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顧文不說,小寶還一伸小爪子,揪住老道士的胡子,憤憤然喊道:“不許吊耙耙,寶寶很生氣!”
這不點兒一發飆,弄得大家都愣住了,尤其是殷東心裡暖得一塌糊塗,真是親兒子啊!
老道士還有點心塞,唏噓道:“師祖還是比不上爸爸親啊!”
砰!
話落時,殷東從樹上掉下來,砸倒在地上,可他卻樂得哈哈大笑。從地上爬起來後,就把兒子撈過來,抱在懷裡,格外的滿足。
晚飯後,顧文帶著倆小和昏迷的秦威去了灰島,殷東開車載了老道士和秋瑩去了鎮上,準備連夜在碼頭上刻畫陣法。
殷東這個半吊子的陣法師,就會一個四九歸元陣,而且要把碼頭的陣法,跟灰島的陣法連接起來,當然還是用四九歸元陣才行。
師徒倆在碼頭內外勘測一番,很意外的發現了一條從海底延伸而來的靈脈,就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有靈脈了,那就是說布陣沒問題了,是吧?”一直沒吭聲的秋瑩,直到靈脈被發現了,才忍不住問了一聲。
“沒有靈脈,也不會有問題,師父肯定有辦法讓你的碼頭固若金湯,要不然小寶又要揪師父的胡子了。”殷東開玩笑的說道。
砰!
老道士眼皮也沒朝他撩一下,反手虛拍一掌,就把殷東給拍翻在地了。
秋瑩看得心疼了,把殷東扶起來,美眸裡劃過一抹焦慮,低聲嗔道:“你就不能老實點,不亂講話?”
殷東任由她給拍打著身上沾的泥土,心頭有幸福感澎湃,訕訕的說:“習慣了,前世……以前跟師父開玩笑,開習慣了。不過,師父打我,是幫我錘煉體內淤積的能量精華。”
他在殺海怪的時候,沒少吞噬海怪的血肉能量精華,有一部分沒有被煉化,淤積在血肉和筋脈中,老道士拍打的時候,能有助於血氣運轉,用淤積的血肉能量精華淬體。
秋瑩聽了這個解釋,給了一個白眼,你不要欺負我不懂修煉常識,就來忽悠我!
看懂了她的眼神,殷東笑道:“我說真的,師父還能害我嗎?”
前麵,在觀察碼頭外海域的老道士,嘴角微微上揚,這臭小子還算是有良心,知道好歹,能懂他的苦心。
忽然,老道士眼睛一眯,看向五百米外的海麵上。
海麵上,有一團巨大的黑影正在緩緩的浮出海麵。乍一看像章魚,長著很多觸手,但是他凝目看去,發現那是一株巨大的植物,生著長無數細長的枝條。
有一條從碼頭上走過的野貓,似乎發現了什麼,貓背陡然弓起,衝著海麵上發出“喵”的一聲叫,隨後就見海麵上那株植物的枝條飛揚而起,朝碼頭上的貓抽過來。
“那……”
從秋瑩的角度,恰好看到了海中植物枝條飛起的一幕,還沒等她看清楚,那隻貓就尖叫一聲,掉頭往回跑。
而這時候,海麵抽過來的枝條,距離碼頭還有一截距離,但是,突然有一根根細刺從枝條上暴射而出。
咻咻咻……
無數細刺籠罩了那隻貓所在的十米範圍,它躲閃不及,直接被紮成了刺蝟,慘叫聲裡,身體撲倒在地上。
詭異的是,那些細刺似乎跟植物枝條有聯係,隻見枝條回卷,被紮成刺蝟的貓就像風箏一樣被扯向了海麵,落在那株浮在海麵的植物上。
說時太慢,這一切發生也就是電光石火之間,而秋瑩此刻才把“那是什麼”這句話完整的說出來。
殺死一隻貓容易,可是相隔五百米遠,像這株植物一樣殺了貓,還能把貓屍也拖回去,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殷東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有靈脈在,殷東知道這附近出現危險的海洋變異生物,是在所難免的。但是這個海洋變異植物的能力也太詭異了吧?簡直忒麼帶了黑科技了!
得虧今天他陪著秋瑩來了,要不然,秋瑩跟她集團的那些普通人來碼頭上,不是要有性命之憂?
秋瑩的手猛的捂住了嘴,驚駭得瞪大了眼睛,顫聲說:“是它……碼頭上失蹤的那些人,難道都是被它殺了?”
殷東的頭皮都發麻了,忙問:“碼頭上有多少人失蹤?”
“有很多,除了我們集團的工人有二十幾個失蹤,還有鎮上一些居民也失蹤了。都是這段時間,在碼頭附近失蹤的。”
說著,秋瑩停了一下,又解釋:“現在到處人心惶惶,很多人都逃離白山鎮,往內陸城市跑。所以,我們報案以後,警方一時間也不能確定他們是出事了,還是逃往內陸城市了。現在看來,他們都死了。”
殷東看著海麵上那個像浮島的巨大植物,心下歎息一聲。他也覺得,碼頭上失蹤的罪魁禍首,就是這株植物。
這個世界,對於普通人類而言,己經危險無比了!
這時,秋瑩眼圈都紅了,咬著牙根說:“殷東,能不能除掉這個禍害!失蹤的工人當中,有一個失蹤當天,剛接到家裡打來的電話,說他妻子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
殷東心中無聲歎息,災難紀元還沒有真正降臨,人類的生存環境就己經惡濃劣如斯,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喪生在突如其來的未知危險之中,真讓人不敢想象,一旦災難紀元真正來臨,人類能有多少人活下來?
一成?
甚至更少?
他搖了搖頭,不敢再想去下了。
“我下去清理一下這片海域吧。”
就算秋瑩不說,他也是要下去清理這片海域的。現在得知碼頭上還有不少失蹤的人,都可能是被這株詭異植物殺死了,他更不可能讓其存活。
殷東讓秋瑩站遠一點,然後十分敏捷的撲向海麵,速度飛快的接近了那株變異植物。為了防禦那些紮死了野貓的細刺,他身上有龍元透體而出。
他到了離那株植物不足十米的地方,似乎讓那株植物感到了威脅,飛快的搖曳起來,生長的那些細長的枝條,像飛蛇一樣纏向殷東。
與此同時,枝條上的細刺也咻咻的飛出,像一個巨大的刺球,把殷東籠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