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耙耙來了。”小寶很肯定的說,自家老爸在海裡遊動的時候,會帶起巨大的水漩,他是知道的,很有經驗,遠遠的看一眼,就知道了。
葛工等人都經曆了一個從地獄到天堂的心理曆程,不過看著那個巨大的漩渦逼近,帶著一股排山倒海的狂暴氣勢,還是讓他們一個個駭然變色,腿腳發軟。
南辰跟夢遊似的說:“小寶,你確定這真的是你爸,不是海怪嗎?”
“耙耙!”
都不想跟南辰吵嘴了,小寶直接撲進了海水裡,小胳膊腿兒飛快的劃水,朝著那個狂飆而來的巨大水漩撲過去。
“哎呀,小寶危……”
沒等梅玲嘴裡的“險”字說出來,小寶己經被巨大水漩卷進去了,她跟其他人的臉色都刷的一下子慘白慘白的,心情又跌進低穀,還在下沉,下沉……
過了幾分鐘,本來在島上的大海蛇遊了過去,而巨大水漩也在漸漸散開,露出一對正在嬉鬨的父子倆。
殷東抱著小寶,甩手給了湊過來的海蛇頭一巴掌,罵道:“蠢蛇,彆的蛇都沒掉隊,就你掉隊!這次小寶沒事就饒了你,再有下次,老子把你抽筋扒皮燉肉吃了!”
海蛇能懂殷東話裡的意思,嚇得蛇身一哆嗦。
小寶反身抱住海蛇的頭,撅著小嘴兒說:“不許打蠢蛇,不許燉肉!”
海蛇看向小寶的眼神,閃著很明顯的感激之情。
殷東見狀,這才壓下了心頭的火氣,帶著小寶往海島上去了。
海島上葛工等人,倒是對海蛇大誇特誇,簡直都把它誇成了一朵花,覺得大家這一次死裡逃生,多虧了這條海蛇,當然,小寶能跟海蛇溝通,也是大家化險為夷的關鍵。
“海蛇跟小寶在一起呆久了,聽得懂他的話,這不奇怪。”不想讓大家覺得小寶跟普通孩子有什麼異常,殷東輕描淡寫的說完,就讓大家回深潛器去,準備回白山鎮了。
葛工問了白山鎮的方向,發現那個方向的海麵上紅光彌漫,屬於非常濃鬱的地區,嚇了一跳:“深潛器受損,不能潛入海底,要是就這麼進紅光中,會直接消融的。”
“我知道,我會解決的,都進去!”
殷東不想解釋太多,直接把除小寶以外的人,全都趕緊了深潛器,然後把深潛器擱在海蛇背上,自己直接盤坐在深潛器的頂上,而小寶則窩在他的懷裡,就這麼霸道無比的直接衝向了白山鎮的方向。
衝進紅光彌漫的海域之前,殷東就讓神秘貝殼傳輸了一股清涼能量,護住了小寶,而他自身則再一次開始向神秘貝殼輸入紅光能量,所有湧過來的紅光涓滴不剩全都被他的身體吸收,一點都沒落到深潛器上麵。
他們這一行就這麼在紅光中橫衝直撞,直接衝到了白山鎮的碼頭。
“東子,人都沒事吧?”
聞訊趕來的淩凡,衝到殷東麵前,驚喜的問完,又驚奇的問:“這怎麼可能呢?不科學啊,深潛器的材料應該不足以抵抗紅光的侵蝕。”
“有我兒子在,還有什麼不可能的!”略嘚瑟了一把,殷東又趕緊叮囑:“你讓深潛器的那些人都不要亂講,此行的經過,都要保密。”
他可不想讓自家兒子太受關注,尤其到最後,誰知道謠言會把小寶傳成什麼樣的妖孽。
淩凡懂他的意思,點頭笑笑,又道:“紅光衝擊波的威力更大了,你刻陣的進度要加快了,不管怎樣,白山鎮軍港要儘可能的擴大安全區。”
停頓了一下,淩凡壓低了聲音說:“現在軍事基地的地麵設施都轉移到地下了,要是災情持續,甚至更嚴重了,恐怕我們白山軍港將是唯一的地麵基地了。上麵指示,我們要加快建設進度。”
殷東並不意外,如果紅光災害加劇,地表的建築及設施肯定是難以保存,人類隻能在地下建生存之地了。
淩凡接著又說:“從修煉界逃了很多修士回來,蕭妹子和羅平都來灰島基地了,鐵振也回來了,不過替他們各自老祖都帶了話回來,讓他們在世俗界給家族找一個落腳的地點。”
一聽這話,殷東的眉頭擰緊了:“鐵振把灰島的情況都透露出去了?”
淩凡說:“跟他一起去的人,沒有發現他透露灰島的情況。並且,他家的長輩似乎刻意在避嫌,並沒有單獨跟他相處,所以,就算他們家裡長輩知道什麼情況,也肯定不是他透露的,這孩子還是挺耿直的。”
殷東挑了挑眉,說道:“可他們家族要找駐地的任務,又乾嘛要讓他們來辦?這不是明顯衝著我們來的嗎?”
淩凡說:“這個問題,我問了,據鐵振說,現在修煉界受到紅光衝擊頻率更快,強度也更大,除了一些上古遺留的一些古陣之外,還有一些運氣好沒受紅光衝擊的,其餘一些勢力的防禦陣,不管威力大小,都被毀了,現在活著的人,基本都轉到地下建基地,派不出人手了。”
殷東愣了一下,原來不是所有的陣法,都有四九歸元陣的特性,能吸收攻擊力的?
他跟淩凡對視了一眼,兩人眼裡都閃爍著狂喜的光芒。
四九歸元陣最厲害的並不是其攻防力,而是吞噬力!
這是一個很恐怖的能力,代表著這個陣法在持續不斷的天災之下,有著無限進化的可能性!
“想必,那些上古遺留的大陣,也是四九歸元陣這樣,能吞噬攻擊能量的。東子,你簡直就是一個怪胎啊!”
對殷東底細再了解不過的淩凡,忍不住感慨道。
他是怪胎嗎……不是啊,是神秘貝殼太逆天了!
殷東激動之餘,小心肝兒都一陣亂顫,這要是神秘貝殼的秘密曝光,他就真是要舉世皆敵,所有人都會想要搶他的神秘貝殼了。
所以,神秘貝殼的存在,絕對不能曝光!
“淩哥,那你現在還覺得,李明他們這些外行的專家,能研究出四九歸元陣的奧秘,並複製出來嗎?”
這麼問,絕不是殷東在嘚瑟,而是實實在在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