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凡的神情嚴峻,整個白山基地裡的事情千頭萬緒,所以總會出一些問題,而且是按下葫蘆浮起瓢。
所幸,有陣法全麵封鎖,否則,白山基地內憂外患,給主力部隊提供物資供應都會有出問題。
“查!把黃司仁給老子查個底朝天,追蹤調查他接觸過的所有人!”
淩凡給基地網監科下達指令,讓他們排查跟黃司仁接觸過的所有可疑目標。隨後,他調來一個排的戰士,封鎖了黃司仁的小樓,搜查小樓,審訊黃司仁等人。
同時,淩凡還下令核查小田村的血風樓殺手巢穴被搗毀之後,整個基地內的所有失蹤人口,務必逐人落實,確認他們的死亡有無可疑。
天災降臨之後,白山基地因為殷東及時出手,布下大陣覆蓋了整個基地,所以,軍方一些監控設備並沒有損壞,後來改造成能源設備之後,整個基地都被監控覆蓋,也就是以前沒有詳細,真要認真來查,絕對能查個底朝天。
現在,淩凡這位基地最高指揮官發狠要徹查,結果自然很快就有了。
黃司仁一直勉強維持的鎮定,終於維持不住了,衝著殷東哀求:“東子,老哥也是一時行差踏錯,上了彆人的圈套,你幫我求個情,再給我一個機會吧。老哥不怪你沒有照顧好小斌,隻是,老哥想跟你一起去找小斌,我還不想死啊!”
殷東聽得心裡很不舒服,冷然說:“你還是老實配合調查,爭取戴罪立功,能幫你的,隻有你自己。”
黃司仁心裡清楚自己罪大惡極,配合調查,隻有死路一條。挺冷的天氣,他的額頭上冷汗滾滾而出,哭喪著臉哀求道:“東子,求你了,看在小斌的份上,帶我走吧。”
隻要離開了白山基地,找個機會從殷東身邊逃走,把白山基地的秘密隨便賣給哪個修煉界的勢力,都能發一大筆橫財,找個靠山也不能難。
而且,他剛經過血池改造了身體,整個人都脫胎換骨了,隨便加入哪個門派,都算是資質不錯的弟子。
他必須在調查結束之前,離開白山基地!
否則,他必死無疑。
“東子,你不能這麼絕情啊,小斌還屍骨未寒,我這個當爸的,就是想去親自接孩子回家,都不行嗎?幾個孩子帶出去,就死了我家小斌一個,我也沒怪你啊,就這點心願,你也不答應嗎?”
說著,黃司仁嚎啕大哭,讓人聽了都覺得傷心。
這一番話明著說是不怪殷東,可是話裡話外,都在挖坑,在擠兌殷東。
殷東對黃斌也確實存在一份愧疚之心,那孩子話不多,沉穩,不偷奸耍滑,照顧師弟們也用心。所以,聽黃司仁一再提到黃斌,他心裡的愧疚也更濃了。
“我……”
殷東開口說了一個字,顧文就搶過了話頭。
顧文超不爽的說:“老黃,你啥意思啊?道德綁架啊,東子沒強迫你,是你想讓黃斌有一個成為修士的機會,樂意讓東子把他帶上的,黃斌死了,也是他命不好。修煉這條道上,不好走,你一開始沒個覺悟?”
“你……”
“你忒麼就彆瞎嗶嗶了!血風樓是什麼情況,你不清楚?你跟血風樓的餘孽蛇鼠一窩,又怎麼好意思跟東子討人情?臉呢?”
“文子,老哥知道錯了,就是求東子給一個機會,讓我去接小斌回家。”
“天災之下,人命賤如草芥!沒有東子,你們父子早就死在天災之下,還回個毛線的家啊!你就少在這裡掉鱷魚淚了。”
顧文給了嗆了回去之後,又看了殷東一眼,說:“彆說東子不可能答應你,就算他樂意,淩哥也不可能讓你走,你得等調查結束後,由法院判決,你是死是活。”
殷東摸了摸鼻子,清楚文子是在提醒他,不要感情用事,給黃司仁求情。
他其實也不會做那種糊塗事,更不可能妨礙司法公正。尤其黃司仁還打了大金,以前的那點情分,就徹底消磨了,對黃斌的再愧疚,也不可能幫黃司仁求情。
“不錯,你身上有案子,我不能帶你走。你想活,就老實交待吧。至於小斌,不管他是活著,還是死了,我都會去找他的。”
殷東的話,打破了黃司仁最後的一絲幻想,表情瞬間扭曲猙獰,嘶吼道:“殷東,你害死了我兒子,還要斬草除根,把我也害死嗎?”
顧文樂了,走過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胖臉,嘿嘿笑道:“你這秒變瘋狗了啊,老黃,變臉的速度還真比翻書還快,你屬狗的吧?”
“呸!”
黃司仁吐了一口唾沫,噴向顧文的臉,被顧文側身一閃,躲開了。
他惡狠狠的瞪著殷東,獰聲嘶吼:“你以為,你跟淩凡能一手遮天,把這白山基地,打造成你們的自留地,華國軍方能容得下你們嗎?”
“你不用在這裡挑撥離間,也不要為自己的墮落找藉口了。”殷東語氣冰冷的說,對於這個曾經印象不錯的老大哥,算是徹底厭棄了。
血風樓,掌握了魔修建造血池的的秘法,在血池中淬體,能補充生機,讓身體發生脫胎換骨般的變化。
隻不過,血池中的生機,也是掠奪而來……從大量活人的血肉中,掠奪的!
黃司仁的身體狀態表明,他就是在這樣的血池中淬體,而且持續有一段時間了,效果非常明顯,隻不過,他在皮膚上塗了暗黃的染料,才讓他的變化沒那麼明顯,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為了私欲,加入邪惡的血風樓,喪心病狂的做著傷天害理的事情,這樣的人,不配活著!
假如黃司仁是一時糊塗,或者受到脅迫,要是願意戴罪立功,倒還罷了,可現在看來,他根本扭曲了心誌,不可救藥了!
黃司仁歇斯底裡的嘶吼:“殷東,成王敗冠,鬼扯什麼墮落不墮落!老子就是沒有你命好,你這個低賤的漁夫,一個連大學都沒讀過的臭文盲,走了狗屎運,成了修士,今天才能趾高氣揚的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