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戰船消失在海麵上,殷東淩波懸浮,就看到陳剛從遠處閃爍而來,一看到他,陳剛就吐了一口長氣。
隨後,驚魂未定的說:“你沒事太好了,剛才嚇死我了,想過來,都被一股無形的能量衝遠,砸到水裡,差點沒淹死我。”
殷東驚了一下,問了詳情之後,慨然道:“道天大世界還真是強大啊,藍星,太弱了。幸好他們現在被虛空戰場牽扯了絕大部分力量,要不然,藍星覆滅就是一句話的事。”
陳剛也是神情極為凝重,但是鬥誌依然在,沉聲道:“我們還有發展的時間,還可以拉近跟道天大世界的差距。我們,不戰鬥到最後一刻,不能放棄!”
話裡的意思,沉重之極。
他也跟殷東一樣的看法,藍星跟道天大世界的差距太大了,一旦爆發戰爭,就是覆滅之禍,藍星人類隻能死戰,但,結局……
“走吧,去其他基地吧。估計,接下來還有不少道天大世界的土著過來,在這片海域,搜尋虛空戰場的碎片。要搶在他們之前,把物資都分發下去。”
陳剛點頭說:“有能源,被海水淹沒的各個基地才能支撐下去,在麵對道天大世界土著時,是打,是防,都不怵。”
當然,得是來的道天大世界土著,都是跟開青銅戰船來的這一批人差不多,才能打。要是跟顯化那雙眸子的強者差不多了,整個基地……也可能與其同歸於儘!
對於陳剛的想法,殷東自然清楚,卻沒多說什麼。
事實上,殷東覺得,真要是那種恐怖的強者過來,單獨一個基地麵對那位,想跟對方同歸於儘是沒一點機會的。
目前,軍方隻能苟著發育一波,等到整體實力再提升一些,物資準備再充分一些,就可以考慮封鎖這一片海域了。
凡有入侵的土著,直接覆蓋轟炸。就算有那種恐怖強者過來,隻用大規模殺傷性能源武器遠程攻擊,就算不跪,他也得退。
殷東帶著陳剛全力奔行,而且是控製了水漩大小,在海底穿梭,並不在海上露麵,所以這一路上都暢行無阻,順利的把物資分發到各個基地。
在抵達最前沿的柳樹岩基地時,殷東還看到了一些受傷的修士,他們都是被死靈迷霧侵蝕後,花了極大代價驅除體靈迷霧,衝到基地來求救的。
柳樹岩基地的最高指揮官是陳將軍,負責軍方在主世界的開發。他開放了基地部分區域,收容了這些重傷的修士。
不過,這些修士得寸進尺,要求陳將軍全麵開放基地,讓更多的修士進來時,遭到拒絕,他們就開始鬨事,打算武力奪取基地控製權。
這些修士們進來的時候,傷勢很重,但是休養之後,實力逐漸恢複,又是在基地內部,有恃無恐。
而陳將軍帶著戰士們,想要壓製這些修士,就需要把戰鬥控製在一定範圍之類,投鼠忌器,處在十分不利的形勢。
正危急之時,殷東跟陳剛到了。
“呼叫柳樹岩基地,聽到請回答,我是京106號基地少尉陳剛,我跟白山基地教官殷東來送物資。重複一遍,呼叫柳樹岩基地……”
沒等陳剛第二遍呼叫完畢,就聽到通訊器裡有人驚喜的問:“喂,陳少尉,白山基地的殷教官真的來了嗎?”
在這時候,物資都不重要了,隻要殷東來了,這個基地就不會被修士搶走了!
經過驗證程序之後,基地的入口開啟,殷東這一次沒有留在外麵,直接閃身進去,衝著值班軍官問:“什麼情況?”
“有修士要奪取基地控製權,在2號區域跟陳將軍他們爆發衝突。”值班軍官一邊說,一邊給殷東開放了權限,讓他在基地通道內暢通無阻。
殷東二話不說,身上龍威暴起,直接如潮水般輾壓而去,強橫如斯的龍威,在極短的時間內蔓延而去,覆蓋了整個2號區域。
在2號區域爆發衝突的雙方,都同時感到心悸,有致命的危機感,仿佛看到死神的陰影壓了過來。
站在最前麵的兩個修士,突然慘叫一聲,噴血倒地。
“出什麼事了?”
“他們……這是……”
隔得最近的人,迅速探查倒地兩人的情況,發現他們己經暴斃,死得不能再死的。
“死了……沒氣了……兩個都死了?!”
空氣,都像是一下子凝固了,所有人都震駭無比,完全搞不懂是什麼情況。
修士們驚惶無比,而戰士們一頭霧水,也同樣驚駭,尤其是陳將軍急得眼都要噴火了,擔心是有強大生靈入侵基地了。
“老子真是後悔了,不該引狼入室啊!”陳將軍咆哮道。
所幸,通訊器的公共頻道中,很快響起了殷東的聲音:“我是殷東,2號區域的所有戰士,請立即退出去。”
陳將軍愕了一下,繼爾臉上浮現出狂喜之色,心情大起大落,從低穀一下子衝上雲端,歡暢無比的大笑道:“是殷東來了!哈哈哈,這小子來得可真及時啊!”
就算他一直坐鎮主世界的最前沿基地,可是有關殷東的情報,卻是通報了全軍,他對殷東的情況也是非常熟悉的。
一聽是殷東來了,這是強援啊!
而且,一聽殷東話裡的意思,就是讓戰士們退出之後,清剿2號區域的修士,話裡,那是殺意沸騰啊!
是的。殷東現在就是殺意沸騰了,不殺,不足以泄他心頭的憤慨。
藍星覆滅之禍就在眼前,麵對一個強大的道天大世界,修士們不說跟軍方齊心協力的共禦外敵,在重傷向軍方求助後,不感恩圖報,反而要奪取基地控製權?
這尼瑪就是現代版的農夫與蛇,不殺,還留著繼續禍害藍星嗎?
殷東的殺意無法遏製,話音未落,身形就出現在2號區域,看到陳將軍的軍裝,就知道他的身份,也沒跟他客套,直接說:“陳將軍,您帶人先退,這些渣滓我會清理乾淨的。”
陳將軍滿身是血,卻笑得無比歡暢:“好!很好!”
他高興壞了,都不知道要怎麼誇殷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