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晉。”對方答了一個,態度不錯,外表看似比秦遠峰更平和,但骨子裡一樣有著狂野而睥睨一切的霸氣,隻是更內斂而己。
他的淡然中,有一種浸潤在骨子裡的高傲,不是要表明了他對殷東極度的輕蔑,卻是真沒把殷東當成身份對等的競爭者。
“效忠我,否則,我就隻能吞噬你了!”
徐晉語氣依舊平和,隻是嘴角上揚,勾起一抹如刀鋒般的弧度,無形的殺機朝著殷東籠罩而來。
殷東的精神力己在天碑意誌下淬煉得無比強悍,就徐晉這種程度的無形氣勢輾壓,根本不對他形不成任何影響。
“咦?還有點意思啊。”徐晉又高看了殷東一眼,越發想將其收服。不過,他也知道像這樣精神力強大的人,收服的難度更大。不過,難,才更有挑戰性,不是?
徐晉哈哈大笑,手一揚,一柄闊背單刀出現在手中,腳步虛踏,身體從鬼虎魚王背上移開,朝著殷東砍來。
龍遊四海!
就見刀光翻飛,嗤嗤的帶起一道道刀氣,翻卷如銀色遊龍,在海麵上穿梭遊弋,呼嘯而來,隱約有如龍吟響起。
那刀氣所化遊龍,比殷東凝成的血色龍影要凝實清晰多了,銀光閃動,有如一片片龍鱗的光澤,暴風雨衝刷下,有雨花迸濺,更襯得銀龍恍如實體,聲勢驚人。
殷東的視野裡映出了遊龍凝成的刹那,有所觸動,竟像是被嚇呆了一樣。
徐晉似乎喜歡貓戲耗子的遊戲,也或許單純的要震懾殷東,並沒有急於讓遊戲攻擊殷東,而是操控著銀色遊龍,在海麵上穿梭來去,如有生命一般,帶著無邊威勢,在這一片海域巡遊。
他的手舞動單刀的速度越來越快,突破了音速極限,也突破了空氣的束縛,刀氣所化遊龍周圍形成了一片真空,這條遊龍穿梭遊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讓殷東看得眼花繚亂。
忽然,銀色遊龍扭身,朝著殷東暴衝而來,刀氣與空氣摩擦,竟像是有火焰乍現,整條銀色遊龍就像是燃燒的火龍一樣,騰空飛躍。
這一方海域,暴風雨都像是被乍現的火龍吞噬,沒有一滴雨水落下,總是黝黑的海麵上也突然變得明亮了一些。
說時複雜,而其實這一切就發生在瞬息之間。
殷東看到銀色遊戲如同燃燒起來時,熾熱的焰光己經籠罩了他的身影,爆發出一股無與倫比的恐怖能量,像是要連他整個人一起吞噬。
轟隆隆……
一道道悶雷炸響的聲音傳出來,那是殷東接連轟出血龍爪,轟擊在銀色遊龍身上,發出的爆鳴聲。
強大的精神力,讓殷東無視了銀色遊龍的威壓,在身影被焰光吞噬的刹那,他接連不斷的發起攻擊。
他,絕不束手就擒!
父子倆的命,要掌握在自己手裡!
很簡單的兩個念頭,讓殷東悍然出手。
生死危機刺激下,加上剛才觀摩了銀色遊龍化為火龍的刹那,他的心裡也有些觸動,此時小宇宙爆發,手速也是快得逆天,血龍爪的殘影地麵湧泉噴薄而出。
那道仿佛燃燒的刀氣遊龍,被血色龍影連綿不斷的轟擊,轟然潰散,殷東被焰光吞噬的身影也顯現出來。
徐晉明顯呆了呆,沒料到自己這一招竟然會被殷東破開,他們可是隔著兩個大境界,殷東才隻是養魄期,而他己經到了煉神期,隻要突破了,就達到了養蠱計劃的最終目標——蛻凡化成真龍!
龍閣有個布局了N個紀元的大計劃,能改變他們這個世界的格局,但這個計劃最重要一環,是在龍巢中進行,所以,需要有蛻凡化龍的龍使,進入龍巢。
這個在普通人看是是災難紀元的時代,卻是修士的黃金盛世。進入龍巢,開啟這個盛世,是他在得知養蠱計劃之後,所立的目標。
彆人成為的龍使,或多或少是被強迫參與,甚至是受到懲罰,並不是甘心情願加入養蠱計劃,當一個任人擺布的棋子。
而他不是,他是主動要做龍使的,而長輩們還極力阻攔。
徐晉一直覺得,自己就是那唯一的真龍,將開啟這個盛世,成為改變整個世界的男人。而他的成長速度也仿佛印證了這一點,他比秦遠峰之流,起步更晚,實力卻早就反超了他們,所以,在得知秦遠峰可能落在一個叫殷東的新晉龍使手裡,他才有興趣來堵截殷東。
現在,殷東倒是被堵到了,實力也一如他所預測的弱小,他就想展示一下肌肉,不戰而屈人之兵,讓這個新晉龍使臣服於他的腳下。
然而現在……
劇本演了個開頭,後麵沒按他編的演了!
那一道道血色龍影是什麼鬼,並不凝實,還小,怎麼能轟爆他的刀氣遊龍?
“你怎麼辦到的?”徐晉悶悶的問。
殷東就算擊破了刀氣遊龍,也不覺得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徐晉隨時可以弄出一堆出來,他能打碎一條,打不碎一群,群龍撲來,他會死得連渣也不剩。
看到徐晉停止攻擊,殷東也收手,試探著問:“什麼怎麼辦到的?”
“等級差啊,我的境界比你高,刀氣遊龍應該比你的血龍龍影更強,可結果為什麼是反過來的,你為什麼能以弱勝強?”徐晉悶悶的問道,一臉苦逼的樣子。
“這個嘛……”打是打不過的,殷東想著能不能忽悠一下這個徐晉,看上去這人高傲自大還有點傻氣,或許,能鑽空子?
徐晉是個急性子,看殷東沉吟著,就急了:“你想到什麼,快說啊!”
殷東瞥了他一眼,就嗬嗬了:“你跑來找我茬的,不,不僅是找茬,你可是說,我不效忠就死,我傻啊,還告訴你原因?”
“呃……”好有道理啊,徐晉完全無法反駁,可是心頭的疑問像毒蛇在腦子裡的啃著,讓他想忽略都難。
清了清嗓子,徐晉說:“你也可以問我問題,我保證有問必答。”
“我沒問題要問你,再說,我也沒有跟死敵問問題的習慣。”殷東冷笑著,目光亂瞟,像是在觀察逃走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