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老祖竟然若有所思,沉思了一會兒,有些疑惑的說:“或許是吧。上個紀元的時候,毒蛙跟毒蟒王就打得雞飛狗跳,還殺了不少小蟒蛇,也許那時候就是毒蛙搶了毒蟒王的巢穴,也說不定。”
殷東說:“那要是這麼一說,毒蛙跟毒蟒王實力相當,誰也殺不了誰,它接受你邀請的可能性就更大了。到時候就你獨自去邀請毒蛙,我在暗中接應你,等毒蛙跟毒蟒王打起來了,我可以掩飾您老撤退。”
小寶插了一句:“寶寶打壞蛇!”
秋瑩趕緊攔阻:“小寶不許插話,爸爸跟老祖爺爺在談正事兒。”
這話讓小寶有些受傷了,小臉兒頓進垮了下來:“寶寶要打壞蛇嘛!”
殷東摸了摸小寶的腦袋,酒意微醺的笑道:“小寶,你不能打壞蛇,你跟媽媽都要回船隊去,你要保護大家,還要到海上去接應爸爸跟老祖爺爺。要是毒蛙跟毒蟒王追殺爸爸跟老祖爺爺,你還要幫我們打退追兵的。”
“寶寶打死追兵!”
小寶一挺小胸脯,揮著拳頭喊了一嗓子,相當的霸氣,逗得旁邊那隻小猴子吱吱的笑個不停。
猴老祖也很果斷,不再猶豫,說道:“那行,就這麼辦吧,我收拾一下,把猴群送上船,就跟你去找毒蛙。”
殷東猜測猴老祖毗鄰七彩毒蟒群而居,估計也是早有遷徙之意了,卻也沒有揭穿,隻是提醒猴老祖把那一池子猴兒釀帶走。
猴老祖有些發愁,池子裡的猴兒釀拿什麼裝走呢?
殷東就問:“山裡有沒有那種很粗的竹子?”
沒想到還真有一種肚竹,粗如水桶,連根拔起之後,從十米高處截斷,去掉竹枝,貫穿竹節,再將猴兒釀灌進去。隻用了二十根肚竹,就把池子裡的猴兒釀裝完了。
殷東還多挖了一些肚竹,讓猴群一起扛了,返回船隊。
快到江岸邊時,聽到那邊傳來的嘈雜聲音,殷東臉色微冷,對秋瑩說:“船隊有人在鬨事,你不要答理那些人。”
“鬨事?”秋瑩有點懵,這種時候怎麼還有人鬨事,是嫌在船隊的日子過得平靜了嗎?
進入叢林的搜索隊,這時候都返回了,大家都沒有找到殷東一家三口,也同有找到老朱那些人,就算秋瑩的管理團隊,以及其餘的戰士們再三申明,他們並沒有拋棄船隊,沒有從岸上繞行去海邊,可是以楊龍為首的那些人卻不相信,還粗暴的要求戰士們交出陣符,並阻止其他人上船。
“殷東他們沒有拋棄船隊,就出來給我們一個說法,不要想糊弄我們了。”
“對!不要把我們當傻子一樣糊弄!”
“交出陣符,船隊是大家的,陣符必須由我們共同掌管。”
“把陣符交出來!”
……
楊龍率領的鬨事者,把管理團隊的成員跟所有上岸的戰士們都包圍了,群情激騰,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要求他們交出陣符,要求他們把殷東等人交出來。
彆說陣符不可能交,就算戰士們想交出陣符,那些陣符也是滴血認主的,其他人也根本用不了。所以,戰士們不可能交出陣符。不過,他們到底是紀律嚴明,都能保持克製,沒有跟鬨事的老百姓發生衝突。
管理團隊的那些人就忍不住了,對楊龍那些人破口大罵,罵得他們狗血淋頭,雙方已經從口舌之爭,上升到肢體衝突了。
楊龍糾集的鬨事者,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借著衝突之際,對女人毛手毛腳的,有個楊三被性子急躁的薑霞抽了一記耳光,竟然抽出了彈簧刀,照著薑霞的臉上劃了一刀,痛得她慘叫一聲,捂著臉上的傷口,鮮血從指縫裡流了出來。
“都不許動!”
“住手!”
“當兵的打人了!”
“動手啊,兄弟們,搶陣符,沒有陣符,我們連船都上不去啊!”
……
無數道驚吼聲響了起來,本來就亂糟糟的江岸,更是混亂不堪,眼看一場大規模的流血衝突就要爆發了。
楊龍的眼裡閃過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事態激化了,他趁機奪取船隊控製權的機會就更大了,殷東走得好,走得妙!
唯一可惜的,就是秋瑩那個極品美女也走了,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那女人去了白山基地,他儘早會去的,到時候,一定會將那女人弄到手的。
正想入非非之際,楊龍聽到了一道不應該出現的聲音,頓時如遭雷劈。
“所有的船都是我的,船上的陣法是我刻畫的,不想服從命令的,就留在岸上,不要上我的船。”隨著殷東的聲音響起,還有一道強橫的威壓如浪潮般漫過來,壓得所有鬨事者都匍匐在地。
“殷教官回來了!”
好幾個戰士一起歡呼,臉上都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剛才的情勢太危急了,他們根本控製不了局麵,己經預感到會出大亂子了。
很快,殷東一家三口帶著他家那條狗,還有一大群猴子抬著竹子,從密林中出來。
“登船!”殷東也不多說,吐了兩個字,就帶著妻兒率先往船上去了。
猴老祖帶著猴群,看到龐大的船隊,以及籠罩船隊的陣法防禦罩,都是震駭不己,一個個都很老實的上了船。
岸上的人群,除了被壓得匍匐在地的鬨事者,也都自動自發的排隊上船。
秋老爺子看著被壓得匍匐在地的孫子秋天辰,焦灼的喊道:“東子,讓天辰上船吧!”
殷東冷漠的聲音傳來:“鬨事者必須接受懲罰,秋天辰隻能去運煤船。所有鬨事者,要麼留在岸上,要麼,就上運煤船。”
楊龍的表情這一刻真的是很精彩的,一變再變,最後變得無比頹然。所有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之下,都是沒用的。
還有殷東那個混帳玩意兒太陰險了,竟然挖了個大坑,他也是心急了一點,竟然帶著這麼多人跳坑了。
蠢,就一個字啊!
楊龍恨得牙癢,可包括他在內的所有鬨事者,仍然沒一個願意留在岸上,全被塞到運煤船上去了。
秋老爺子心疼孫子,上船之後,想找孫女給求個情,卻沒見著秋瑩,隻見到了殷東,剛說了一句:“東子,天辰……”
“老爺子,秋天辰不是秋瑩的責任,您找秋瑩也沒用。”殷東簡單的說了幾句,直接把人打發了,就把船上的戰士們集中起來,跟秋瑩的管理團隊一起開了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