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東聽得直冒冷汗:“我還在擔心楊家村的人,會對小寶下黑手,真沒想到他喵的這幫混蛋是想直接乾掉我。秦隊,你這是替我趟了雷啊!幸好,你命大!”
他們說話的時候,也沒避著人,有不少乾活的人聽到了,才算是給秦隊長洗清了不白之冤,再沒人懷疑他之前對付楊家村的人是打擊報複了。
至於殷東會不會是有意打擊報複楊家村的人……有那個必要嗎?他真想弄死楊家村的人,直接讓蠢蛇弄死他們全部,都不會有人發現!
秦隊長其實也知道他被懷疑了,也憋了一股子火氣,故意說:“我到現在都後怕,要是你沒有帶人來這裡,讓楊家村的殺手先來了,我們這幾個警察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整個安全點都要淪陷。我可不認為他們會出去打獵給老百姓吃。”
災難來臨,他帶著一群警察連自己家人都顧不上管,帶著這些人逃進山裡,躲進這個安全點,還負責進入叢林中捕獵,冒死給大家弄吃的。可就算這樣,竟然還有人會懷疑他的用心,他也是很委屈的。
殷東不懂秦隊長的心路曆程,也沒心思了解,隻是語氣沉重了下來,說道:“縣城內外的安全點,我都看了一遍,情況很不好,你說的那兩個被紅光衝擊的安全點,人都死光了。還有三個安全點,發生了你說的情況,負責維護秩序的警察和當官的被殺。”
“被殺?!”
秦隊長驚呼一聲,拿在手裡的煙都掉了。
殷東表情沉重的點頭說:“那三個安全點,本來都有警察維持秩序,基本都是因為爭搶食物,混亂中,警察都被殺了,我過去的時候,一個被村霸掌控,一個被機械廠的工人掌控,還有一個是被一夥流竄犯掌控,他們把安全點內的食物都收繳了,還逼迫男人出去搜尋食物。女人,被糟蹋了一些。”
秦隊長眼圈兒頓時充血赤紅,在第一波紅光衝擊之後,他們所有的警察就被分片安排,做好一旦有災難降臨,就組織老百姓就近撤進安全點,這樣的安全點在縣城內外一共有十八個,這才多長時間,竟然就有五個出了事?
最可恨的,那些警察不是死於災難,而是為了維持秩序,死去混亂之中的誤殺?不,這是謀殺!
是那些歹徒要掌控安全點,所以要鏟除警察!
“那些該死的東西呢?”有殷東趕去,那些歹徒肯定逃不掉,但是秦隊長還是忍不住吼了一嗓子。
“都廢掉了,我感覺要搞一個公判大會之類的,當眾殺掉,讓他們給那些心懷不軌者以警懾!”
殷東結束了這個話題,朝地道深處看了看,說道:“你這邊地道繼續挖,我再跑一趟,讓那些安全點的人也開始挖地道,把安全點之間相互貫通。”
秦隊長自然沒有異議,本來想問被殺害的警察都有誰,嘴皮子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問。縣局的警察,哪個他都熟,哪個死了,他都會心痛。
殷東交待之後,又匆匆離開。
毀在紅光下的兩個安全點不用去了,他直接去了其餘的安全點。這其中有十一處是防空洞和地下停車場之類,還有五處是殷東上次來縣城時,利用紅光能量或者是地下靈脈布的四九歸元陣。本來他上次布的陣不止五處,但其餘的都毀在紅光中了。
臨海縣的城區人口有十七萬多人,在接連幾波天災之下,己經損失了近四成的人,這其中殷東布的陣,庇護了近三萬人,而這三萬人所在的區域,都是屬於重災區,也沒有防空洞和地下停車場,也就是說,如果沒有陣法防護,這些人絕對會死。
殷東並沒有什麼救了兩萬人的自豪感,心裡一丁點的興奮都沒有,有的,隻是沉重,無比的沉重,看著紅得妖異的天空,他心裡一陣陣發冷。臨海縣城都這樣了,其餘的地方損失該有多嚴重?
炎炎的熱浪翻滾著,讓安全點的每一個人都滿頭大汗,可是他們嚴重缺水,官方在各安全點預存了一些食物,但很多都在腐爛。
天災結束後,很多人迫不得己走出了安全點,去搜尋食物,卻不小心碰到正在擴散的紅光,或者碰到出來覓食的變異獸,死得連渣也不剩。
很多幸存者都絕望了,這樣的日子,要怎麼熬下去。活著,己經變成了奢望!
殷東再度返回,通知每個安全點的管理者,組織全部人手挖掘地道,隻要地道貫通後,就能從地道裡進山,到時候就有充足的食物了。
“東子,你說真的?”連縣警局的陳局長聽了,都激動得說話發顫了。
“是的,秦隊長己經帶人從山裡往外挖地道,就是楊家村的那條地道,他正朝著石橋安全點的方向在挖地道,所以,你們各安全點,要把彼此間的地道挖通。”
殷東說著,又強調說:“不需要節省食物,山裡準備了充足的食物,你們現有的食物,都給挖地道的人敞開了吃。不過,負責警戒的手也要留足。”
有關三個安全點被殺的事,陳局長也聽說了,眼中寒芒一閃。他明白,需要警戒的除了變異物種,還有一些居心叵測的人。
勝利的曙光近在眼前了,決不能在最後的關頭陰溝裡翻船。
陳局長重重的點頭,殺機凜然的說:“我心裡有數!”
同樣的提醒,殷東也對其他安全點的警察說了,並告訴他們,陳局長下令,現在是特殊實期,要開展嚴厲打擊一切違法犯罪活動,任何危害安全點秩序的行為,都必須從重從快的給予打擊。
縣裡的領導班子也是分散在各個安全點,他們聽說了三個安全點警察被殺的事件,也是極為憤慨,完全支持警方的行動,並且對於殷東提出的挖掘地道,也全力支持……必須要支持啊,就為了充足的食物,都要儘全力支持。
身為縣長的秋仲武也在其中一個安全點,看到了殷東之後,神情無比複雜,猶豫了好久,還是忍不住問:“秋瑩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