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東戴著麵肯,身穿魔門弟子的黑袍,沒人知道他是誰,而他為了減少暴露身份的機率,並不開口,隻是衝秋瑩豎了一個指頭。
至於秋瑩要怎麼領會他的意思,那就隨便了,十人,百人,甚至千人,都隨便她高興了。
反正殷東進化了的渦墟裡很大,裝一萬人都沒問題。而他知道秋瑩不會需要太多名額,頂破天也就是一百人。
果然,秋瑩眸子閃了閃,清冷的嗓音響起:“那第一批就百個名額,總歸這一趟也隻是去魔域觀光。”
想必對上了百名魔門弟子,以殷東的實力,打不過,還是有辦法控製的。
說話之間,她的目光掃過全場,最後落在賽台上,說道:“選拔賽倒計時開時,最後留在賽台上九十九名弟子,獲取前往魔域的名額。”
這話一說,頓時引爆了整個賽台,賽台上所有的魔門弟子都動手了,瘋狂攻擊周圍的人,一時間整個賽台上刀光劍影,黑氣翻騰,一道道身影被打飛出來。
燕長老怒斥:“荒唐!這算什麼選拔賽?太兒戲了!”
秋瑩隻當沒聽到,隻掃了狗腿子楚長老一眼。
楚長老立馬挺身而出:“不過是挑幾個進入魔域觀光的弟子,還需要搞多複雜啊?”
輕蔑!
妥妥的把燕長老當初進城的鄉下土包子蔑視了!
他的眼神,簡直讓燕長老及其周圍一圈的人都窘迫了,連百裡長老那些人都有些訕訕的,特量的他們就是沒進入魔域,對進入魔域的名額看得過重了。
秋瑩不管大家怎麼想,冷冷的說:“選拔賽結束,楚長老帶人過來。劍一,走!”
楚長老愉快的答應了,看著秋瑩和一聲不響跟上去的劍一,目光熾熱無比,果然是跟緊了聖女有肉吃,這麼風光的時刻,聖女竟然把大權交給了他。
秋瑩還真沒想那麼多,隻不過覺得麻煩事,才讓楚長老接手。並且,她也想跟殷東多點私下相處的時間,就算不能做點啥……
進了黑曜聖堂之後,秋瑩本來打算去內殿的,卻被殷東帶到了那一片扭曲的虛空邊緣,壓低了聲音說:“聖女要進去看看嗎?”
秋瑩還真有興趣,卻沒有馬上答應,故作矜持的問:“可有危險?”
殷東能感知道周圍有不少雙眼睛在暗處偷窺,隻是裝作不知,還配合秋瑩演戲:“聖女不放心,就等那百名弟子進入魔域之後,再決定要不要去吧。”
話到這裡,他又話鋒一轉:“聖女可以隻在入口處看看。”
秋瑩點頭:“行。”
話音未落,她就被殷東收進渦墟,而他的身體也在同一時間進入那一片扭曲的虛空。
那些在暗中人偷窺的人,都瞠目結舌,所有人都慌了神,聖女被帶進了那一片扭曲的虛空,這可是要引發魔門地震的大事啊!
要是聖女回不來了……後果不堪設想!
在這些人慌如熱鍋螞蟻時,秋瑩在殷東的渦墟裡,看著渦墟裡的家俱,也是瞠目結舌。
殷東身影一晃,也進了渦墟,看著她顫抖的手摸著那床,那櫃子,聲音溫柔的說:“這次我從白山基地出來,把小寶房裡的家具也帶上了,進主世界之後,我要來魔門,就把他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秋瑩哽聲道:“這都是……這都是……”
“這都是你當初給小寶置辦的家俱,在這床上睡覺,那小子不鬨。”其實小寶一直都很乖,沒鬨過,可殷東就是忍不住這麼說,話裡透著幽怨,輕易就牽動了秋瑩的一腔母愛,還有愧疚。
“對不起……”秋瑩淚水泉湧,雙手輕輕的撫摸著床頭,就好像在撫摸著小寶的臉,那麼的溫柔。
這一刻,修煉了魔功,給她心性上造成的負麵影響,都像是被一股春風滌清,那個溫情如水的女人又回來了!
殷東也舍不得加重她的愧疚,趕緊扯開了話題:“小寶現在很安全,你爺爺他們也從東崍山遷移到了東海市,也很安全。你爸修煉了葬族功法,必須去魔域,所以,我也攔他。下次,等你去了魔域,就可以見他了。”
秋瑩朝渦墟深處看了看,問道:“魔域,其實不在這一片扭曲的虛空,對吧?”
殷東:“……”
女人要不要這麼聰明?
不等殷東回答,她晃著白嫩的小手,又嫣然一笑,說道:“其實,我猜到了魔域在哪兒,可我不說。”
殷東笑道:“秋總神機妙算,什麼都瞞不了你。”
秋瑩剜了他一眼,嗔道:“說正事兒呢!”
“你說,我洗耳恭聽。”殷東識相的拱手說道,嘴卻不由自主的咧開了。
“傻樣兒!”秋瑩又剜了他一眼,又道:“你打算用這個能裝活人的空間寶物,把人裝著,再送去魔域的,對吧?可那需要不少的時間,你不怕他們發現這裡的秘密?”
“你是說,把他們弄昏迷了?”殷東話剛說完,就看到秋瑩拿了一個藥瓶出來。
秋瑩的辦法很簡單粗暴,藥瓶裡的藥丸捏爆,能化成迷幻之霧,一顆,就足以迷昏那百名弟子。”
殷東讚了一個,把藥瓶接過來,又道:“要不,我把青狴獸王也帶上,不聽話的,就直接踩死他丫的。”
秋瑩眸子閃了閃:“要是它肯跟你去,那倒是好了。”
“嘿嘿,我這個渦墟可不簡單,老狴肯定樂意呆著。看到那邊的湖沒有?湖水都是好東西……那三個小東西還真是會玩,都跑去湖裡了!”
說到這裡,殷東的目光變了,湊到秋瑩耳邊悄聲說了一句話,被她啐了一口,卻扛不住這家夥霸王硬上弓,趁著三小都在滿是星辰液的湖裡玩耍時,做了一些少兒不宜的運動。
好久……
秋瑩推開了他,整好衣衫,俏臉含春的嗔道:“外麵人肯定都等急了!”
殷東意猶未儘的說:“急,他們也得等著,魔域能那麼好進?我不得去疏通關係?”
話裡的調笑之意,卻是讓秋瑩臉上燥熱,狠狠的在他腰間掐了一把,掐得他吡牙咧嘴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