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村長感覺威信受到挑戰了,臉黑了黑。
殷東汗,翠花嬸這不是在給他拉仇恨嘛!
他趕緊說:“我就是瞎說幾句,算是拋磚引玉吧,主要還是村長早就有這個想法。”
村長果然是有些不爽了,不過聽殷東這小子的話還挺中心,又陰轉晴了,笑嗬嗬的說道:“行了,你小子也不用謙虛了。誰還不知道你小子要是肯動腦筋,一轉就是個金點子。上次,你打電話給我,說灰島出名了,近期有不少人來灰島玩,讓我們準備搞漁家樂。果然,上個周末就來了不少人,村裡不少人都賺了好幾百塊錢呢。”
殷東上次也是聽顧文說了,很多直播間的觀眾都喊要來灰島旅遊,才給村長叔打了個電話,後來就給忘了,還真不知道後續是個什麼情況。
這時聽村長一說,不由來了興趣,問道:“怎麼收費的?沒有宰客吧?”
“哪能呢!”
村長剛說了一句,翠花嬸就搶過了話頭。
“食宿都是統一公道合理的價格,絕對沒宰客。另外,租船到灰島旅遊合同,都是找李教授的律師給寫好了,到鎮上印的合同,加蓋村委會的公章,租船的人全都簽合同。遊客都說我們這兒挺正規的,很多都預訂了下周末的房間。”
說到這裡,翠花嬸不無得意的說:“當時村長一說,讓村裡騰一些空房間,抓緊時間收拾整理,把村裡搞乾淨一點,我就把家裡收拾了五個房間出來,讓我倆兒子都擠到後麵老屋去睡了,五個房間,一天每間五十,就是二百五,兩天就五百了。”
大家本來聽到“二百五”的時候,都笑了,聽完,其他人都笑不出來了,因為他們最多也就是一家騰了兩間房出租,還有幾個因為沒當回事,或者不在家,錯失了這一次賺錢的機會,此時,聽了翠花嬸的話,都後悔莫及。
“嬸子厲害了!”殷東衝翠花嬸豎了個大拇指。
翠花嬸抿著嘴兒笑道:“嬸子還不是聽村長說,是你小子給出的主意,覺得肯定能賺錢,才多準備了幾個房間。這要是路修好了,鎮上來我們村更方便了,說不定來的人更多。”
這話一說,大家都覺得在理,覺得這個路還真是要修,而且要修快,修好。
村長為了彰顯威信,立馬拍板:“修路的事情,那就這麼定了,等下全村開個會之後,我跟東子去小田村買石頭,你們就在家把修路的錢收上來。”
說到這裡,他又耍了個心眼,甩了個燙手山芋出去:“至於這個錢怎麼收,大家是個什麼想法,討論一個標準出來吧?”
殷東一聽還要他去小田村買石頭,忙說:“我多出點錢吧,買石頭我就不去了,今天我那個乾貝生產設備要到了。”
翠花嬸驚喜的問:“你那個廠就要開工了?那是不是開始收購扇貝了?”
頓時,大家都安靜下來,豎著耳朵等著聽殷東的回答。
“是啊,設備到了,肯定要投入生產,要不然買設備的錢就得打水漂了。我這正愁貨源呢,嬸子要是有空,給我多弄些扇貝來吧。”殷東笑道。
翠花嬸大喜:“那可就說定了!”
殷東自然滿口答應,其他人也紛紛說要賣扇貝,他也是說有多少要多少。
這一下整個屋子裡跟過節似的喜慶,就連村長也暗自琢磨等下就讓二兒子跟老伴出去揀扇貝。同時,村長又有些傷感,長子王海潮夫妻倆當初做收購扇貝生意,也做得挺好,要不是出了事,現在也賺不少錢了,一家子更是和和美美……
看到村長有些傷感的樣子,殷東一眼看出村長叔的心思,也有些歉疚,想想林教授本來是要住自己家的,被他硬推到村長叔家裡,王海潮的死,其實他也有一定責任的。
殷東不由存了些補償的心思,就說:“收購扇貝的事情,就讓村長叔統一安排吧,哪些人在附近海灘上揀,哪些人能騎車到外村去收購,都得有個安排,不然惹出一些矛盾就不好了。還有我廠裡的事,我之前請了冬嫂和才嫂幫忙管,不過村裡還有哪些人到廠裡做事的,我不清楚,也許村長叔給拿個主意吧。”
他這一番話太給村長麵子了,頓時讓村長高興起來,大包大攬的說:“行,這個事叔肯定給你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那就謝謝村長叔了。修路的錢,我等下轉到村委會的賬戶上,現在我先回去了,昨晚回來的晚,還沒來得及去收拾廠房呢。”殷東說著,順勢起身,給大家打了個招呼,就拿腳開溜了。
這一次,不管是村長,還是村乾部們,都沒人留他,巴不得他趕緊把廠子開起來,大家就能賺錢了。
“揀扇貝雖然賺不了大錢,但是勝在是無本生意,又可以細水長流,長年累月的積累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希望東子這個廠子能越辦越紅火啊!”翠花嬸感慨道。
“什麼叫希望?那是一定的,東子的腦瓜子多靈光啊,他可是能考上大學的,擱古代那就是文曲星了。他辦個廠,怎麼可能不紅火?”村長訓斥道。
因為殷東對他的尊重,讓他也真心把殷東當自家孩子了。當然,更多的原因也是殷東一直對他小兒子王海生諸多照顧。
這不,剛把小兒子分出去單過,那小子跟著殷東進城,就在縣城找了個媳婦,殷東還借錢給那小子在縣城買房子,又送了輛貨車說是當賀禮。他以後都不用再操這個兒子的心了。
在這種時候,村長自然樂意多吹捧殷東幾句了。
其他人還指望殷東賺錢呢,當然也不會潑涼水,也跟著吹捧起來。
而這時候,殷東連打了好幾聲噴嚏,狐疑道:“是誰在詛咒我嗎?”
說話間,他推開自家的院子門,沒聽到顧文和小寶的聲音,喊了一聲,也沒聽到回應。到後麵廠房去看,也沒看到人影,就給顧文撥了個電話,就聽顧文說:“我帶小寶在海上兜風了。”
殷東也沒在意,隨口說了一聲:“彆往漁場那邊去。”
說完,他忽然心裡打了一個突,莫名的有些不安起來,是為什麼呢?