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出去!”
殷東吼聲響起時,催動火龍圖騰印記,一道火龍虛影衝進火山岩頭中,張口吞下暴湧的岩漿。
就算是顧文也隻看到了一團巨大的怪獸頭顱,從岩漿中冒出,口鼻中都噴著岩漿,沒等看清楚,就被火龍虛影吞下,隨著殷東一起離開了古井世界。
文子那個古井世界之主,還太弱,未見得能鎮壓這個怪物,而且古井世界裡還有一眾軍方高層,可不能出什麼意外。
在古井口現身的刹那,殷東的抓在火龍虛影,朝著更高的虛空衝去,他的身體就像是被熊熊烈焰包裹,踏空而去。
殷東想把岩漿包裹的怪獸扔遠一點,全力奔行,龍騰術加上瞬移,在虛空中越衝越高,直到火龍虛影快要爆開時,他又冒了一個念頭,試探著問了句:“血龍,能不能吞掉岩漿裡的這個怪獸?”
在他丹田中的血龍,給了他一個嫌棄的白眼……彆問他為什麼知道,反正他就有一種被自家血龍嚴重鄙視的感覺。
下一秒,血龍閃現,龍爪朝著火龍虛影腹部一抓,一個獸頭蛇身的光團出現在龍爪中,被血龍吞掉。
本來要爆開的火龍虛影,忽然平靜下來,殷東能感知到火龍虛影肚子裡的獸頭蛇身的怪物,無聲無息的散開,有如岩漿流淌。
要是火龍虛影是實體,五臟六腑估計都會讓熾熱的岩漿燒壞。這種岩漿能量,殷東嘗試著煉化,發現是一種很精純的火屬性能量,比起雪域火山裡的岩漿能量,更加精純。
“貝殼大神,這是什麼怪物?”
殷東不恥下問,隨身帶著的神秘貝殼,就是一本修煉百科大全,不問白不問。
神秘貝殼很快回複——這種獸頭魚身的怪物,是虛空火山中誕生的火精,被血龍抓走的那一團就是火精之精魄了,滋養神魂,下次再有,一定要給本大神留一個!
殷東也不知道火精的精魄有多珍貴,但是能滋養神魂,那肯定是好東西了,就對血龍說:“你吃肉,總得分點口水出來吧!”
血龍已經回到他的丹田中,聞言,很嫌棄的又給了它一個白眼,衝到他的腦海中,連吐了幾大口口水,火龍圖騰印記、靈魂火焰,還有神秘貝殼空間,都得了好處。
某個神秘的空間裡,貝殼大神愜意的歎了一聲——這小子運氣真好,這種傳說中的奇物都能被他揀到!
殷東把火龍虛影內的岩漿吞噬煉化之後,原路返回,看到蠢蟹的大鉗子夾著古井台,正朝他追來。
“東子!”
顧文站在井口,高興的招手叫道。看到殷東平安歸來,他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同時又有些愧疚。
在古井世界內部,他竟然都沒發現危機,等到東子提喊出來時,他都沒能及時反應,要不是東子及時帶走了岩漿中的怪物,虛空火山都會爆炸,古井世界也會受損,在裡麵的人能活幾個,他都不知道。
想想,他都後怕不已。
殷東把火精的事,給顧文說了,又道:“虛空火山裡的岩漿,是好東西,裡麵還可能有火精,仔細找找。”
“好嘞!”顧文眉飛色舞的答應了,咧開的嘴笑得都露大門牙了。每次跟著東子在一起,危機都會變成機緣,實在太爽了!
淩凡也在顧文身側,跟他一樣的想法:“東子這個招財貓啊,總是能化危機為機緣,以後東子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不離不棄!”
“東子又不搞基,淩哥,你要不離不棄,也是跟嫂子吧!”顧文開了個玩笑,被淩凡捶了兩拳,笑著威脅:“你再打我,等我找到火精,就不分你了!”
淩凡也開玩笑的說:“你敢不給我火精,我就讓小寶找你要,你不給,我就讓他哭,看小寶媽會不會提劍砍你!”
“……”
顧文覺得,比無恥,他還是比不過淩哥啊!
小寶那個一根筋的,最聽淩凡的話,連彆說他這個乾爸,連殷東這個親爸都比不了,要是淩凡發話了,小寶真會哭的。
殷東看文子吃癟,很沒同情心的跟著笑了,又交待了蠢解留下陪顧文,就跟著淩凡他們一起返回地表。
進入京城大陣,殷東和淩凡跟其他人分開,回淩家去了。
淩家所在的街區,發生過激烈的戰鬥,到處是斷牆殘垣,連淩家的房子也倒塌了大半,隻餘東北角的小院還是完好的。
淩凡走到自家大門口,看著眼前幾成廢墟的家,還有瘋長的雜草,以及在廢墟中爬行的蟲鼠,他的眼中陰沉得有如風暴在聚集。
“龍閣這個毒瘤,一定要連根鏟除!”
龍閣掠奪了藍星大量的資源,卻不肯守護這個星球,就是一群吸血螞蟥。
在藍星瀕臨毀滅時,撤得最快的就是龍閣。華國軍方的人進入虛空坊市帶回大量修複星球的物資,龍閣弟子又把東域聯盟的人帶進藍星,奪取了八大古都的控製權。
“龍閣那些不乾人事兒的東西,見一個殺一個。還有龍閣的靠山,是什麼情況,也要調查清楚。從藍星吸的血,都要讓他們吐出來!”
殷東看著淩家所在這一片街區的情形,眼神也是淩厲無比。
“真是你呀!”
忽然,一道驚喜的叫聲響起,引得兩人看過去,看到一個穿紅裙子的女人,刺眼的紅裙飄動時,像一團火焰,襯得她臉上的笑容更加熱烈。
這女人是誰?
你認識?
兩人對視一眼,確認了彼此的眼神,都不認識。
“殷東,你現在成大名人了,就不認識老同學了?”
紅裙子女人跑過來,含嗔帶俏的衝著殷東抱怨了一下,帶著撒嬌的意味,嗓音甜膩得讓殷東都有些膩歪了,這還不是重點,重點在於……他不認識這女人是誰!
“高中的時候,我就跟你隔一條走道,我叫於梅,沒少替你傳紙條,你竟然不認識我了,儂家真是好桑心哦……”
這女人發嗲的樣子,讓殷東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眉頭皺起,卻也不好太淡漠,隻得微笑了一下,歉然說:“抱歉,我真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