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襲之敵,都被顧文的這一番騷操作給震懾了,不敢再冒進,一個個暴退不迭,拉開距離,虎視眈眈的盯著秋瑩跟顧文。
“魔門聖女,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與我風族為敵?”
風族人中,為首的桃花眼男子,陰鷙的眼神掃過顧文,又落到秋瑩姣美的臉龐上,掃過她窈窕的身姿,對這個容貌美麗的魔門聖女,有一種誌在必得的貪婪。
秋瑩不帶一絲感情的目光瞥過,對這種跳梁小醜沒興趣答理。
連五百風族鐵衛跟風青老祖都一鍋燴了,還有什麼不敢與風族為敵?
看對方躲遠了,不出手,秋瑩也沒再繼續動手,不是怕了,是想拖延時間,拖延到殷東處理完塔內的事,就行了。
在她眼大,這些風族的人都是死人,跟死人,沒必要計較。
桃花眼男子顯然不這麼認為,覺得秋瑩是害怕了,畏懼風族的威名,氣焰更高,“魔門聖女,彆說本少不憐香惜玉,現在本少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交出那把魔神之劍,以後跟在本少身邊侍候。”
話裡麵的意思不容拒絕,還像是施了莫大的恩典。
秋瑩隻當他是瘋狗在吠,不加理睬,連眼角餘光都欠奉。
顧文不能忍,漆黑的眸子滿是挑釁和張狂,“嗤”的笑一聲,“風族儘出這種傻比,還沒有滅族亡種也是奇跡了!”
風族的人都被激怒了,紛紛暴喝,桃花眼男子更是一聲厲喝:“混賬東西!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我風族不敬的?本少是風青老祖的嫡親曾孫風清寧……”
話沒說完,一個古井台閃現在他頭頂上,井中一隻大蟹鉗子伸出來,閃電般的夾在他的脖子上,但是他脖子上戴的一個葫蘆形吊墜光華一閃,形成一層光盾,擋下蟹鉗一擊。
他逃過一劫,未及掙脫,就被蟹鉗夾著脖子,拽進了古井世界。
轟——
顧文的意念一動,古井世界裡的神器板磚飛起,一道金光閃過,板磚砸在桃花眼的風清寧腦門上。
風青老祖的這個嫡親曾孫,身體可沒有他的堅硬,腦門當場開瓢,血骨迸濺。
“住手!”
一聲驚吼聲響起,風族那些人都撲了過來,逼近了塔門,卻因為不知道風清寧已經掛了,一個個投鼠忌器,不敢動手。
顧文看出來,這個風青老祖的曾孫身份最高貴,其他風族人都是他的護衛,隻要沒確定他是真的死了,這些護衛都會投鼠忌器。
“退後,都給老子滾!否則,老子先剁了你們主子的一隻手!”
這話可不是空口威脅,顧文話音未落,落回他掌上的古井台的井口中,就飛出了一隻滴血的斷手。
那些護衛的眼瞳一縮,盯著在那隻斷手上,戴著血玉扳指,能證明那就是他們的主子風清寧,一個個亡魂大冒。
“退,都後退!”
護衛中一個魁梧大漢驚吼,身體迅速後退。其他人也隨之而動,退向遠處。一個個唯恐退得慢了,害得風莫寧再缺隻胳膊少條腿。
“算你們識相!”
顧文的眉毛微不可查的一揚,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讓那些風族護衛恨得咬牙,看他不爽,卻又無可奈何。
“我下去看看。”
看到顧文控製了局麵,秋瑩擔心殷東,折身進了石塔,直撲石塔底層。
石塔的底層。
血池上空的黑氣,被殷東清除了不少,變得相當稀薄。
有丹田血龍,殷東吞噬這種來自虛無的不詳物質,簡直毫無壓力,全力運轉功法,形成一個黑氣漩渦,狂暴吞噬著那些詭異的黑氣。
殷東的眼白都被黑氣浸染了,下一秒,鎮守的腦海中的血龍張口一吸,體內的黑氣全部被它吞了,絲縷不剩。
與此同時,殷東不斷催動火龍圖騰印,一道道火龍虛影顯化,衝到血池中,撞在巨大蛇骨上爆開。
血池中,腐爛的蛇頭正在被火焰焚燒,卻發出喜悅無比的“嘶嘶”的聲音。
火龍虛影爆開的火焰,焚燒蛇骨中浸染的黑氣,就算來自虛無的不詳物質很難被這種火焰焚燒,也讓它感到少有的舒適,不時催一聲:“殷小子,再加點火!”
此時,它的語氣中,都透著喜悅和親熱了。
殷東已經眼這條蛇,達成了協議,要帶它回藍星,對它這麼一點小要求,樂得滿足,就不停催動火龍圖騰印記,火龍虛影不要錢似的撲向蛇骨架子,連接爆開。
血池中濃稠的血水,被火焰焚燒,蒸發了不少,淹沒在池水中的蛇骨架也暴露出小半截,而池水還在持繼減小之中。
穿過蛇骨的寒鐵鏈也在火焰中剝落了一層黑色,露出銀白色的光澤,輝光流轉。
殷東的目光掃到寒鐵鏈,覺得大概率他是可以吞噬寒鐵鏈的能量,要弄斷這九根粗鏈子也不是沒希望,但他不說,隻想連血池一起挖起來,收進渦墟裡。
至於虛無之塔,殷東是打算零拆了,給顧文的古井世界吸收石塔中蘊含的能量。
淩凡現在就在乾著拆塔的苦力活,一顆顆的炸彈在血池邊爆炸,跟火龍虛影的爆炸聲此起彼伏,已經快要炸出一道圍繞血池一整圈的壕溝了。
秋瑩掠到石塔最底層時,就看到這樣一幕熱鬨又相處和諧的畫麵,有點懵。
“上麵什麼情況?你沒受傷吧?”蕭東聲音放柔,伸出手,撫上秋瑩的秀發,拂落一片碎葉。
“是風族的人,文子抓了領頭的人,把局麵控製住了。”
秋瑩說簡潔了說了下,沒說她身上有幾道傷口,而血池散發的濃濃血腥味,也掩蓋了她身上傷口的血腥味。
殷東不知道她受傷,仍道:“你進渦墟休息,小寶睡醒了沒看到你,在鬼哭狼嚎呢。”
“什麼叫鬼哭狼嚎?”秋瑩嬌嗔一聲,尾音上揚,眼角都染上了笑意,沒有一點麵對敵人時候暴戾與嗜血殺意。
等殷東打開了渦墟入口,沒等秋瑩進去,小寶就撲出來了:“麻麻,你不要寶寶了!”
“天生道體?!”
血池中,腐爛的蛇頭看了過來,驚呼一聲,沒有蛇唁的蛇嘴張得大大的,完全是目瞪口呆的狀態,好像看到一個天生道體,是一件多麼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