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上的火光向外擴散,驅散了周圍的黑暗,不過溫度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隨著殷東不斷吞噬火光和火苗,腦海中逐漸顯化了一個火焰印記。
原本殷東進入炎部落範圍的時候,還有一種被排斥的感覺,在火焰印記形成的那一刻,那種排斥感就消失了。
那團火焰印記,在他的腦海中靜靜的燃燒,並沒有灼人的溫度,散發著一種玄奧的能量波動,讓他心神瞬間沉浸其中,進入頓悟的狀態。
在他養魄期突破的一刻,就是丹田中的混沌蓮台上,盤踞的血龍的真身完全顯化之時。如今,丹田中的混沌蓮台更顯神異
那一株混沌蓮台,搖曳著,如碧玉般的蓮葉舒展間,一枚枚玄奧無比的符文閃爍,蓮台上盤踞的那一道血龍小龍,龍身凝實如血玉,鱗片清晰,閃爍著瑩瑩紅光。
隨著火種的能量被殷東吞噬煉化後,湧入丹田,那條血色小龍如畫龍點睛,更加鮮活靈動,望之儼然一條神龍盤踞於此。
殷東的身周也是龍威暴起,如神龍睥睨這一方天地,即便是炎部落的巫這個老神棍,精神力足夠強大,這一刻也不禁有著心神震顫,幾近崩潰,額頭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祭壇中間的火種也逐漸縮小,慢慢恢複到了最初的大小,熾盛的亮光也暗淡。
“手下留情!獸王的使者,請給炎瓿落留下一點火種吧,這個火種本來就不完整,是殘缺的。”巫忽然叫道,帶著央求的意味。
“火種殘缺,是什麼意思?”殷東好奇的問道,暫時中止了吞噬祭壇上擴散而來的火種能量。
巫說道:“炎部落在帶著火種遷徙到此時,途中火種受損。如果是完整的火種,你會受到火種的排斥,今天不會那麼容易進入這裡。火種殘缺後,排斥異己的能力就大幅度削弱,才讓你進入這裡。”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是包藏禍心的。”
殷東毫不客氣的說著,冷哼一聲,道:“即便是殘缺的火種,也是有排除異己的能力,加上你施展了巫術控製我的神魂,引我進來,再借火種之力壓製我,就能把我這個獸王使者變成火種的養分吧。”
巫沒有反駁,事實俱在,不是他想否認,就能否認得了的。
朝著暗淡的火種看了看,巫輕歎一聲,說道:“炎部落因為火種殘缺日益衰敗,我因為欠了上一代巫的恩情,留在炎部落守護火種,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讓火種恢複到完美狀態。火神給了我啟示,來自遠方的獸王使者,能讓火種恢複。”
從一開始,他是想讓殷東接替自己,成為炎部落新一代的巫,那樣的話,殷東就會主動想辦法幫火種恢複。
但是殷東拒絕了,不肯發誓永遠效忠炎部落,那麼,他除了把殷東當成祭品,祭獻給火種,讓火種吞噬殷東,彆無他法。畢竟,炎部落的火種,如果不恢複到完整狀態,就支撐不了多久了。
這其中的原因,巫沒講,但殷東也能想到,倒也不氣。什麼樣的開局都不重樣,巫的劇本怎麼編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而結果,就他揀了大便宜,吞噬了不少的火種能量。
至於要不要把火種吞噬乾淨,殷東有些糾結。
能把火種整個兒吞噬,對殷東的實力提升肯定是有幫助的,但,也僅僅是有幫助的。如他修煉的《天龍真解》這部功法,太霸道,太生猛,太肆無忌憚了,萬物皆可吞,隻要是能量,完全可以來者不拒。
所以,他吞噬了大半的火種能量,留下一點殘餘火種給炎部落,倒也無所謂了。
那麼,他需要手下留情嗎?
殷東沒有馬上做決定,舒展了一下筋骨,就聽到了骨頭關節處發出的哢哢聲響,倒不是骨頭生鏽的那種僵硬感,而是全身上下每一寸都被充沛能量衝刷之後,那一種充滿力量的暢快淋漓的感覺。
這一刻,他莫名的有一種想要衝出去,如龍騰飛,翱翔天地的衝動。同時,在他丹田內的混沌蓮台上,盤踞的那條血色小龍也在夭驕遊動,仿佛不甘心困在這蓮台上,迫不及待的要騰飛,直上九天。
“吼……!”
殷東的胸中不禁湧起一股豪氣,仰頭一聲大吼,宛如巨龍咆哮,震得巫不禁有一種要跪伏下去,向他頂禮膜拜的衝動。
倒是火種,在龍威散發時,暗淡的光芒又閃了閃,顯得明亮了一絲絲。儘管不注意都發現不了這麼一絲絲的微妙變化,但誰讓巫和殷東的注意力都沒有離開過火種呢?
殷東一時興起,直接彈了一團龍元,落在火種之中,焰心陡然一亮,像是添加了燃料,火種竟然明亮了幾分。
“使者大人……這,這是?”巫激動了,話都說不完整了。
本來就是臨時起意,試了一下,沒想到竟然有這個效果,殷東也驚到了,有些懵逼的望著巫,問道:“巫,龍元對火種有用,對吧?”
沒等巫回答,神秘貝殼又忍不住吐槽了——你小子是不是傻?在你的腦子裡都形成了炎部落的圖騰火種了,炎部落的火種己經認你為主,你以後可以用龍元養育火種了。
這個猛料也太生猛了,殷東大驚:“貝殼大神,你不是誑我好玩的吧?你不要欺負我讀書少啊!”
神秘貝殼繼續吐槽——真是傻人有傻福啊,你小子這狗屎運也真是沒誰了,竟然會炎部落的這個腦殘巫,引狼入室,把你帶到火種跟前來。
殷東被吐槽了,也不氣,很認真的請教:“那要祭壇上的火種滅了,對我有沒有什麼妨礙啊?”
神秘貝殼沉寂了足足十秒,在殷東以為它使性子,不會回答了,它又傳來了一道酸氣衝天的意念波動——以後,就算是祭壇上的火種被滅,炎部落的圖騰火種都不會消失,你用龍元滋養火種,說不定狗屎運沒消,還能讓火種晉級。當然,前提是你小子不嗝屁了!
殷東忽略了最後那一句難聽的話,樂得嘴都快要咧到了耳根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