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軍眼熱的看著小寶騎著霸王龍跑了,嚷嚷說:“東子叔,我也要騎霸王龍玩!”
“玩什麼?你還有好多事呢!”
殷東一口給回絕了,再把渦墟裡的恐龍都放出來,讓小軍帶著孩子們給恐龍們放血,在放血之前,每個孩子都到他這裡領一團龍元,給恐龍們喂食。
有龍威震懾,恐龍們都很溫馴老實,等到孩子們給它們喂了龍元之後,就算拿刀給它們放血,它們也沒有動彈。
中途,殷東又讓孩子們給恐龍們喂了三次龍元,安撫它們,直到池子裡灌了大半的龍血,才讓它們離開。
放了大量的血,這些恐龍竟然還舍不得離開,都圍在陣法防禦罩外,眼巴巴的看向之前給它們喂龍元的孩子們。
有個膽大的孩子衝著殷東說:“東子叔,還能再給我一團龍元嗎?”
殷東笑了一下,又給每個孩子分了一團龍元,笑道:“出去跟你們的恐龍玩一會兒吧。”
孩子們歡呼起來,帶著龍元衝出去,去給恐龍們喂食。
陣法防禦罩內,殷東先用龍元化火,把血池表麵燒乾琉璃化,
從渦墟裡移出大量的星辰液,彩湖石的水,以及碧桫樹的枝條輾碎的粉末,老桑樹根係上的瘤體也剝了一些下來,揉碎了摻進血池中。
殷東想了一下,又把噬月獸的血放了一些出來,也摻進血池中。
然後,他進了渦墟,曲指敲了敲黑棺,問:“米馨,能出來看一下吧?這個血池行不行?需要再擴大一點嗎?”
黑棺內,寂然無聲。
殷東好脾氣的說:“米馨,想吃什麼?烤肉,還是烤魚?吃飽了,再給孩子們主持覺醒儀式吧。”
對於一個吃貨,尤其是一個可能餓了無數年的吃貨,食物的誘惑力真是無窮大,而且殷東用龍元化火,烤的魚跟肉都好吃得不得了,讓米馨咬過幾次舌尖。
黑棺上,很快浮現出米馨的身影,抱膝坐在棺蓋上,大大的杏眼閃啊閃,很不爭氣的問了聲:“管飽嗎?”
願意答理他了,那就好忽悠……好打商量了!
殷東一本正經的說:“你就是條巨龍,我也給你喂飽,不過,準備食材需要一點時間,你看,要不要你一邊主持覺醒儀式,我一邊去搜集食材?”
米馨竟然沒覺得有啥不對,杏眼彎了彎,愉快的說:“好。”
殷東忙問:“覺醒儀式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嗎?”
“有,祭祀用的凶獸晶核,你有嗎?”
米馨問,杏眼中流露出狡黠的笑意,活脫脫是一隻要算計人的小狐狸,就等著殷東主動跳坑。
殷東哂笑一聲,很光棍的說:“我沒有,你要是有,就借給我,要還凶獸晶核,還是用其他的東西抵債,隨你。”
“那好,你記住,現在你欠我一大筆債了。”
能讓殷東欠債,似乎讓米馨很興奮,笑得一臉陽光燦爛。
殷東嘴欠了一下:“笑這麼開心,難道你不怕我賴賬嗎?”
米馨洋洋得意的說:“不怕,敢賴我賬的人,還沒出生呢。哼哼,賴賬,也是需要付出付代價的。”
殷東:“……”
這姑娘真不會說話,就不能說相信他不會賴賬?
似乎看穿了殷東的想法,米馨鄙夷的丟了一記白眼,說:“你就是個大忽悠,本姑娘敢跟你做交易,就不怕你賴賬!”
這話就不太友好了,可是米馨說來,卻一點也不讓殷東生氣,反而有一種想要撩撥她的衝動。
下一秒,殷東被口水嗆了……小寶在外麵喊了一嗓子。
“耙耙,小龍龍抓回來了,寶寶抓的!”
騎著霸王龍的小寶,雄糾糾氣昂昂的坐在霸王龍的背上,緊緊摟著小龍龍,像摟著小貓崽一樣,讓殷東都替小龍龍難受。
殷東抿嘴笑了笑,說:“你帶著弟弟在外麵玩,讓其他哥哥姐姐都進來,小軍跟小雪兒都不用進來,小蘭子也跟大家一起進來吧。”
小軍跟殷東修煉《天龍真解》,天賦雖然不高,也不用跟基地的孩子搶奪這次的機緣,小蘭子天賦更差,還是嘗試一下覺醒凶獸之力,走霧師一道的好。
“啊?那我不是白挖池子了?”小軍失望的叫道。
“你小子哪來那麼多廢話!”殷東笑罵一聲,讓其他孩子進了陣法防禦罩,再把黑棺也移到血池中央。
黑棺漂浮在血水中,抱膝坐著的米馨,身影一晃,飄了起來。在她懸浮的白玉般的足尖下,有一麵巨大的大鼓,突兀的出現在棺材蓋上。
那鼓,鼓身染了血一般的深紅,四周雕刻著圖紋,精美而繁複。鼓身的正麵掛著一個瑩白如玉的白骨獸頭。
與此同時,米馨的手中,也出現了一柄瑩白如玉的骨杖,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都坐下,把你們脖子以下身體部分,都要浸泡在獸血之中,握住凶獸晶核,貼在胸口心臟的位置。”
米馨說話的時候,從黑棺中又冒出一堆晶光閃爍的不規則晶體,色彩不一,但都散發出淡淡的龍威。
都不用她解釋,殷東就知道,這都是龍晶。
再不懂行情,殷東也知道龍晶的價值,在藍幻界肯定也是天價。
這個人情真是欠大了!
殷東心頭湧起一陣感激之情,看米馨的目光,有著不自知的柔和。
孩子們都進了血池中,接住了飛到麵前的龍晶,按米馨交待的,都把脖子以下的身體部分,浸泡在池子中,並把龍晶按在胸口心臟處。
米馨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記住,堅持得越久,湧入心臟的凶獸之力越多,你們覺醒的成功率越高,起點就越高!”
說完,她懸浮的身子落了下來,如白玉的赤腳落在鼓麵上,手持瑩白的骨杖,在鼓麵上跳動起來。
咚咚咚……
一陣如疾風驟雨般的鼓聲響起,鼓點的節奏非常快,一根根發辨隨著她的舞動,也狂野的甩動,骨飾嘩嘩作響,散發著一種原始古樸的韻律,
殷東都感覺到心跳越來越急促,血液開始沸騰,仿佛有什麼東西,正要從血液之中噴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