者複生。”
彆說,這糟老頭子神神叨叨的說出來,頗有幾分唬人的意味,但,可惜他麵對的是殷東,論忽悠,這貨才是專業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殷東見多了老道士裝神弄鬼,跟那個老神棍相比,這個糟老頭子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貨比貨得扔啊,糟老頭子,你得跟我師父那個老騙子多學學,裝神棍,他才是專業的,你也就騙騙小孩子。”
殷東嘲諷之後,灼灼的目光又盯上整個冰殿,“這座冰殿,埋在山底下,太浪費了,還是讓我帶走吧,正好我的渦墟空間五行缺冰!”
乾枯老頭怒了,我特麼隻是要你當弟子,你卻想把我的老巢一起端了!這能忍?
“小子,你不要太過分了,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這個威脅,一點威力都沒有,殷東目光盯著冰柱,心不在焉的說:“那就不見唄,糟老頭子,你不會以為,今天之後,你還能活吧?”
就在這時,殷東的通訊器響了,傳來顧文的聲音。
“東子,你在哪裡,收到請回答!”
殷東回複一聲,報了自己的位置,略驚訝的問:“這麼快就有信號了,移動基地的效率挺高的嘛!能跟最近的戰區指揮部聯連嗎?”
酒泉境內的古昆侖山屬於第三戰區,不過各戰區都派精兵強將前往南海霧區,三戰區的葉司令親自帶隊進了藍幻界,留守的是何副司令。
接收到來自古昆侖山的信號,一向穩重如山的何副司令,猛地跳起來,把辦公桌都差點撞翻了。
“我馬上帶兵過來守護!”
何副司令如臨大敵,親自帶兵過來。
古昆侖山的這一條虛空裂縫,連通了深淵世界,戰略意義重大,意味著華國軍方困在深淵世界的人,不經過七棠關,就能回歸藍星。
同時,這道虛空裂縫對應深淵世界的位置確定後,定位其他虛空裂縫對應深淵世界的位置,並將其封鎖、甚至讓虛空裂縫消失,就要更方便了。
不說保證整個藍星不受深淵世界入侵,至少要讓華國境內沒有魔物為禍。
殷東還在想辦法,把冰殿收進渦墟,何副司令就到了昆侖山,軍部也收到了消息,在古昆侖山頂上,召開了一次彆開生麵的虛擬會議。
參會人員不多,軍部跟第三戰區的人一共不到十個,再加上殷東跟顧文,以及移動基地負責的幾個人,魯教授跟李教授都在其中。
看到殷東從山體裂縫躍出,身形飄落在剛搭建的簡易會議室中,魯教授就像鬥牛紅了眼睛,大聲咆哮:“你個混……”
沒等他罵完,就被李教授捂住了嘴,並警告他:“老魯,現在開會了,你不要因私廢公,耽擱軍方的大事!”
魯教授憋屈無比,但還是點了點頭,才讓李教授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