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東帶了一個軍人潛到海底靈穴，一起給海蛇喂食之後，才離開漁場。

在此期間，李書記和陳局長兩人跟著淩凡在軍艦上看監控錄像，秦隊長跟其他警察都在甲板上等候，根本沒資格參與，一個個心癢難熬。

李書記他們觀看的錄像，除了今天殷東到帶人給海蛇喂食，還有之前海蛇狂躁撞擊裂隙時的錄像，饒是兩人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見多識廣的，也不禁駭然失色。

“這海蛇是變異了嗎？簡直像是看科幻電影了。”李書記驚道。要不是現在是在軍艦上，而他又確信淩凡不會拿科幻片來忽悠人，他都快以為是陪小孫子看科幻片了。

陳局長這個老刑偵，則注意到了錄像上的一個小細節——時間。

他忍不住問道：“殷東晚上淩點五十分還沒到白山鎮，我記得很清楚，因為李書記問我為什麼殷東還沒回家，當時我們因為一個案子還在開會，我讓周副局長打電話問的，當時我看了時間。而他出現在海底靈穴的時間，卻是淩晨一點二十三分，僅僅半個小時。”

這個小細節，淩凡他們還真沒注意到，不過淩凡沒覺得這有啥：“有問題嗎？”

陳局長笑笑說：“我就是比較好奇，他是怎麼在如此短的時間裡趕到的。”

李書記一聽，也挺奇怪的，就把秦隊長叫了進來，詳細問了他送殷東回來的經過，聽秦隊長確定他們回到大灣村的時間是淩晨一點零九分，然後殷東就不見人影了，滿村子都找不到人。

淩凡一拍腦門，忽然想到殷東趕來的時候，是突然出現在海底靈穴裡，並沒有船隻接近這片海域，換言之，他是遊過來了。

噝……

十四分鐘的時間，或許更短，殷東就從大灣村遊到了漁場，這速度？

震駭之餘，淩凡心生好奇，琢磨著殷東怕是修煉了什麼水係功法，所以在水中的速度才會這麼快吧？

身為京城世家的這一代領軍人物，而且他還在軍中任要職，淩凡對古武者的了解，不比黃司仁大哥少，甚至，淩家子弟成為古武者的更多。

因而，淩凡早就確定了殷東古武者的身份，這也是他跟殷東和顧文稱兄道弟的原因之一。

現在，發現殷東的實力，或許比自己想象的更強大，淩凡除了震駭，更多的也是高興，認識一個強大的而且有潛力的年經古武者並不是壞事。

唔，還不止一個，殷東身邊有顧文這個兄弟，還有兒子小寶，看著都是修煉入門的，而且根據殷東和顧文的談話，他們還有個師父，那就不是因一個意外機緣踏入修煉之途的散修，而是有師門傳承的。

淩凡本能的不想讓更多人知道殷東他們的情況，就擺擺手說：“是我派人守在村口，等殷東一到，就直接把他接走了，因為我們有保密要求，所以，殷東不能對外說。至於這個監控上的時間，因為深海水壓太大，海蛇撞擊震動，導致時間顯示有問題，殷東過來的時間，並不能顯示時間為準。”

他這一番話說出來，真相如何，其實都不重要了。李書記和陳局長他們都明白淩凡這是要封口，讓他們不要對外宣揚殷東的情況。

李書記主動換了話題：“那殷東他們現在探查的海域，是有什麼問題嗎？”

淩凡就帶他們看了一下顧文抓上來的玳瑁，並說了顧文在海底發現的珊瑚礁穀，以及京科院專家們的預測。

跟顧文一樣，秦隊長也是不信專家的預測：“灰島的灰霧要擴散，早就擴散了。從我到臨海縣城當警察，就聽說過灰霧的危害，但是，這些年來，大灣村和附近村子的漁民不也是平平安安的嗎？”

不料，陳局長卻說：“小秦，專家的預測不是沒依所的。三十二年前，整一艘科考船消失在灰霧裡，連船帶人都消失了。當時，我恰好帶隊追擊一名逃往海上的逃犯，遠遠的看到了那個情景，簡直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書記忙問什麼情況，弄清楚之後，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對灰霧更是心生警惕。

陳局長接著說：“而三十二年前的灰霧，比起上次省廳呂處長跟周副局長他們看到了灰霧，在灰島之外的籠罩範圍小了將近一半。”

淩凡驚道：“也就是說，灰霧確實開始擴散了？”

陳局長神情嚴重的說：“是啊！”

李書記想了一下，嚴肅的對淩凡說：“等殷東他們的調查結果出來，我覺得還是要給我們省裡主要領導透個風，讓大家都心裡有個數，做好防範工作。”

淩凡點頭說：“我也接到指示，等調查結果出來，如果有必要，就會跟你們聯係。現在看情況，都不用等結果了，您先跟省裡主要領導們通個氣吧。當然，這個消息也不能擴散，必有嚴格保密。還有，有關殷東他們的情況，就不要讓更多的人知道了。”

與此同時，殷東駕的快艇，也到了之前發現珊瑚礁的海域，把快艇停下，就有一隻小海鳥飛過來，像個調皮的小孩在船側來回盤旋。

殷東看那小海鳥頭頂的冠羽是黑色，背部、肩部和翅上覆羽是淡灰色，幾乎是呈白色的，忽然認出這是上次跟秋瑩一起見過的黑嘴端鳳頭燕鷗。

他伸出手去，說了聲：“過來。”

小海鳥聽懂了他的話一樣，撲打著翅膀飛過來，一點也不怕人，落在他的肩膀上，還拿暗黃色的嘴在他臉頰上輕啄。

“哎呀！我看到了黑嘴端鳳頭燕鷗，這可是神話之鳥呢！”顧文驚喜的叫道，說著，又狐疑道：“是我看錯了嗎？我怎麼感覺它像是認識你，似乎……在討好你一樣？”

黑嘴端鳳頭燕鷗，也叫中華鳳頭燕鷗，非常罕見，是中國最珍稀的鳥類，在世界鳥類紅色名錄上己經被列為了極危物種，極端接近了滅絕的最危險等級。

其他人也興奮起來了，都湊過來看，而那隻黑嘴端鳳頭燕鷗也不在乎，讓大家都驚歎不己。

殷東就笑笑，他會說，他在梳理小海鳥羽毛的手指上，正滲出一絲龍力，它正享受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