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東接過水壺都送進渦墟裡,灌滿了星辰液,再拿出來,分給了戰士們。
在這片詭異的邊荒,空間係元技的施展,雖然不受影響,但殷東可以直接用空氣中汲取遊離的虛空之力,戰士們卻需要補充蘊含虛空之力的藥劑。
一開始進入這個小世界時,戰士們都隨身帶了不少藥劑,隻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消耗,所剩不多。
所幸,殷東的渦墟裡有不少的星辰液,就算分給了老祖們一些,但相對於渦墟裡那個星液湖泊而言,並不算多。且,戰士們施展空間係元技,所消耗的星辰液也不算多,含一小口在嘴裡,就足夠他們用虛空閃爍飛一天了。
因而,殷東給他們用軍用水壺各裝了一壺星辰液,讓大家都用虛空閃爍趕路,從那些覆蓋了植被的泥沼上方低空飛過,避免泥沼中的危險,也不會吸引遠方的猛禽……儘管現在還沒有發現猛禽,但誰也不能說這片區域一定沒有。
“出發!”
鐘大校一聲令下,率隊朝著邊荒深入飛掠而去。
邊荒上空,翻騰的灰色雲團之間,透射下來的光線,都是灰蒙蒙的,像是蒙蒙的霧氣。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嶺,還有都隻看得出淡淡的一點輪廓。
地表的植被上,不時能看到被什麼巨型動物踩過的腳印,能看到下方黝黑的泥沼。
從邊荒深處吹來的風,輕輕吹拂而過。大家的第一感覺,就是邊荒的風比萬獸山脈之中更清新,靈氣更濃鬱一些。
在隊伍最後的殷東,卻繃緊了神經,盯著風吹來的方向,神情凝重無比。
他聞到了風裡有一些極淡的腥腐味,不知道是不是不祥黑霧的味道。不過,整個隊伍平靜的前行了二個多小時,並沒有發生什麼危險,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也就在這時候,隊伍側前方的枯黃色植被,突然裂開,爬出一個大得像狼狗的七星瓢蟲,一雙泛紅的眼睛看了過來,流露出貪婪垂涎之色。
這個七星瓢蟲的殼上,還沾著腐臭的黑泥,發出一種怪異的聲音,很快,周圍的植被紛紛開裂,爬出一個又一個七星瓢蟲。
“升空,加速前進。”
在最前麵帶隊的鐘大校一聲令下,戰士們的反應都很快,所有人一齊向上騰升而起,整個隊伍排成三列,即便在這片荒原地飛行,也像用尺量過一般,前後的間距都差不多,動作整齊劃一的。
老祖們都覺得新奇不己,而蔣老祖和五老祖想得比較多,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覺得對於華國軍方的整體戰力,還可以估算得更高一些。
“七星瓢蟲會飛的,大家要注意。”
殷東的視線飄向了越聚越多的七星瓢蟲,看到它們振翅飛起,趕緊提醒。
鐘大校果斷下令:“一隊二隊繼續前行,三隊跟殷教官斷後。”
整齊的隊伍瞬間分開,三隊的戰士們瞬間以殷東為中心,拉開了一條封鎖線,迎擊飛來的七星瓢蟲。
戰士們的身形飛快閃爍,衝向七星瓢蟲,揮舞著能源刀直劈而下,落在瓢蟲甲殼上,竟然發出金屬的撞擊聲,而瓢蟲甲殼不碎,反而有一股反彈之力,震得他們手腕發麻。
“哎呀我去!好硬的甲殼,這是合金鋼打造的吧?”
“砍它的頭!”
“小心點!”
……
戰士們的驚叫聲響起,卻並不慌亂,身形閃爍不定,就算殺不死七星瓢蟲,也沒人受傷,但就是它們的數量太多,很快有不少七星瓢蟲越過了封鎖線。
“殺!”
殷東暴吼一聲,龍威隨之彌漫而去,震懾得那些瓢蟲身形一滯。然後,他凝聚龍魂刺,如雨般射出,狠狠刺向那些七星瓢蟲。
瞬間,七星瓢蟲像紛紛落下,掉了下去,就被同伴搶食。但,還是有不少的七星瓢蟲飛起來,朝著人群追來,數量不少,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你們都走,我斷後!”
殷東大喝一聲,直接運轉功法,吞噬空氣中的能量,在身周形成一道氣漩,把那些七星瓢蟲都扯了進來,被吞噬了全部血肉能量精華,變成乾枯的殼。
蔣老祖跟小寶學會了用攝像機,趴在一句戰士的背上,也沒停止拍攝,恰好拍到了這一幕,不由咋舌:“這小子,還真是生猛啊!他的功法,怕是在龍族功法中,也是頂級的了。這運氣,真好。”
五老祖在旁邊,接了話茬:“是啊,你家書呆子說了,殷東得到的傳承之寶,是那隻神秘貝殼,那可是本脈鎮脈功法。”
“殷東修煉的竟然是《天龍真解》嗎?”蔣老祖又是一驚,看向殷東的眼神都透著各種羨慕嫉妒恨了。
本脈的傳承之寶神秘貝殼,放在藏寶閣蒙塵了無數歲月,因為這部功法的傳承比較佛係,講究緣法,直白點講,就是有緣者得之。曆代弟子打這部傳承功法的人不少,卻都是白費心機。
沒想到殷東竟然有緣得到神秘貝殼這個傳承之寶,並獲得了傳承,這運氣也是逆天了。
“是啊,我們這一脈的最強功法,終於重現天日了。”五老祖也是感慨之極。
很快,殷東解決了全部的七星瓢蟲之後,追了上來,看到老祖們一個個眼冒狼光的看來,弄得他有些莫名其妙:“怎麼了?”
“沒什麼。”蔣老祖果斷說,要說他羨慕嫉妒恨一個小輩了,老臉還要不要了?
殷東眼角一抽,沒什麼,至於說得這麼咬牙切齒嗎?
不過,蔣老祖不說,他也就不問了,這些老怪物有點古怪毛病都是正常的,他不想多事,凝神戒備,以防又有什麼危險的東西冒出來。
到了灰蒙蒙的天空,漸漸暗去,變得黑沉沉的時候,整個隊伍己經飛越了那片植被覆蓋的沼澤地帶,進入一片丘陵地帶。
這一片丘陵都是暗紅色的土壤,地表生長著低矮的灌木叢,在整個隊伍停下時,灌木叢中驚飛起一群野鴨子,它們飛不高,撲楞楞的拍打著翅膀,飛離灌木叢後,又跌落下來,圓滾滾的身體笨拙的在灌木中撲騰著。
“正好,晚餐有了。”鐘大校抓了一隻野鴨子在手上,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